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在白发儿尾巴的空隙间跳来跳去。
吴邪听到玺白问,“你还很绝望吗?”
“怎么会不绝望,想到未来是这个样子。”风佘腾,“不过至少,我们还有希望对吗?”
“当然,天塌下来都有希望补上呢。”玺白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所有人离开队伍回箱。
“还真是…”白发儿看着吴邪笑了笑,“本性啊。”
“小白和阿腾?”吴邪。
“是孪生,在同一时刻被孕育出来,从小就缠在一起,直至她口中说的那一刻来临。”
“我就是随口说说。”吴邪没想到一句话会戳出这个结果。
“先天大阵都可以一己推演,这连天机都算不上,偶然一语道破杂碎的本就是障眼法。”白发儿伸手,把吴邪汗湿黏在额头的刘海拨上去。
吴邪不明白白发儿说的话,或者是说不明白其中的几个字儿,他枕着胳膊倚在沙发背上,指着白发儿的竖瞳,“你现在看到的东西是什么样的。”
“和你看到的没什么不同。”白发儿笑眯眯的。
“你觉得我信吗?”
“我们周围的空间里布满了你的精神力溢面,没看我在帮你收拾么,光靠你怎么可能把那些鳞次栉比的东西摆在同一平面上收回识海。”
“我也在收拾?”
“当然,你一直在做这个事儿。”
“你那个眼睛还有什么功能吗?”吴邪凑过来看,很熟悉的双眸。
“…那可多了。”当白发儿是她的时候,眼睛能做的事儿就多了,或者说瞳能做的事儿就多了。
“不对,少了。”数量不对,吴邪说着。
“没错,”白发儿指着自己的瞳孔。
“你的图腾…这依旧不是最初的模样,这似乎是很年幼的你。轮回之灵说的对,长成这样的你大概只出生了几百年吧……”吴邪阅读着白发儿曾看到过的画面。
不过那些画面是白发儿的视角,自然对于吴邪自己是永远不会有主观全貌的。就算曾经通过各种梦境看过自己的模样,那也不是真实的模样。
“为什么我现在看你的记忆,没有那么难受。”吴邪一面收拾自己的精神力溢面碎片,一面还在观看白发儿的记忆。若是以前他观看时就会头痛不已、随时像是要走火入魔一样。
“因为这里是母世界,我们就像是在羊水里面的胎儿。她会帮我们,安抚我们,给予我们能量。如果进入次世界或者是所谓虚空,就别再看了。”
“可如果这里是母体,她为什么要杀死他的孩子?”吴邪不明白,这个灾难。
“因为她是这个世界的母体,人类是她的孩子、动物也是、植物是、一滴水是、一块煤炭都是。”
“我不愿意这么说,像个环保大使特别中二。都是她的孩子,当某个能力达到顶峰可屠戮一切时,为了平衡就会被削减。”白发儿支着脑袋,这些话她只能在这个状态下说明,“不过我说的话也是片面的,再者它这么做,本身可能就是为了应对某些未来的事件。那些事件更为庞大,需要我们、也需要人类自己去进化…去进化?”
“可是这一次,冰雪覆盖,削减了一切。你说的进化时什么?”
“那只是你们看到的,二三十米深的雪,依旧都只是表面。你怎么知道其它物种没有存活下去的方式,想大一点。再说…人类进化的能力,不可小觑。”
“那,只有我们所在的地球是我们的母世界载体?”
“怎么会,一个星球是、银河是、宇宙是,所有在这个时间轴上的物都是。每一个时间轴都可能有一个母世界依附着,强大的成为了母世界,弱小的…可能就是次世界了。”白发儿说着,图腾又从胸口的鳞片处开始爬升。
“你的图腾。”吴邪伸手碰触到白发儿心口的纹身上,“那里面充满了能量,磅礴如海。”
“海可不能囊括,”白发儿笑了,“把你的手从我的胸上拿走,让张启山看到它得咬死我。”
吴邪终于笑了笑,“图腾为什么又出现了,你用力量了?”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为了避免打扰上帝,只能借由非我个人的力量进行思考。”
“真有上帝?”
“咱们是华夏系统,别说上帝那种才存在几百年的信仰好不啦。先别问这些旁枝末节了,没什么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吴邪你换个思考方式,我们看过很多灾难片,那都是个次世界,都有一切的崩塌物种的毁灭。那时候的你,还捧着爆米花呢。”
“那不一样。”吴邪下意识反驳。
“哪里不一样?你要对生命一视同仁哦。”
“我天。”吴邪深呼吸,最后还是强撑着笑了笑,“是啊,一视同仁,不说这个了。我没有那个力量,我就不谈这个。那次世界有可能变成母世界吗?”
“难说,这部分我不太懂。”白发儿挠挠头,“我本来也不负责这部分。”
“我知道我的名字了。”吴邪说。
“你跳着看呢?”白发儿知道吴邪还在阅读她的记忆。
“嗯,很好听。”
“张启山的呢?很难听对吧。”
“…怎么会,那是最好听的两个字儿了,我为什么读不出来?”
“首先那不是此时我们语言系统能念出来的符,其次你现在的力量都不足以支撑一个名字的念诵。”
“此刻的你也不行?”
“我太幼小了,这时候本来我还在学说话呢。”白发儿说的是比较而言,对比吴邪所见的画面她是幼小的。
当强弱之间出现的纬度,一切都成了相对比。白发儿是他们中最强的,在她对于某些事物的概念里却弱小的像个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