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复活节假期,我滑着滑板在路上遇到了来英国度假的迹部景吾。
我:“……”
迹部景吾:“……”
双方都对这次突如其来的会面表示震撼。
我顿了顿,停下滑板,熟练地用脚一颠,转眼间便把滑板提在了手中。
还非常炫酷地转了几下。
一套行云流水的耍帅动作。
我叼着棒棒糖,甩了甩头,借力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含糊地打了声招呼:“哟,这不是景吾吗。”
“……”迹部景吾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一身仿佛下一秒就要去rap的穿搭,“你变了好多。”
“嗯?有吗?”我掐指一算,距离和迹部景吾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好像确实。”
我握了握拳:“而现在的我是一个会修水管会修马桶会做饭的全能成年人,怎么样,你肯定不会修马桶吧!”
我狠狠地向迹部景吾炫耀。
迹部景吾:“…………”
我打量了一番迹部景吾的华丽穿搭以及他身边停着的豪华轿车,推测他应该是正准备去赴宴。
……而我刚买了西瓜准备回家吃。
左手扛着一个圆滚滚的大瓜,右手提着滑板,嘴里叼着棒棒糖——这就是我本人如今的造型。
于是我们随便瞎扯了几句日常。
没过多久,迹部景吾低头看了眼时间,说自己该去赴宴了。
临别之际,我满脸都是求知欲:“所以去年那场网球赛,到底是谁赢了啊?”
刚坐进车里的迹部景吾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他不是普通的公/务/员吧。”
我思索片刻,说出一点实情:“……其实他还当过服务生。”
“……”
迹部景吾更加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
我万分期待地盯着他。
——然后他摇上了车窗。
我:“…………”
所以到底是谁啊!!!
六月结课后,空闲时间多了很多。
坐在去市图书馆的出租车上,我看着手机日历,在心里默算了一阵。
明天是我第一次在波洛遇到降谷零的那天。
下着暴雨的那天。
我又想起了那天的遭遇。
本来只是想进去借一把伞,结果看到对方的脸之后就变成了进去坐坐。
进去吃吃。
进去看看。
……然后就进去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渐渐地出神,开始回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
我抬眼看向司机:“不好意思,可以去机场吗?”
……
我只带着一个随身的包,所幸里面装着所有需要的证件。
直到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我还是不敢相信——
我居然真的这么冲动!!直接就突发奇想地回国了!!!
没告诉任何人的那种。
渐渐冷静下来后,我看着小窗外的云层,眨了眨眼睛。
……如果现在可以发消息的话,我岂不是也可以发出“我两个半小时就能起飞”这样的帅气信息了吗?
不对,我甚至已经起飞了。
我赢了!我比降谷零的完成度高!
直到空姐第三次问我要喝什么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对着空气傻笑很久了。
“……”我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抱歉,我刚刚没听到。”
点完饮料后,我在内心美滋滋地规划等会要怎么惊艳降谷零。
算算日子,他今天应该在上班吧。
……嘿嘿。
我再次毫无知觉地对着空气傻笑。
刚刚结束了一个大案件。
虽然天降暴雨,但大家依旧非常热情。
因为难得提前结束了工作。
众人分散着站在屋檐下,显然已经处于下班状态,热烈地交谈着一些有的没的。
降谷零无意成为谈话的中心,只是站在较为隐秘的角落,时不时地说一两句话。
他轻轻地倚在墙上,望着雨幕,在脑中回顾前一段工作的各种细节。
身后传来有人悄悄接近的气息。
降谷零眸光一动,全身蓄势待发,只待对方行动。
他并没有转身,而是不动声色地推理对方的基本情况。
脚步声还挺轻巧。
并没有掩盖呼吸声。
……甚至还踩到传单滑了一下。
降谷零:“……”
在肩膀被拍上的瞬间,他微微皱眉,瞬间便桎梏住了对方的手。
同时扭过头去。
“帅哥你痛痛痛痛痛——”
是龇牙咧嘴的佐佐木梦子。
此时此刻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佐佐木梦子。
乍一下被抓住手腕,对方一时呆住,下意识地扯着他的衣服。
降谷零:“?”
他罕见地愣了片刻。
不远处的同事们发现了这里的异状,纷纷将视线投射过来。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降谷先生,您还好吗?”
然后便发现降谷零在和一位女生拉拉扯扯。
字面意义上的拉拉扯扯。
他拉着她的手。
她扯着他的衣服。
同事们:“???”
佐佐木梦子:“……”
这和她设想的场景不太一样。
她憋了半天,终究还是憋出了那句早已在心中模拟数遍的台词:“……帅哥,你一个人吗?”
“要不要认识一下,一起去约会?比如喝一杯之类的。”
佐佐木梦子眨巴眨巴眼睛,抬头看着降谷零。
顺便偷偷摸摸地试图挣开对方早已放松了禁锢力度的手。
同事们:“?”
同事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