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阿蕾莎说:“第一,你们不得阻止我对那些伤害过阿蕾莎的幸存者复仇,这是阿蕾莎的愿望,我不能让其失败;第二,你们不得干涉与阿蕾莎有关人的主动选择;第三,恶念仍在滋生,即将产生新的里世界,我需要你们帮我铲除那个里世界的主宰。”
“……杀,并不是泄愤的唯一途径。”吴邪脑子里想到很多事儿,只能择一个重点完成交流。
“但它是个方式,我要完成的是复仇,不做无意义的判断。”黑暗阿蕾莎笑着咧开嘴,从嘴角出现伤口撕裂到耳际,形成巨大的伤口。她说:“杀戮是我要享受的结果,但原因不在我的身上。你们这种好吃的人,总会把什么善放在嘴边,期望所有人都念经来洗涤灵魂吗?”
“你以为保护那些信徒的是神的圣光,那都是放屁。那是他们给12岁阿蕾莎造成的悲剧所留下的恐惧,让我们止步不前。阿蕾莎已经拥有了我,可她被小镇居民折磨时所留在内心处的恐惧仍然无法消失。阿蕾莎可以通过怨念和恨得到我,得到活的力量。那些教徒也通过阿蕾莎的恐惧以为自己用信仰获得了庇护。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哪儿有正邪,有的只是力量。”黑暗阿蕾莎伸出双手,整个身体着了火,“谁救过阿蕾莎?哪怕有一个人阻止了这火焰的燃烧,阿蕾莎都未必会找到我。”
“你们不该管这件事儿,这是属于寂静岭的因果。如果我不曾出手,阿蕾莎便终生得不到一次公平。没有人会审判他们。这个镇子所有扔过石头的人、用男性专属的利刃捅过阿蕾莎的人、点起第一把火的人…他们凭什么不付出代价?是善、道德、正义和法律,是谁先抛弃阿蕾莎的。”黑暗阿蕾莎一拍手,身上的火焰消失,留下无穷的烧伤的伤口。
黑暗阿蕾莎:“岂不知是谁曾审判天使;岂不知教徒曾要审判世界。”
黑暗阿蕾莎说的话一定是某种层面上的诡辩,但吴邪不得不说,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吴二白一直听着风佘腾的转播。【吴二白:当年阿蕾莎被火刑之后送进镇医院后,仍有异教徒试图杀死她。由于镇子里的人互相包庇,警方除了加强对阿蕾莎的保护外,没有其他方式。法不责众,关于火刑,全镇的人也抵死不认。眼见着事实如此,但也只能用意外来定性。】
【吴二白:那是个旷日持久的案子,阿蕾莎在镇医院的日子也不好过。医生和护士当然有纯善之人,但大部分也是异教徒,检查出她怀孕后所有人都震惊。起初因为警方,异教徒还在她听不到的地方窃窃私语。时间长了,警方人手不足,善是少数,自然不能妥帖的看顾阿蕾莎。医护人员发现这个小姑娘除了在床上扭动外,没有任何行动力,就开始不避讳的在她耳边玩笑、诋毁。
阿蕾莎的母亲达利亚也曾据理力争,但仍旧抵不过一个镇子的众口烁言。当阿蕾莎知道除了她要陷入无法自拔的痛苦之外,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都没有因此付出任何代价。而她这个受害者要在□□的疼痛和奚落中苦熬。
明明被扑灭的大火死灰复燃般的再次席卷,并将地底的煤炭也给烧着。三分之一的人死于火海,另外三分之一失踪,只有极少一部分逃出了寂静岭。】
“唉,”吴邪叹了口气。若人性有善,就只能期望受苦的人自己放过自己,而不能通过说教或是安慰让其释怀。因为没有人经历过便都没有资格,让深陷苦楚的人放下恨。
“阿蕾莎选择了我,便会享受于我复仇的结果。”黑暗阿蕾莎。
【吴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难谈因果,说不出对错。】
【白发儿:阿蕾莎在学校被校园暴力,被所有排斥他的小孩踢打躲进了女厕,结果被清洁工柯林性侵导致被囚禁被更残酷的对待;而教徒们被黑暗阿蕾莎幻化出的黑暗追逐,躲进了教堂,反而得到了所谓圣光庇护。】
【吴二白:教徒们用他们狂热且愚昧的信仰行使着他们认为的正义;黑暗阿蕾莎为了复仇将阿蕾莎唯一的善面莎朗带回寂静岭。黑暗阿蕾莎将曾经带给阿蕾莎伤痛的人都烧死,杀光。她要将那些有关或是无关的人都变成怪物,受尽折磨。罗斯虽然无辜,但她选择救她的女儿莎朗。黑暗阿蕾莎不想我们妨碍她的复仇,产生了第一件事儿和第二件事儿。第三件事儿便是指那少部分人逃出她掌控的少部分人。】
黑暗阿蕾莎歪着头看着沉默不语的吴邪,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风佘腾:听得出来,你们都很生气,压根不想管这事儿。】
【白发儿:那必须的,恶心死了。活人犯下罪恶,怨灵带来地狱是因为没有正义。】
【吴二白:邪,之前你说过这里是属于阿蕾莎的杀戮世界,我依然同意。】
吴邪完全能意会参与意见小伙伴的言下之意。
【吴邪:小镇信徒们用“正义”的手段行使着邪恶;黑暗阿蕾莎则是用邪恶的手段来行使“正义”。善恶之间哪儿有什么真正的界限。】
“阿蕾莎,”吴邪说,“我们无权阻止你完成阿蕾莎的愿望,可以不理会任何异教的信徒,但要求你不得伤害进入你世界中的无辜人。”
黑暗阿蕾莎阴涔涔的笑了一声:“那个女警吗?西比尔?我…给过她机会。”
“你笑什么?”解雨臣惊了一下,看了一眼支线任务,还未失败。他们周围的环境已经过了六天多,没人能判断罗斯西比尔到底过了多少时间。
吴邪:“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