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都会掐脉门了…”张启山终于放过往外拉扯吴邪的脸颊转而用手挤在一起,低下头亲在吴邪撅起来的嘴上,又弹又绵口感一流。
张启山本想亲一下就得了,结果捧着吴邪的脸啄那软嘟嘟嘴好多下才放开。
“快点儿,趁着其他人都没起来咱们先晃出去。”张启山把毛巾递给吴邪,转头给自己清理着胡子。
“我给你弄…”吴邪叼着牙刷,看张启山拿匕首弄得别楞就接过来。
“好长时间没自己弄了,手都生了…”张启山非常故意的说,一脸的贱兮兮的模样。
“滚…”吴邪嘴里还有牙膏说话含含糊糊。
时间这么久了,相爱这么深了。只要一关上门张启山对着吴邪的状态就五花八门的,整个人的性格也都颠倒着,用白发儿他们常用的网络词汇就是随时切换可盐可甜可贱可……萌…也就吴邪看着说萌。
不过这个状态也许都是吴邪的观感,在别人眼中都是另一个样子。相爱的人眼中的对方,都是另一个样子,那个样子不被其他周围的人所感知。
张启山拉住已经洗漱完的吴邪,“换个T恤…”
“……谁都不服我都服你…”吴邪说着把晚上穿的白T恤扔在浴缸里,换了一个颜色深的T恤。这种温度穿不住打底,他不用想都知道张启山是因为白色T恤太透了。
“谢谢啊…”张启山挎着吴邪的肩膀。
“我没夸奖你…”吴邪干脆又重新系了一下大裤衩的绳子,“你放手…”
张启山勾住吴邪裤腰的一角,往里面看着,“空膛?”
“你不是??”吴邪直接闪开给了张启山一个飞踢,瞪着眼睛。
“好吧好吧,走吧。”张启山没话可说他也是空膛总不能让吴邪穿两层裤衩。
“算你识相。”
“不走门了,从窗子…”张启山指着窗子,俩人直接翻了出去。
俩人落到海里时听到一声,“呵呵…”
“连门都不敢走,”解雨臣趴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种花刚好看到了俩‘贼人’翻窗出门。
“我们出去溜溜,不走太远有事儿心锁喊一声…”吴邪。
“能有啥事儿…啊?”解雨臣说着似乎被谁喊住一样回头说着,“行…吃完饭出去还是现在就去?”
“走吧,跟他讲那么多没劲,”张启山推着吴邪的后背,吴邪看到了了乞颜光着膀子从解雨臣身后走过去。
“一会儿他俩也出去溜达吗?”吴邪也不再拖沓,借着张启山的力度沿着海岸线往前走。
“我对别人的约会没有兴趣。”
“你能不能别总用约会来…”吴邪翻了个白眼,约会什么的这两个字儿有点让他不太适应。
“来怎样?”张启山揽住吴邪的肩头,把自己倚在吴邪身侧,“除了出任务,似乎只有荒岛里咱俩一起出去走了走吧。”
“嘁…懒得理你…黏糊…”吴邪一只手抓着张启山垂在他胸前的手。
他们确实很长时间里都生活在群居中,热闹却很少有两个人外出的机会。他们经常两个人困在屋子里,说着无意义的话。黏黏糊糊的,似乎从未展现过两个男人之间应该利落的感情,似乎比女人还要矫情。
“不黏糊应该怎样?见面上床、到点吃饭…下床分手,从不说话?”张启山说着自己都笑了。
“你那是炮友…”
“哟还知道这个呢?”
“废话,我总比你这个老古板知道的多吧。”
“所以?黏糊不对吗?”
“怎么又绕回去了……嗯…我想想,”吴邪另一只手勾住张启山的腰,“其实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咱俩确实太黏了…你别掐我!我没说这样不好,也没准备不黏糊。”
吴邪躲着张启山掐他的手,反腿给了张启山一脚,俩人又撞又供的玩着腿活儿,上半身依旧贴在一起,张启山还是勾着吴邪的肩膀,吴邪依旧揽着张启山的劲腰。
“你别闹了!”吴邪制止着张启山却又踢了张启山小腿一脚,“你看发儿和姜贺,他们俩就更独立一些,恋爱关系似乎也利落。”
“吴邪,你拥有过像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关系吗?”张启山带着吴邪继续往前走着,“你知道咱们在一起多久了吗?”
两个人缓慢的走着,好似没有方向却又必然向着某个方向,一路上在海边的浅滩上他们看到了一些古老巨大的乳齿象和大懒兽的骸骨。
“能有多久…”吴邪随口应了一句,半分钟后突然站定的愣愣的看着张启山,“我…真没想过已经这么长时间了。”
“之前的都不算…光是狂蟒之灾到现在,已经快四十五年了。如果你要加上你我之前第一次活着时的事儿,在时间的慈悲上有记忆的那十四年…已经快六十年了。”
“别说了…这数字说起来让人心惊肉跳的。”吴邪真没想到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他口中说着心惊肉跳,嘴角却慢慢上扬。
六十年啊,似乎是很多相爱的人没有办法到达的年份。
“你知道人和人在一起六十年之后是什么样吗?”别看张启山的年纪够大了,可这个他问出口的问题,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我……我,我…应该知道吗?”吴邪竟无法应对张启山这个问题。
“我怎么知道,别提发儿脑海里那些未向我们展示出全貌的时光,光说现在、我都…难以想象,即使这些时光我已经和你共同走了过去。”张启山看着前方说,前方甚至看到了几个完整的骸骨和被海浪冲到他们脚边的贝壳。
吴邪侧着头看张启山的脸,地心的光应该是冷的,可当它穿过云雾打在张启山脸上时却显得那样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