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事?能有什么大事?
我抓了个重点:“你不是个高中生吗?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相亲询问句式的???”
算了,等会再跟迹部景吾问清楚好了。
降谷零万一回来听到我们讨论这个就有点尴尬了。
我便顺着他的问题说下去:“一名非常普通的……公/务/员,之前拿好几份兼职的工资。”
迹部景吾成熟地浅酌了一口茶水:“嗯……勉强还凑合吧。年龄呢?”
我:“……”
我:“……可能比我大了一点点点。”
迹部景吾挑眉看着我:“你小时候心虚时就容易胡扯,现在也是这样。”
我:“……”
我坦白:“好吧,他二十九了。”
高中生迹部景吾看向我的深邃眼神几乎要让我觉得自己说出来的是三十九。
迹部景吾:“……八岁?”
他指的是年龄差。
我严谨纠正:“你不是个追求完美的男人吗?怎么还随便四舍五入呢?七岁零一个月而已。”
迹部景吾眼神里满是疑惑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果断地替降谷零说话:“他长得很嫩很辣啊,完全看不出来呢!”
觉得这一论点不够有说服力,我挠了挠头,补充道:
“而且他平常真的很多副业,但是精力和体力依旧超级好噢!完全看不出来是二十九的人!肯定不会输给天天打球锻炼的你!”
毕竟降谷零是个天天熬夜打几份工且睡眠时间很少的人,睡一个小时的效率可以抵我睡八小时,但工作的时间又经常被无限延长。
是个既能快充又续航能力很强悍的人。
我:“噢,他网球好像也打得很好,可能比你好。”
迹部景吾挑了挑眉:“……哈?”
他又喝了口茶,微眯起眼睛看着我:“你是看上了他的脸吗?”
远远瞥见降谷零拿着酱料回来了,想要赶快结束这段荒唐对话的我正色敷衍道:“还有身体。”
想到了刚刚见到的惊人场景的迹部景吾:“……”
我威胁道:“你不许告诉我妈啊。”
我打算自己跟她说。
迹部景吾微微皱眉:“……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没说?”
我:“不急吧……才半年多。”
只谈了半年多嘛。
“……”迹部景吾深呼吸了一口,似是在努力压下心中的震撼情绪,倒了一杯茶水,低声确认道,“恰逢喜事?”
我有点迷茫地喝了口茶:“……昂。”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桌上说恰逢喜事的时候你还没来啊?
我羞涩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吗?不过我也就是随便玩玩啦,并没有很用心。”
这都被你看出啦我今天抽到梦中情卡了??有这么明显吗??
随手一抽就出货啦!
迹部景吾:“……”
他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
种种可疑元素堆砌在一起,迹部景吾大胆推测道:“你该不会已经背着家里……闪婚隐婚了吧?”
我:“???”
他难得有些目光闪烁,神情复杂,语气也很谨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段话。
“我不常说这种话,但你如果只是玩玩的话,还是不要随便走到这一步为好。”
“你还年轻,还来得及抽身,现在才半年。”
年轻还加了重音。
我:“……”
我:“???”
恰好走到了能听见这段对话的范围内的降谷零:“……?”
……
于是我满面沧桑地狠狠地证明了自己的未婚身份。
顺便解释了一下恰逢喜事的对象是纸片人的精美卡卡。
迹部景吾无语凝噎:“……”
我惊恐地喝了口茶水:“……还好解释清楚了,不然等会家人群是不是就要商讨我的婚礼补办地点了……”
解释完之后,降谷零才恰到好处地高情商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刚刚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因为梦子喜欢的芝麻酱空了。”
他云淡风轻地端着酱料碟落座。
我:“……”
应该……没听见吧……
本就火辣辣的火锅更加火辣辣了。
吃完火锅,我们和那一大群高中生分别,走在消食的路上。
“自从我说出你网球打得很好之后,景吾还找你交换联系方式了啊……”
我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领,突发奇想地问道。
“不过我还没看过你打网球欸,你打的怎么样啊?”
一阵寒风吹过,降谷零替我调整了一下有些松动的贝雷帽,笑了笑,轻描淡写道:“一般。”
我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噢。”
那就是很好了。
一点头,刚刚调整好的贝雷帽又歪了。
降谷零轻挑眉梢,轻轻地用手固定住我的头:“别动。”
不知他在我头上捣鼓了一阵什么,收回手时,我头上的贝雷帽仿佛是我本人的身体部位一般,怎么甩也不会移动了。
我大惊:“好神奇!你是做过造型师吗!”
他想了想:“之前认识的人教过。”
我仔细回忆了一遍见过面的降谷零的同事们,感觉不会有人精通造型方面的事。
“……”
该不会是……之前在奇怪组织里的同事吧……
说起来,我好像从来都不怎么了解降谷零的这一面。
除了知道他叫波本。
我试探地问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降谷零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半晌,他轻轻地笑了笑:“是个很神秘的女人。”
自讨没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