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教令院的高层走越安静,尤其是乘上通往代理贤者大办公室的电梯更是安静得阴森…在把所有恐怖的事情想了一遍后,电梯“铛”地一下停在最高层。
蓝灰色的光影下,满层藏书的墙壁空心合抱,而在对面顶光的尽头正是大贤者的办公位。
我咽了好几次口水才怀着“崇敬”且要求人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办公位附近,却发现位置前本来背立的人影并非艾尔海森。
教令官帕纳见了我如是说:“你好!请问是来递交申请的吗?是的话把申请表给我就可以了。”
我乖乖把申请交过去,而心理活动已然过度到了——【哦,我就说从远处看身材剪影就不大像海哥,宽肩窄腰连披风都盖不住的大长腿怎么会轻易走样…】
教令官帕纳把表递还给我。
我:?
这就当场打回了吗?
我一脸懵地接过:“不用艾尔海森大人看一眼吗?”
帕纳先生道:“哦,我正想和你说呢,原来你知道。”
我知道啥呀,我更懵了:“…我不太知道,烦请您详说。”
教令官帕纳:“是这样的女士,您不是教令院的学者,这边只处理学者们的各式申请;”
“至于这份《学院争霸赛饮品保障申请表》,可以交给今年度也负责该赛事的书记官艾尔海森大人处理。”
我终于觉出什么不对劲:“他不在这里办公吗?”
帕纳先生如是道:“艾尔海森大人已经辞任代理贤者的职位了,现在还是书记官,不过也帮忙处理一些学院庆典的事宜。”
“关于学院争霸赛的各种赞助支持保障事宜,您把申请表交到书记官的办公室就好。”
我:“哦,谢谢指明。”
拿回申请表的第一件事我不是冲去书记官的办公室(毕竟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以海哥的脾性必不可能在非办公时间在办公室多待一秒,还是不白跑路了),而是直接去质问小圆帽:
“哇,你怎么连艾尔海森辞任代理大贤者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
正在吃素咖喱饭的阿帽同学淡定非常:
“原谅我没有将教令院的人事变动一一详实及时地汇报,耽误您在学术名利场的刀光剑影里浮沉一番走上顶峰的大业进程了。”
呦呵,流哥什么时候学会得这么不带脏字地讽刺人啊。
我也笑眯眯地阴阳怪气回去:
“呵呵,读书就是好,文化人呐。”
顺便抢过勺子挖几大口咖喱饭将脸颊塞得满满边嚼边走人了。
无语的阿帽:“再要一盘不就行了?”
“唔(不)唔(用)。”我留给他一个摇摇头的敬业背影。
姐还要去书记官的办公室门口蹲艾尔海森呢。
*
海哥的办公时间就张贴在他的办公室门外,看着他办公时间,弄得我也想在教令院考个编制稳稳妥妥上班了。
ε=('ο`*)))唉羡慕不来,首先脑子这关就过不去。
撇去羡慕之情不说,我在门口蹲守了半天,已然过了上班时间点依然没有瞧见那位学术型男一点影子之后,才反应过来很多时候大家是无法在书记官本该到场的办公室找到这位大人的。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本来规则就很难约束那些极有能力的人,在教令院这个学术能力至上能换取大多资源的地方,规则小部分时候只是有能者的镶边。
询问其他工作人员书记官大人去了哪里,也只能得到“把申请表放在他的桌面上就行”的回复。
事实上这与我想在他面前发挥一番主观能动性的愿望背道而驰,而结果也正如我所料。
几天后冷冰冰的驳回申请像秋日的落叶一样飘在我的脸上,诚然须弥很难有入秋的时段。
我几乎能想象到海哥说那句话时的神情:“最近乱七八糟的申请表太多了,都驳回吧。”
在游戏里听这句话非常酷,轮到驳回到自己身上了就知道是如何的痛。
虽然我不是学者,但已然能感受到课题被驳回项目经费没被批准的痛了。
对此,我迫切地想要蹲到艾尔海森。
写了八页纸的《蜜雪冰冰三国经营陈述》以及拜托提纳里特别为我写的推荐信,为的就是能在书记官大人面前i人装e慷慨陈词,好求一个申请表的特批通道。
可惜卡在了见到面的第一步。
如果我记忆不错的话,早上他喜欢喝咖啡?下班偶尔会去酒馆?
海哥曾说分享闲暇时间是比分享个人观点更私密的一件事,但愿曾经游戏里他陪我到深渊十二层的情分能让我在这些地点蹲到他。
……
事实证明,酷哥不讲情分,我和海草帅哥也没有缘分。
咖啡店和酒馆老板倒是被我混熟不少,让我以八折的优惠价格买到一些感兴趣的菜单……咳咳,偏题了。
总之,越想碰到谁,越见不到想见的那位。墨菲定律怎么用都可怕得很。
在我放弃巧遇计划的第二个早午间,没再去教令院和咖啡馆蹲守的我放肆睡了懒觉后起来觅食,因缘际会居然在一处叶子阴凉的石桥边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书记官大人。
他正捧着本纸质书专注地看着。
“艾尔海森?”
我试探着叫。
没反应,我礼貌点:
“书记官大人?”
还是没反应,干脆不讲礼貌了吧:
“海哥!!”
最终好像还是我拿手当喇叭的奇怪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
海哥的手似乎移到耳朵旁按下了某个按键:
“刚刚开了耳机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