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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难行不是说说而已。
我一会儿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刚下不久的新雪里,一会儿踩着出溜滑的硬雪差点又摔个大屁墩、像踩平衡木的新晋选手一样左摇右晃费了一番功夫才保持平衡。
可以悬浮不用走路的某人当然就没有这种烦恼啦。
帽子取下来的小圆帽在前面飞,我在后面啪唧啪唧、哼哧哼哧追。
“你飞那么快干什么——”我想大喊却不敢、怕雪崩。
崩崩头也不回,说出了他的经典跑路词:“没叫你跟着。”
“谁说的?不跟着你跟着谁?谁来救我我跟着谁。”我感觉自己说了个绕口令。
“是谁不远千里从须弥回来了?”
“是谁看到停业居然找来雪山?”
“是谁一jio踹开了我的心门?...啊呸,不对不对,是画着封印的房门...洞门?”
某人终于停下来等我了,笑眯眯地看着我:“想再来一下吗?”
哼,吓唬我,肯定舍不得。
我大胆地凑上前去:“问你个问题啊流哥。”
意外地勉强接受了这个称呼的流哥:“...说。”
“为什么你飞的时候不戴小圆帽?怕风吹掉影响形象是不是?雪山这么冷,你光着脑袋会不会...”
我抽着帽绳,话还没说完——
“哎呀!呜...”
真被流哥一个风球踹到松软的新雪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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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多的场合】
人走后,营地里又变得清冷了。
即使红色的火舌扭动地再欢快,这里好像也只有木柴被吞进火焰里时的不甘声。
地上杂乱依旧。倒下的书架、四散的书本与笔记、几个打碎的瓶子......仍然躺在原地。似乎昭示着主人暂时没有心情来理会它们。
白垩色的小王子正趴在桌子上。
实验桌上摆了一座特殊模样的培养皿;与其说是培养皿,更像是个带着能量罩的花瓶。
他看着能量罩中的枝丫与白色小花。
“很好闻的味道。”
不知是对谁说话。
劳心多日,他也有点累了;于是闭上眼睛,睡一觉便好。
【你问我得到了什么。】
【当然还有这段时光。】
第65章 小圆帽醋语实录
猫猫生气了真的很难搞,喵喵起来阴阳怪气的。
有些日子不回来,门上多少都有点落灰了。我吹一吹,顺手把贴在门上的停业告示取下来。
“呼呼——店主需要,睡、懒、觉?”把我蹬雪堆里而后一路一言不发的某人,此刻居然毫无感情地开始捧读我的停业通知。
“怎么了?”我下意识反问。
“你那是睡懒觉吗?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呢。”散兵笑音里带着挑衅,“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好心地专门去看看、用不用帮你收尸呢。”
“呸呸呸。”我很想再加个略略略,可惜舌头上的功夫不允许。
“等等,我卧室窗帘都是拉上的呀,你怎么看的?”拔插销的手停顿住了,直觉告诉我有点不妙。
猫猫笑得更开心了,话出口却是凉凉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
“啊啊啊啊我的窗户!!!”后知后觉地我撒开丫子就往二楼冲。
看到壮烈牺牲的半面窗,我的心哗啦哗啦地往外流摩拉,“呜呜呜,这请木匠来修理...半扇应该不贵吧。”
“怎么,不满意?还是你觉得坏的是门比较好?”
我回过头去,看到猫猫正慵懒地倚在门框上。
一想到他是担心我...
我:“怎么会?!看看我们流哥这技术!这精准度!说半扇就半扇,绝不多砸!”
再一想到坏了的窗就这么晾着...
我:“...但你这么直接走了,房子不会失窃吧...”
流哥略显无语,撇出猫猫鄙夷的神情:“你这有什么东西好偷吗?怕是盗宝团里的专捡零钱的吉祥物盗宝鼬来这逛一趟,都得空爪而归吧。”
哼哼,谁让我是一个有理财思维的现代人呢?赚点小钱不放银行里吃利息就是我亏。
但是...“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说俏皮话了?”
这种比喻,多少有点纳西妲宝贝的影子。
“哼。”流哥对我的调侃嗤之以鼻。
见我一副守财奴的样子在房间里东翻西找,确认没有丢啥零碎东西,他忍不住又道:
“再说...你真觉得这些东西比你自己重要?”
蹲在抽屉前翻东西的我一愣,这话怎么听起来甜丝丝的。嘿嘿,见好就收。
“话说你是怎么想到去雪山找我的呀。”对手指,想展开听听散宝的寻...寻我路程。
“想?你没长嘴吗。”猫猫颇为不屑,“随便到街上拉出两个人问问,都知道那天有一颗巨大的‘棉花球’和那位有名的炼金术师先生一起出去了。”
“去哪儿了?”“那位的话,应该是去龙脊雪山了吧。”散宝自问自答给我来了套现场模拟。
我看得津津有味:“然后叻然后叻,到雪山了呢?雪山那么大,你不会是靠心灵感应找到我的吧!”
“...谁跟你心灵感应。”流哥无语。
“你以为我找得容易?那片雪山上游荡的魔物、盗宝团...哦,还有个别不长眼的愚人众...你猜猜,我清理了多少。”
“流哥威武!”流哥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我赶紧地上去把猫猫扶到床边做好,狗腿地把他转过去帮猫猫捶背:“流哥辛苦了!大恩不言谢,我就...”
还没说完,就被猫猫忍无可忍的出声打断了:
“你取名的品味...实在是...”
散宝扶了扶额头,却没说我不能再用奇奇怪怪的昵称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