吴邪不胜骚扰就卷着被子往一边儿滚,张启山他跟着伸长腿,吴邪就接着滚。
到最后张启山完全躺下了,还是能踹到吴邪。
他俩的床就那么长,床尾还摞着被褥。吴邪被挤在被褥和张启山的脚之间,吴邪看躲是没戏了,也就安静的给张启山当垫脚。
吴邪趴着看了一会儿书,拿出来一个本本,也不知道在上面写写画画做什么。
一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张启山手里的书翻了几十页打了个小哈欠,吴邪跟着打了个小哈欠。
哈欠就越打越多,俩人都跟停不下来一样,一个接着一个。
吴邪看了看时间,可以睡个午觉。他拍拍张启山的腿,张启山就放了下来。
吴邪趴在张启山的小腿上,张启山拿脚尖一钩。吴邪就顺着力道在张启山腿上滚了两个圈儿,滚到张启山胸怀里。张启山一错手,拎着吴邪睡裤的腰带就把吴邪给顺了过来,和他一个方向躺着。
张启山亲了亲吴邪的脑门,站起来把窗子关了,到床尾拿了两个枕头,扯下来一床薄被。
吴邪已经闭着眼,呼吸间带着装出来的呼噜,恨不能震天响。张启山托着吴邪的后颈,垫了个枕头进去。自己也跟着躺下,把薄被搭在两个人的身上,轻轻在吴邪嘴上亲了一下。
“启山?”
“嗯?”张启山动了动手臂,把吴邪圈在怀里,“把光球收了,太亮。”
“如果全黑,咱们俩会一直睡到明天早上的…”吴邪小哈欠不断,把光球收了。
“你这光球表面温度有多高?”张启山问。
“刚才那么大的?大概五十二三度吧。”
“越大温度越高?”
“嗯!”
“怪不得你二叔想让你用光球做个太阳…”
“最大你们都见过了,也就能支撑十几个小时的光,没办法再大了。”
“回头我做几个大小不一的罩子,你能把光球放进去吗?”
“唉??”吴邪在黑暗中支起身子,“好想法!我得试试,到时候如果真的可以,就真的有灯了!咱们在家量产,然后让她们拿走挂着。”
吴邪越说语速越快。
“傻小子,这又不困了?”张启山好不容易捡到一个间歇,摸到吴邪的鼻尖儿掐了掐。
吴邪在嘴里咕哝了两三个字儿,儿化音非常重,说完趴在张启山胸前窃笑着。
“就知道你要说…”
“这个名字是我的,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会这么招呼你。”
“好。”
“我们谁都不告诉,”吴邪说。
“好,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张启山感觉到自己唇上有柔软的唇瓣覆盖着,软弹的厮磨了好一会儿。
张启山的父母长辈都不在了,而那个代表着他最弱小时刻应被宠爱的名字,找到了新的主人,被唤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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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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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还是想见见自家二叔聊聊之后的计划,乞颜和解雨臣似乎还在腻乎,完全没有出门的意思。
吴邪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张启山一起去二叔家,俩人出门先去厨房看了一眼。有林雨煨好的鸡汤,还有一些咸菜和腊肉。
“咱…”还没等吴邪说咱们自己做,就看到张启山撸着袖子已经开始点火了。
“怎么了?”张启山没听到下半句,转头问了一句。
“没事,你要做什么?”吴邪问。
“还是炒个饭,方便,你切点腊肉。”张启山没一会儿就把大灶弄好了,大锅里面煮着一点点水,烧干了放了点酥油。
“好,”吴邪切了三盘子腊肉,弄了一些蔬菜丁。蔬菜还是那些在超市里面弄的速冻蔬菜,剧烈的气温变化下,这些蔬菜在解冻后水分也像是被抽离一般,倒是很适合当方便食品。
“你拿小锅炒几个菜,分着带走一点,一些给他们留在这边。”
吴邪点点头,去处理弄了些肉丝准备抄个青椒。
张启山拿着一把军工铲炒饭,锅太大了一桶饭都放了进去,炒成金黄色后才放腊肉和蔬菜丁,“再给我来点葱。”
“行,”吴邪把手里的火调小,又去切了一大碗葱。
张启山下巴一抬,吴邪直接把碗里的葱全部都倒了进去。吴邪扫了一眼张启山,把张启山唇间的烟给夹了出来,在垃圾桶哪儿点了点烟灰,直接把后半只给抽完了。
“喜欢黄鹤楼?”张启山问。
“你又知道了…”吴邪把烟掐了,他不太喜欢万宝路的味道。
“只不过现在我们离华夏太远,不然给你多弄点黄鹤楼。”张启山翻炒着锅里面的饭。
“我没啥烟瘾,”吴邪抄的都是快手菜,已经盛出来两碟子。
“瞎说,你二十多岁时一天一包也有过,”张启山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讯息,就说了。
吴邪把帘子摆在另一个大锅上,锅底加了一些水,把一盘子菜摆在上面保温,“张启山,你当年到底是怎么监视我的?”
“不知道,事无巨细?”张启山现在脑海里面的东西很奇妙,没有脉络却有很多细枝末节。吴邪的吃喝拉撒睡,小毛病和小偏好他都有印象。这种印象不是在后来生活交往中所得到的,他明确知道是属于原世界吴邪年少是的那些瘾言。
“哼,要是当年知道有人监视我…”
“你想咋的…”
吴邪正在做快火的汤,手刀比着脖子虚虚滑了一下,一弹舌算是回答。
张启山正把锅里的东西都盛回木桶里。
“哎哎哎,你把带油的弄回木桶里,小雨会炸的。”
张启山哼了一声,还是照旧把米饭都弄了进去,找了个小盆给他们几个人装。做好之后,张启山从后面抱住吴邪的腰,使劲亲了吴邪脖子一下,“不知道你遇到的那些阴谋,有多少是我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