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和普通人的□□一样?看来阁下倒是很有经验。”摩拉克斯轻笑一声,双臂环胸。
“要说砍人的经验,倒是很多。”没意识到对方话里有话,达达利亚还沉浸在迷惑之中,片刻:“算了,总之你跟我走一趟就是了。”
——望舒客栈。
第一万零一次,两个人还是来到了望舒客栈。这里没有任何变化,荻花洲的马尾,沿途盛放的霓裳,达达利亚还是选择了最高层的客间,琉璃百合的香薰气息恬淡雅致,一推门便扑了二人满怀。
潮湿的气息,苦茶的清香,竹帘窗扫下淡淡日光,将湖边景色遮一半掩一半藏一半。摩拉克斯瞬间便觉得痛苦,那些凿刻于磐石之心中的记忆,此刻正如山岚般笼罩上来,让人怀念的同时又让人窒息。
他曾在这里与青年相处太久的时光,而那些时光叠加于此,竟只有满怀的心痛。
如今,百转千回,兜兜转转,他们的最后一次相遇,还是来到了这里。
“嗯,这样就好了。”达达利亚异常爽快地把沾上血污的衣服脱去,只穿内里的一件棕红色衬衫:“呼,清爽了不少。我要去冲个澡,你去不去?”
摩拉克斯倒是觉得好笑,青年的态度转变如此巨大,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阁下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洗?”
“有什么不行?可以你先泡澡,我先冲澡。等我冲完了,你出来冲澡,我进去泡澡。”达达利亚一边对着镜子摘耳坠,一边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来之前就看过了,这家客栈虽是璃月风格,但浴室装修可是相当不错,两个人足够扑腾了。”
“不必了。”摩拉克斯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达达利亚的背影:“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没什么事啊,真的。”达达利亚把面具,耳坠,手套都放到镜前,转过身来看向摩拉克斯。
半晌,他扬起一个笑容:
“我就是想看看,我们在之前的轮回里,到底发展到了怎样的地步。”
“什么……?”摩拉克斯一时没反应过来,可达达利亚已经笑眯眯地走过来了。
这一次,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摩拉克斯,只穿着最贴身的红衬衫,露出半截腰身,带着有些发坏的笑容,站在摩拉克斯面前。
“……公子阁下,这又是何苦呢。”
只一会儿,摩拉克斯便明白过来达达利亚想要做什么。
一旦识破了青年的伎俩,对方那份游刃有余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勉强。摩拉克斯无不好笑地看向强撑出一副“我要开动了”模样的达达利亚,不由得摇头:“不愧是将‘兵贵神速’挂在嘴边的行动派。原来,这就是你探寻真相的方式?”
“因为先生您什么都不说,但我又很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达达利亚还是摆出一副要把对方办了的笑面虎表情,尽管他此刻心底也没什么底——尤其在摩拉克斯歪着头撑起半张脸似笑非笑之后,他就更没底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达达利亚一清嗓:“到底要什么样的关系,才会让我们之间在相遇刚一个星期就熟络到如此地步,还会让你在杀了我千百次之后愿意与我分享视力和伤痛?我们到底是朋友还是其他,你不说,我就自己来试。”
“所以,准备好了吗?岩神先生。”青年说着,俯下身,一把抓住摩拉克斯系于胸前的领带,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
“现在,我要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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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拒绝。”
钟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达达利亚的要求。他双臂环胸,微微皱眉,看向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执行官:“也许阁下对璃月人有误会,但我们并没有随便与他人肌肤相亲的嗜好,同样,璃月人也不会与相识不到一日的陌生人接吻。”
“——”达达利亚摊开手,自己也感到一丝尴尬。他张张嘴,憋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啊哈,不是…至冬人也没有这样的嗜好。只是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都想要确认。”
“阁下所求何事,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确认啊?”钟离还是那副慢条斯理的语气,但达达利亚能明显感到对方平静之下的的不耐烦:“钟某虽人微言轻,身负闲职,但往生堂仍有诸多工作亟需处理。若阁下暂无要事,不妨我们改日再叙——”
“慢着,等等。”
达达利亚一把抓住钟离的手腕。钟离本是能躲开这毫无威胁性的一抓,但他迟疑着——被对方捉住,然后,抬头直视对方。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容易让人误会,但我真的不是来骚扰钟离先生的。”见钟离真的为自己停下了脚步,达达利亚立刻松开双手,举起来:“如果钟离先生觉得实在不妥,那能不能陪我打一架?”
“……至冬尚武,极北的子民们毕生都在追求极致的力量与荣耀。但璃月人最讲兼以和为贵,故恕在下不能奉陪。”钟离叹了口气,摇摇头:“若是阁下真的很闲,不妨去港口周遭一转。璃月百姓若知来自至冬的贵客特意为一方镇守,降妖除魔,想必愚人众的风评也会因此而好转很多吧。”
“怎么把我说得像游手好闲的姓(音译)骚扰暴力狂一样?”达达利亚笑着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啦。大概是我的错觉吧!那,我们还是继续聊请仙典仪的事情吧。”
“阁下的错觉,是指无论如何都想要与我肌肤相亲,或是与我打上一架?”钟离问道。
“要我实话实说吗?也许说出来,会比钟离先生想得还要糟糕。”达达利亚皱眉,嗯——地思索了半天,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