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接过杯子笑得也甜丝丝的:“多谢款待。”
她伸出一只手想要摸摸我的头,我垂顺地低下脑袋。
纳西妲的小手抚了抚、又抚了抚:“你们都是好孩子。会和好的哦。”
唔,被小孩子样子称作好孩子的感觉还真是奇妙。
话说流哥年纪算起来到底和小草神大人谁大谁小来着...要是猫猫听到被称呼为“好孩子”还被摸摸头,一定会表面上不懈地冷哼一声拨开手走掉吧。
纳西妲又打了个比喻:
“感情里的坎坷就像放久的糖果上结块的蜜粉。”
“虽然品尝的过程不是那么顺利,也不知道抿完蜜粉吃到的糖块究竟是苦是甜有没有变质,但当初是怀着怎样一份心情在记忆的糖罐投下这枚糖果想要好好保存...”
“我想这份心情总归是甜的吧。”
草神大人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颗枣椰蜜糖放在我的手心,一如当初猫猫在蒙德时给我带回来品尝的一样。
想到这个,我脆弱的泪花开始打转转:
“以前他出去,有时候隔几天会回来,有时候隔很久才回来。”
“隔很久的日子里,他总会寄形形色色的东西回来...吃的呀、小宝石小装饰、新奇的玩具...还有亲手锻造的武器,还有认为我可能需要的饮品材料...还有花。”
我絮絮叨叨,数也数不完。
“哎呀呀,那真是被宠坏了呀。”纳西妲笑。
*
聊完我觉得不能再这么坐着了。
流哥不在那我可以出去找他啊。
教令院晃几趟,莫得人;智慧宫守几天,毛都没见;咖啡馆酒馆都去了,不是看到赛诺下班在七圣召唤就是海哥下班小酌一杯,就是没有三好学生阿帽。
听赛索斯说,他以前在僻静的郊外看到过阿帽在一棵大树上和一群猫猫待在一起躲清净。
哦,倒是情理之中常见的出没点。
于是乎我也决定好好休几天假去郊外林子里野游散散心,跳跳蘑菇爬爬树,最好能“偶遇”一下出走的阿帽。
鸭鸭说可能还有执行官在须弥有活动踪迹,虽说不是确定语气确定消息,但前有愚人众卧底谣言阴云,后有某鸭直接“打”上门来的先例...
执行官里我可再没什么关系良好的熟人啦,我想我暂时这样出来避避风头也是好的,顺便也能采集点有趣的东西。
听说有一种具有梦境色彩的花朵叫做毗波耶,相传这种花卉没有种子,“大地重新记起的时候,毗波耶就会绽放”。
这句是花语还是什么?我当时也没问清楚,只觉得莫名与阿散有点相配。
即使被世界遗忘,但重新踏上旅程的时候,依然会遇到许多人许多事,而他们都会记住你,我也是。
要是能采上一束就好了,毕竟见喜欢的人的时候,总想带上一束花。
可惜这种奇异的花卉不太常见,我一路按围着须弥城由近至远的锚点一一传送,四周铺开“地毯式”搜索(含吹嘘成分),越找越远,还是没找到这种花。
不长山头不长树下到底长在哪儿呢?
我不死心地又拨开挡路的枝丫继续找,视线刚抬到正常高度却发现前方的雨林莫名被烧焦了一大片。
是残存的死域吗?
我不太确定,只在周围谨慎地试探。
...似乎没有死域会弥漫的那种特殊瘴气呢。
那是落雷打下来击焦了树木?
范围似乎又大了些,焦黑与绿野界限分明,像是中间的被焚烧之物被凭空吞噬了一样。
万幸没有造成森林火灾,这的大概位置是哪里来着,能记个点位报给小提他们就好了,提醒巡林官们也注意一下森林防火事宜。
在我准备掏随身小本本的时候,眼前却突然闪过几段虚线?
对...虚线。
比什么一闪而逝的黑影更诡异,那几段闪烁的虚线简直就像屏幕出bug了一样,也像老旧的黑白电视机信号不好时的花屏,带着旧时代的虚影。
我揉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放下手视线重新明晰起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林血火。
满目的红。
银色的人。
极赤近黑的红色靠近、靠近,捂住了我的眼睛。
什么也来不及想,意识弃我而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63章 来自枫丹的客人
醒来的时候四肢健全,脑袋也在。
没有小黑屋,没有铁窗泪,没有铁链麻绳捆手捆脚,也没有机械铁管人体改造。
我躺着不敢妄动,先是闭着眼继续装晕听听周围有没有看守的动静,再偷偷眼睛溜开条缝、眼珠子小幅度转哒着观察四周...
哦,好像没人。
枉费我一番谨慎功夫。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石床上翻起身来,差点闪到腰。伸伸手踢踢腿,再蹦跶两下,确实全须全尾的。
此处半包围的宽阔石室看起来像是简单翻新后用来暂时休息的,石头的断面已然旧了,这个半开放的房间却没什么灰尘,甚至还拉了新技术光源。
不过没安门。
没有门意味着我可以来去自如吗?
反正连象征性的拦截都没有,我索性提步往外头走。
外面是一条狭窄而半短不长的的过道,过道尽头似乎也有点人工光源。
没有自然光透进来,果然是在山洞里?
毕竟俺在蒙德雪山那嘎达可算是有一小段山洞居住经历的...经验,都是经验之谈。
本来快走出廊道了,视野也逐渐变得开阔一点,眼前却突然被一堵蓝色的“墙”堵上。
哦,不是墙,是水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