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教令院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许多顾客会选择去大巴扎那个最初我为了糊弄资质而速速开起的小摊出购买;
都说“小庙容不了大佛”,我这个小小零售点也是客流过载,不得不提早把在宝商街盘铺子提上日程。
是的,盘铺子;
虽然当初和卡维吹水以后要请他这个大建筑师来设计我发达后的店铺,不过在宝商街这个地段买地自建房的手续实在麻烦;
且大建筑师本人貌似还在璃月采风呢,没回来也找不着人,总不能真到望舒客栈去蹲他吧。
冒昧,打扰别人旅行实在冒昧。
事急从权,我直接在宝商街租了个内装差不多合心意的店面,图方便罢了。
新的阔气的店面火热营业起来,大巴扎的那处摊点我也没撤销,毕竟大家去祖拜尔剧场欣赏剧目时带一杯饮料也是顺手的事。
一切走上正轨得太快,就是人手左支右绌了些,口是心非阿帽同学一边说“绝无下次”一边垮着猫猫批脸在店里帮忙。
他那些明论派的同学们听说阿帽在奶茶店打工都一脸不可思议,纷纷舍近求远跑到这边来点了饮品坐在店里偷看面冷心热不好接近的阿帽同学。
“啊,感觉阿帽同学的脸比平时更黑了。”
“可是总觉得黑着脸的阿帽同学最有韵味…”
“啊、他瞪过来了!”
以上是店里一角传出的对话。品起来偷感十足。
我从旁边牢牢捉住流哥貌似要举起来做投掷动作的手,悄声道:“不可以朝顾客扔桌布啊!”
“我、知、道。”猫猫皮笑肉不笑。
下一秒桌布出现在了我头上。
好好好,不可以扔顾客,但可以扔老板。非常可以。
在阿帽同学的再三“威胁”下,我答应会速速招聘培训好人手,让他当一个幸福的甩手老板娘——
啊,话音刚落,本来拜托流哥用风刃帮我削一下皮的墩墩桃山、哐哐像桃子旋风一样把我埋在中间。
被埋在桃子堆里的我像僵尸破土一样伸出个手臂,企图挽留一下出走的流哥:
“削…皮…”
流哥彻底没声没影了。
我自己爬出来的时候还在那嘎嘎乐,总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太幸福了:
扩张的门店、火热的生意、总是待在一起的猫猫偶尔开个玩笑闹个脾气...
一切如此顺利,顺利到让我偶尔会质疑此刻幸福的真实感;
害,别怪自己多想,居安思危总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嘛,不乱想点东西就不舒服;
而这点小忐忑直到我瞥见新店门口似乎闪过了一个黑色的鬼鬼祟祟的身影,方才终于落到实处——
哦,这回又要给我搞点什么鬼东西?
第157章 再遇阿列克谢
唐突了,没有什么鬼东西,只有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进来的阿列克谢。
看那黑影在店门边缘来回晃荡了五六七八次,就是不迈进来;我心道这什么角色啊,还怪会往人心上抓痒痒挠的。
凭借习武多年(略作夸张)练就的敏锐感,我好好在空气中感受了一番——嗯,没有杀气,没有威胁感。
要不就是位我察觉不到气息的个中高手(这条否了,毕竟在门口狗狗祟祟的身法看起来不怎么高明),要不就是位社恐到不敢一个人进店买奶茶的普通人。
哎,小可怜。
怜爱了。
曾经的我也是个社恐偶尔发作的i人,但到了提瓦特随着一场一场的经历多了脸皮厚了,眼下已是能跟人熟练杀价的隐性社恐,为了“审批”连冷脸书记官的办公室都敢“三顾茅庐”,出去一个人吃个小火锅啥的更是不成问题。
本着关爱同类的想法,我欲出去客气地迎一迎——
虽然存在越有人主动搭话越社恐的情形,但万一人家是担心店里人太多遭到忽略与冷遇、而提前预设了一个尴尬场景,由此不敢进店呢?
刚放下手中的活计,店门口突然出现了颗金色的脑袋,揽着那黑影就进来了。
“诶、是你啊,怎么光站门口不进去?”
来人者正是我们的大建筑师金发善心小天使卡维是也。
“老板人很好的。话说你们不是认识吗?”他道。
被揽过来那个一身黑色劲装裹身的人,明明个头比起卡维来还要略高一咪咪,可就是能让人感受到他掩盖在面具下无措的眼神。
我真诚道:
“阿列克谢,你穿这么多在须弥不热吗?”
“哇,还没出声隔着面具都能认出来。”卡维惊叹道,“看来的确是很熟的朋友了。”
“不、不热。”阿列克谢站在那有点局促,跟站军姿似的笔挺那么一大高个立在那,引起了店里不少人的侧目。
他耷在裤缝的手指微蜷,昭示着身体主人此刻有点无所适从;阿列克谢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认出他,也没想到重逢的第一句问候不是惊讶、生疑...抑或讨厌。
也是寒暄上了。
嘿嘿,姐这个处变不惊装得不错吧。
“感觉,一种感觉。”我高深莫测答卡维刚刚那句。
“那你的感觉真准。也许下次建筑选址前我应该请你来‘感觉’一下,这样比较保险。”卡维开玩笑道。
知情者自知玩笑的背后颇有辛酸,不过卡维能以这样玩笑的方式讲出来,想必是过往心结早已解开。
也算是熟人了,我希望阿列克谢也能放轻松点:“哈哈,应该是不热。在璃月的时候我记得你还整日穿着那件带毛领子的披风呢。”
卡维也同有所感:“对对对,我在璃月遇到他的时候还在想,面具加毛领,这个人不热嘛...璃月的气候确实爽利一些,幸好不是在须弥,否则这个毛毛领不得给人捂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