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借了人家的客源、地方、跑堂人力,我提出利润五五分成。
香菱不同意,非说对我不公平,硬要分的话二八比例即可,万民堂也不亏。
朋友归朋友,能和客源稳定的万民堂合作,对我一个初来乍到还没店面人手的光杆司令来说,终究是我占了大便宜的。香菱和卯师傅仗义热心,不能叫人家少赚,和香菱推拉了好几个回合,直到店里有事喊她回去帮忙,才最终松口了四六开的饮品利润分成。
对我目前这个只用搞搞原料做饮品的人来说,六成的利润已经非常可观了。何况没有严格的供应量和时间要求,有了就卖,十分自由。
何况香菱还专门钉了个小牌子在饮料桶的摆放处,牌子上“蜜雪冰冰”四个隶书小字清晰可见,简直是提前的免费宣传。
这样至少每月在这边有些进账,把房屋租金流出的摩拉填一填,不用总吃老本还问安东尼那边拿钱...嗯,以后置办新铺子再说。
于是在璃月的生活好像就这么小小稳定下来一段时间。
每日和散宝赶早去水果商贩逛一圈捡新鲜的采购,回来做些适宜配合饭菜饮用的简单饮品,下午再去璃月港内的茶摊茶铺茶室转转,考察一下本地的茶文化。
实践证明散宝品的比较自在开心,本人的舌头还是比较适应外面茶摊上的大碗茶,清香、不太苦、解渴,挺适合赶路的人喝。至于茶室里那些高档一些、贵一些的茶叶...凭心而论,小口欣赏、品鉴,还是颇得趣味的。
不过在下一介俗人,还是喜欢随意喝喝,带点轻快甜味的东西。
这也更加坚定了我在璃月专研果汁、奶制品与当地茶水文化结合的决心。
今儿是个雨天,外面中雨淅淅沥沥不断,以往热闹的街道今天也要冷清不少。
出门的人少,客人自然也少,其中和冷饮的客人那必定少之又少,故也没有做新的饮料送去万民堂帮忙卖了,可以尽情待在房子里享受下雨天、宅家的好天。
我把二楼的窗户支起来,很喜欢闻雨水打湿灰尘与泥土的气味。
当我伸着头使劲呼吸雨水的味道时,散宝在一旁吐槽道:
“我看你挺适合做一朵蘑菇的,下了雨就探头,还喜欢潮湿的泥巴堆里的气味。”
我头也不回反击道:“看发型,我们俩之间,还是你比较像蘑菇。”
嘿嘿嘿,蘑菇头的美少年。
听身后压抑的呼吸声,猫猫好像又被我气到了。其实我说完有点后悔,怕崩崩小圆帽一气之下去换个发型。
还没等我幸灾乐祸以及担心的余兴消尽,乐极生悲的时候就到了——
穿堂的凉风劲有点猛,一下把我支楞窗页的小棍给掰了。响动之下,木窗一下咔啦合到我的背部,将我整个肩膀和脑袋都压在窗外。
檐下遮不住的雨丝直往我脸上打,凉冰冰的,似乎一下雨降温不少呀!
等等,不是融入自然慨叹温度的时候,我现在可在困窘之时,于是扯开嗓子:
“流哥!救救!”
“散宝!救救!”
“...啧。”
在我进行第三次呼救之前,流哥不计前蘑菇头之嫌地来解救了我。
他一抬窗子,我麻溜地缩回来。
“这种程度,明明你自己也可以脱困吧。干嘛喊我?”
说归说,做归做,看我被打湿的几缕额发、以及脸上滚落的几颗水珠,他还是转身去拿了干爽的毛巾按我脸上。“唔、唔,轻点。”我被毛巾一顿乱擦,话都说不利索。
擦完脸,淋湿了一些的头发也没被放过。
“呜呜,擦乱了擦乱了,我早上才梳的头发!”对不起,对懒星人来说,能完整的疏通一遍长发已经算一项不小的工程了!
好半天,流哥终于高抬贵手停下来,满意地欣赏我这颗刚被他又擦又揉成鸟巢发型的脑袋:
“这下更像蘑菇了。”他肯定道。
好啊,好你个记仇的散宝!
不过我摸摸头发,确实不湿了,不过身体还是染着些凉气,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散猫猫被我喷了个正着...
“对不起,有点脏有点脏,我给你擦...”我揉揉鼻子,赶忙抢过他手中的毛巾想给他擦脸,嘿嘿,天道好轮回——
流哥眼疾手快地握住我要作乱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嗯?我打的什么主意呀。我摆出一副纯良笑脸。
“凡人的身体还是真是脆弱,一点点的温度改变,竟然如此敏感。”
不理会我的装蒜,散猫猫去衣柜那选了件厚薄适中的外衣让我披着。
“披着,感觉自己像武林高手!”
我站在镜子前自娱自乐,甚至把冰华流散召出来摆造型。散宝无语,然后遭报应似的,我又打了个第二个大喷嚏。
散:“你...”
他想说什么?说些关心的话?不必为难,我截断话头自己来:
“没事没事,我去多喝点热水就好。”
一刻钟后...
散宝:“喝热水,需要从把炉子搬上二楼开始吗?”
*
无论晴朗还是阴雨连绵,通通都是好天气。
蓝有蓝的透彻,灰有灰的忧郁愁思。
我自然也不能辜负一个凉意沉沉的日子。
光喝热水多没意思,这种天气多适合古诗里那种“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的活动,虽然还没有到会下雪的日子,但不醅酒,烘点暖呼呼烫烫的果茶来喝岂不是很不错。
我正是这样一个有情趣的人,所以才有此刻左手抱着小炉子,右手拎着一袋碳块的力如双开门大汉般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