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甚至盘腿坐了下来:“看来你很喜欢躲在冰流中啊,让我数数,你究竟能藏多久?”
我心虚:诶,体力有限,确实再藏不了多久了...
鸭鸭:“不过看你这潜行的身法和耐久度,要不要回来干债务处理人的工作?辞职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特殊返聘。”
“你不是也有熟人吗?就让阿列克谢带你。”
我无语:谢邀,婉拒了。
我焦急:体力真撑不住了马上又要露头了咋办...??急急急。
终于,在蜜雪碎冰冰流失效的瞬间,我用老方法给自己套上厚厚的雪人盔甲——脖子一缩、四肢一缩!
铛铛!
一个完整的厚重雪人堂堂登场!
我对我这个身经百战(存疑)经过诸多战斗实践检验的特殊盾防还是有点自信的,怎么也扛得住鸭鸭两箭吧?
就算箭矢激流的冲击力大,到时我只消顺力滚上一滚,便也可卸掉那箭力几成,完美保存实力...
多么简朴而实用的战略,我以静制动,默默缩在雪人壳壳里等待着鸭鸭的无情打击。
等待三秒...
等待五秒...
十秒了...重击也不用蓄力这么久吧,难不成真打算一箭把我干外星球去?!也太无情了吧鸭鸭!
我忐忑不安地苟着,屏气凝神地听着雪人盔甲外的一切动静。
呃...貌似有走近的闲散脚步声。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啊不,是敲我的盾!
这是什么路数?我心想,难不成鸭鸭是在通过敲击雪人的回音来估算这个盾防的厚度?
远程变近战了准备以弓化刃劈个盾玩玩?
这可不兴劈啊!别过来别过来,我紧张地缩着,向后滚了一圈臆想远离战地。
还想再翻一圈的时候,雪人脑袋却突然被人扒住滚不动了。
“喂喂!别扒拉我!”士可杀不可辱知道不?我举起雪人笨重的双臂企图拨开按在脑袋上的手。
可惜,胳膊太短,头太圆。
没够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不太合战斗时宜的爽朗笑声从雪人盔甲外传来。
由于隔着厚厚的盾,声音听着也闷闷的。
只听到外面人毫无顾忌地笑道:
“伙伴,你什么时候研究出的这玩意?可真逗乐啊!”
“能让我也进去试一试吗?冬钓的时候裹在里面应该挺舒服...”
见我依然蹲在里面没动静,他又敲了敲:“别小气嘛,伙伴。”
“老蹲在里面多闷啊,换我换我,你出来透透气。”
我忍无可忍,伸出个脑袋解释道:“一点也不闷!我可是留了隐秘气孔的好吧。”
“噢,厉害厉害,不愧是伙伴。”鸭鸭比了个大拇指。
“谁是你伙伴啊。”我气呼呼钻出雪人盔。
称呼变了,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认出来的?难道是今天见面开始?然后装不认识耍我玩到现在?
达达利亚还真钻进我留下的雪人空壳,不过他长手长脚的,勉勉强强半蹲下也还露了半个身子在外面,像极了某些对自己“身材”没数的橘猫硬要挤到小箱子里的样子。
他把雪人帽戴到自己头上:“快来帮我看看,伙伴,我穿怎么样?”
“好像是小了点,要不帮我做个大一号的呗。”
拒绝装熟,我无情地迈开腿往前走:“概不定制。”
鸭鸭急急忙忙从雪人壳壳里钻出来,踉跄地还单脚跳了两步,随手就把雪人部件扛在肩上,几步就追上来与我平齐的位置。
腿长就是好啊。
我憋屈。
某鸭还在那:“伙伴、伙伴,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急着去训练吗?也是,你这身手退步不少啊,是该好好练练!我陪你练吧。”
“还没问你怎么这副样子……啊好好好,我不问、不问。谁还没点小秘密呢。”
我停下脚步刹车,无奈地叉着腰与搬着雪人的鸭鸭两两相对:“听不懂。”
“公子大人认错人了吧。”
达达利亚笑:“怎么会?”
“你挥第一剑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
“一个人执剑的细节、挥剑的轨迹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武者最鲜明的烙印。”
我表情:O.o(似懂非懂)
这话说得是很让人感动啦,但我记得我也没刻意去记旅行者的普攻重击的动作呀…更别提穿过来刚开始用单手剑的时候还是找的凯亚学的仪典剑术,后来去璃月也拜行秋领悟点如臂使指…
一个字,杂。
也不知道他咋看出来的。
既然他肯定,那我也不想那么多,只采取“不承认、不否认、要跟上来也不拒绝”的渣女态度。
我打了个响指,雪人盔甲顷刻化作一阵雪沫随风散去。
“酷啊伙伴!”达达利亚赞叹。
空了双手的鸭鸭凑过来搭上我的肩。
整得跟哥们似的。
我:“干嘛啦突然勾肩搭背的...”
我不大习惯地拨拉拨拉搁在前肩的手,哎居然没拨拉开。鸭鸭手劲还挺大。
就这么认命地一路走一路聊,鸭鸭还真是休假来须弥度假的,于是我给他推荐了一些须弥本地比较刺激的游乐项目——
什么雨林探洞、山崖秋千、沙虫动力滑沙啦……
就是感觉越走风越大,把俺头发都吹乱了。
我:不对啊,密林里哪来那么大风。说到风就会想到…
我赶紧一个下蹲撤步滑开鸭鸭的手,四周环顾企图寻找一下某个熟悉的不太妙的身影。
正东张西望呢,达达利亚拍拍我的背指了个隐秘的方向:“你在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