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感觉好像...”万叶看着绿色小披风离去前前奏不已的笑脸无奈的勾勾唇角。
话未说尽我替他接:感觉好像中计了呢。
而一旁的散宝就心情就表达地比较直接了,他惯常地拉下斗笠让脸掩在阴影里:
“呵。我就知道。”
这让我想起了那句流传甚广形容眼神还是笑容的经典台词:三分凉薄、三分不屑、三分什么,还有一分漫不经心......这成分表太难背了,大致上就是这么个感觉。
等这两位人气选手的漫长的献花签名环节结束,我才插得空隙逆着人流走向耷拉着笑脸上前续话。
捧着花束的万叶看起来亲和不已,我忍不住半蹲下来,用手学小草拍着一般框了个留影机器镜头的手势:
“来,拍照,茄子~”
万叶脾气很好地陪我闹,认真地望向“镜头”还比了个剪刀手乖乖举在脸旁。
哇,还会剪刀手耶,不知道在哪里学的好可爱啊!
过家家似的自己配了个快门咔嚓的声音,我转向捧着蓝花花的另一边:
“来,流哥,就这个姿势也来一张吧!准备好了吗?3、2、1咔——”
咔嚓还没配完,蓝花花就已经拍到了我的脑袋上。
“嗷呜!”我心疼地抱住花束,“花没事儿吧!听说这花老贵了呢!”
流哥:“......”
“方才比赛的时候,风起地的那颗大树我也很想上去躺上一躺,估计过去时天就快黑了,刚好赶得上在树顶一观星星月亮。我先...嗯,要一起吗两位?”
心思细腻的万叶君好像总能准确地察觉出微妙的气氛。
气氛是不是也能算一种风声呢?
“我就不用了。”散兵淡淡拒绝道。
我没出声,只是朝少年挥了挥手。万叶心领神会,便不再做客套的邀请了。
热闹来得快,散去时...也觉得快。
明明没有移动地方,吵闹与安静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我老汉蹲在地上捡了个花枝画圈圈,三秒钟瞟一眼散猫猫欲言又止。
如此往复了三分钟,我觉得自己眼球都有些抽筋了的时刻,流哥终于说话了。
一开口就是:“大元宵呢?”
“啊、啊哈哈,大元宵...元宵...”流哥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个临时想出来的借口了,我心虚地对对手指。
流哥继续道:“没记错的话,它应该住在苍风高地吧。”
哦,对,忘了放生地点。
“也许...它来望风山地旅游?哈哈哈,毕竟今儿这么热闹,哈哈哈...”见流哥不笑,我也收敛了尬笑,“唔,见到风胖们就会想到它嘛。”
“...我只是想用气流把它们吹到一边去别挡路,还是,你想让我用脸把它们挤开?”
“可事实就是你用脸把它们挤开的...噗。”憋笑一分钟没到就破功。若是万叶在,估计会说:“不好意思啊流兄没刹住......”
“噗。”回忆起散宝的嫩脸生撞风胖团,接了自己的想象后我笑得更开心了。
但是幸灾乐祸完了,还是站起来抹抹泪花认真道歉:“对不起啊。”
“对不起什么?”散宝抱起手臂。
我去抠猫猫的手指拉在掌心拽着:“就...比赛的事。你不是察觉了吗,大家故意拦你什么的,不公平。”
散兵叹了口气,松开抱着的手臂任由我拉着手:
“我不会在乎这种小事。”
“再说,没有严格规定行进方式的比赛,本身就谈不上绝对的公平。”
“那,没生气?”我不放心地握握小手。
“没生气。”
“是吗是吗?”边往城里散步着回去,我边把脸凑在猫猫面前。
“再说一次,我没生气。别挡视线。”
脸被猫猫一爪推开。
“可是你在闭着眼睛走路耶!都不看我,果然生气了吧。”
“生气的话,也是气你居然以为我会因为这种算不得什么的事情生气。在你心里,我很小气?”
流哥抬眸。
我直直抱拳:“流哥大气!”
*
比赛结束,观众们的胜利!至于愿望嘛...
流哥是穿女仆装在店里营业;万叶则是要接下大家的礼物。他以前总会礼貌拒绝。
虽然猫猫嘴上说不生气,但面对那件我新购置的手工蕾丝系带小飞袖加短蓬蓬裙摆特别版工服,还是难得的沉默了良久。
小猫望天。
我学着猫猫那晚帅气的口吻:“我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区区凡人之物,怎么难得倒我们流哥?”这句是加上自己理解的吹捧。
“哼。”猫猫一把夺过蓬蓬小围裙,恶狠狠地给自己穿上。
“我来帮你!”热心肠的我怎么能错过这个丈量腰围的绝佳机会!
嘿嘿嘿,我还偷偷租来了留影机...这下一定要给两位少年狠狠拍照!给蜜雪冰冰的店员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帮猫猫穿好之后,我对着成果捂住鼻子生怕流血,“赞、大赞之。”
流哥对着没出息的我感叹道:“真想把你甩掉...”
“去胡作非为一番——”我摇头晃脑熟练地接了下句台词。
这下也不怕掉马了,经过风神大人冷不丁戳破那一遭,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有秘密、又没有秘密的人。
随心吧。
果然散宝对我分毫不差的接话毫无特别反应,只是伸出手报仇似的狠狠地把我的脸像面团一样搓扁揉平......
“呜、喔——”我被搓地说话含混不清:“狮虎(师傅),被(别)油(揉)了...”
只是余光里,门口好像有一座摇晃不已、快有倒塌之势的小山颤颤悠悠地挤进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