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亲生女儿说我被黑暗腐化,是个怪物。必须在这里清洁我的精神,得到真理。”伦纳德。
“这不是事实吗?”吴邪。
伦纳德满是疤痕的脸上带出扭曲的笑容,毫不避讳的说:“你有一双清明的眼睛,能看清事实。是的,我接受了黑暗,才能更好地在这里生存。但我的女儿也被同一片黑暗腐化了,甚至比我还要邪恶。”
“克劳迪娅拿走了我视物的眼睛,但没有了眼睛我仍有我的心。”伦纳德说着拍了拍胸膛,解雨臣手电光线跟着下移,吴邪看到一处未愈合的伤口横亘在伦纳德的胸口,“你们身上没有信仰的味道,为什么承认?”
吴邪:“我从未说过是克劳迪娅让我们来的。”
“啊,小年轻你在玩语言游戏,我很久没玩游戏了,我喜欢。”伦纳德。
“而我没兴趣。克劳迪娅抓了我的朋友。”吴邪绕着伦纳德走了一圈,发现伦纳德头上也有巨大的伤疤,像是头骨被打开又匆匆缝上。
“朋友?除了门外的还有?迷路的人可真不少。”伦纳德,“你让门外的人进来,外面会陷入黑暗,为什么不在屋里呆着。”
“我们和你都没关系,没必要看清彼此。是文森特让我们来的,你身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吴邪盯着伦纳德胸上的伤口,正在考虑如何拿出来。
伦纳德听到文森特的名字,突然愤恨的喊着:“文森特那个小叛徒,我所有的亲骨肉都背叛我。”接着冷笑了两声:“也许你们现在就能听到他受折磨的哭喊声。”
“文森特在这里?”吴邪。
“除了这里,还有哪儿能修复破败的思想,重固信仰。”伦纳德摸着自己脑后的伤口,“我也在治疗中。”
“你?治疗?”吴邪想到了什么,示意后面的小伙伴进入战斗准备。林雨几人带上特制的耳塞,将枪口对准了伦纳德。
吴邪:“你一个半魔,需要哪边的信仰?”
吴邪话音刚落就听到伦纳德的嘶吼,起初还是人类的声音,而后便夹杂着怪物的怒吼。
伦纳德张开到最巨大的嘴,整个骨骼都跟着膨胀,皮肤被撕扯,疤痕变成束缚成为凸起的棱肉。脸上的五官扭曲到一起,血洞的大口仍在往外释放声波。
半魔挣开了所有束缚它的铁链,被戳破真相的他不再蛰伏,向着吴邪几人扑过来。
枪支被装了消音器,火力却没有折损的射入半魔的胸膛。吴邪看到被洞穿的伤口中有微微的光芒,异变的血肉包裹着他们要的另一半铜牌。
风佘腾两步上前跃起,双腿夹住半魔的脑袋,盾牌落下将半魔的脑袋砸出血坑,长刀从其肩膀直接扎入。
吴邪窜上去,伸手直入伤口一把将铜牌拽了出来。半魔发出了不甘的怒吼,身体化作飞尘消失在他们视野里。
希瑟从墙壁的阴影处站出来,说:“你们手脚可真麻利。”
吴邪将铜牌收入空间臂环,省的铜牌带来的力量引诱希瑟:“你们算同类吗?一眼看出他是半魔。是能量还是什么其他?”
希瑟的小心思被看透,扁了扁嘴,说:“能量。理论上只有能控制铜牌的我和克劳迪娅有条件成为恶魔,但谁让克劳迪娅用这老头的身体做铜牌的保险箱。铜牌促化了他身上的邪恶之力,带出了他的本质。我们走吧,克劳迪娅应该已经知道伦纳德死亡了。”
“好。能感受到文森特在哪儿吗?”吴邪。
希瑟吹了个口哨,语气里很是欢快,“完全能知道,跟我来吧,还能看到熟悉的脸孔哦。”
希瑟带着他们大摇大摆的走过了收容所的一层。刚才绕近路去地下一层让他们没发现,整个收容所已经被改成了监狱,关着那些穷凶极恶能释放强大负面情绪又不受控制的人。
善良的人都被烧死,恶人也被囚禁,真是疯狂的世界。
囚徒从铁笼间伸着手,他们脚底下踩着镂空的铁网,铁网下没有躯壳的却嘶嚎着的人头。
“不用害怕。”希瑟非常喜欢这里,回头看到排成纵线躲避囚徒手的人们:“你们怕被被抓住?”
风佘腾:“不是怕,是不想。谁知道他们还算不算人,懒得洗衣服。”
“嘻嘻,”希瑟笑了笑,“我也不想。对不起,罗斯。”
罗斯:“为什么抱歉?”
“因为我控制不了我的想法,”希瑟说着笑容消失,眼神冷酷的看着周围,“我也不想他们碰到我们的任何一个人。”
就在希瑟说话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巨大金属在铁网上拖过的声音,夹杂着沉重的脚步声。很熟悉的声音。
罗斯马上反应过来:“希瑟!”
“我说了对不起,我不想任何东西碰到你们,再说…”希瑟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抱歉,“再说我也想他了。罗斯,我马上回来。”说完她擦过吴邪几人身边,向后面跑去。
他们跟着看到行刑者出现在身后通道的尽头。行刑者举起沉重的大刀,一刀便将一排伸出的手臂砍下。
“……我不能接受这个画面,”风佘腾捂住林雨的脑袋,不是因为掉落的断臂,而是因为希瑟扑到了行刑者的身上,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的骑了上去。
吴邪看到希瑟摸着行刑者铁质的三角头,似乎再说着什么。
“我也接受不了,”吴邪说着转向张启山,有些东西不能深想,他脑洞有点儿飞。
【风佘腾:玺白说过,行刑者的整个制造过程和其造型都带有强烈的男性色彩…操,我不说了。】
【玺白:对啊,怎么了?咋这个语气。行刑者的三角头来源于南北战争时期的刽子手。他们在行刑的时候会带着三角形的头套来遮盖脸部。不管是电影还是游戏,三角头都代表着审判、暴力倾向、残酷和男性的欲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