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很容易忘记自己经历过的痛楚,却很少能遗忘所爱悲鸣时的景象。吴邪跟着张启山视角走过的墓道,不断的在这两天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按照玺白曾经讲述的剧情,翠丝作为女主一点点举动都能被择出来是分歧者,而他们这些人适应力强却不是真正的演员。这一年里,没有任何一个穿行者被划分到分歧者的队伍里。
“新来的,全体起立。”站在二楼的黑人向整个饭厅扫视着。
吴邪便跟着风佘腾他们站起来,望向二楼,是无畏派的首领。
24.
“你们选择加入勇士的行列,担任保卫城市和居民的责任。我们主张普世的勇敢行为和保护他人的勇气,谨记这一点,让我们引以为傲!”无畏派首领说完整个饭厅就鼓起掌来,欢呼的声音不绝于耳。
张启山从后面环住吴邪的大腿将其抗在了肩膀之上。
“??”吴邪愣了一下,看到周遭的新人都被举了起来。他装作不经意用手背蹭过张启山的耳垂儿,跟着融入在气氛里笑了笑。
【张启山(情缘):你看起来都像是一个沉思者。】
【吴邪(情缘):我在想你……和所谓的钥匙是否可以被更换顶替,如果不能被顶替,怎样再熟知剧情之外去找到这把钥匙。我们有没有办法让这种世界力的机缘压在别人头上,又可不可能保护钥匙。】
由于张启山一直扛着吴邪,所以吴邪没有其他人进行托举传递。
【张启山(情缘):你是指不知道剧情怎么找到钥匙,还是在影射在原世界怎么找到钥匙,原世界里有没有钥匙。】
【吴邪(情缘):都有吧。】
【张启山(情缘):你这个话指向太大了,剧情这种东西说到底是个事件,事件中心必然有个推动者。如果你是针对于这个推动者去定义钥匙,我怕你谁都找不到。】
欢呼持续了一会儿,张启山跟着人群把吴邪放在地板上,低着头看吴邪。
张启山的眼神清明,神色温柔,这个环境让他无法那么亲密的碰触自己的爱人,便那样看着吴邪。
【张启山(情缘):别因为你看到了一些我所经历过的事儿,就又想起那些已经不需要再次参与的谋划。当年你所做的抵抗和我的贪婪,现在却就在不远的前方。说不上唾手可得,但那些已经不是你眼界里应该留存的关键点了。我们现在只需要努力,就可以跨过解谜的点,直接吃掉我们要的答案。】
【吴邪(情缘):我知道,就是忍不住去想。启山,你曾经就是一把钥匙。有的钥匙成为了整个剧情最后被留下来的人,有的钥匙开启了新的篇章后就损坏了。启山…】
【张启山(情缘):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找不找寻‘钥匙’、我们本身是不是‘钥匙’都不可能再解救我们的曾经。除了参与这个分歧者的剧情之外,你不如想点别的事儿,我知道两个人同时使用血清用同一个仪器链接,可以进入同一个幻境。】
【吴邪(情缘):你说什么?】
【张启山(情缘):不如开动你的小脑袋,想一下为什么我们会突然得到彼此的视角,像是回忆一样的把对方的记忆给经历了。这才是对我们未来有用的点。
以小见大,专注自身。在我们彻底脱离大道空之前,我们不去探究原世界的所有。哪怕现在看起来最小的那些收藏品,比如二响环。大道空给的那个注释,我个人认为未必全面。某些道具只能在它所在的世界发挥效力,所以原世界的事儿彻底回归原世界再说。】
吴邪还能说什么,张启山总能找到他最为纠结的部分,再把他歪掉的想法拽回应该有的位置。他摸了摸手腕,二响环现在被他们摘了下去,张启山经常拟化为各种动物,饰品戴不住。
张启山拟化前能下意识想起要收好他和吴邪的戒指,可就顾不上其他东西了。有好几次二响环砸在地上出了响,他才想起来身上还有这么个物件儿。久而久之就干脆放进了识海空间,吴邪发现后就找了个红木盒子,把两个二响环放在一起。
【张启山(情缘):在哪儿的谜在哪儿解,在这里就给我想想为什么我们能看到彼此眼前经历过的画面。】
在原世界里,张启山有个很重要的愿望把二响环凑成一双儿,而现在这只能算是他和他爱人的一对儿情侣饰品。
吴邪感怀于张启山对他的引导,好在他还记得这里是无畏派的饭厅,不是他和张启山的卧室,压抑着想要拥抱张启山的心情,看向别处的同时点点头,“知道了。”
张启山接收到爱人全身散发出的那些需求亲密的信息,不好直接回应。他只能坐下看着吴邪的后脑勺,用手指碰了碰吴邪的手背。
所有人在欢呼后再次落座,把剩下的食物全部吃完。
晚上回到集体宿舍时厕所和淋浴间都被挂上了帘子,吴邪他们简单的洗了洗脸便躺下了。
穿行者们的精力都不错,他们聚集在无畏派的这几个人一夜都在交流信息。吴邪不想安静下来,安静下来会不可抑制的把思绪又拽回之前纠结过的画面的讯息上。反反复复的多思不止是他的性格,也是他的天宿地命。
其他人应该都知道了吴邪和张启山的情况,便也就跟着胡天海地的乱说,偶尔风煌和姜贺也会把吴二白和白发儿的话转过来。
现在除了白发儿、乞颜、吴二白、红后和主教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在无畏派之中了。
在白发儿的描述中,无派系游魂中有那么几个人有明显的伪装性,有些人就算在翻找垃圾也不遮挡不了其眼神里压抑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