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基德???”
服部平次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咆哮的声音震耳欲聋“这怎么可能?”
“我骗你干嘛?”工藤新一伸出小拇指挠了挠被吼得发痒的耳朵,还好这是独栋公寓,要是楼房的话现在就该有邻居上门投诉了。
“说实在的,”他继续在服部已经碎得七零八落的世界里火上浇油,“我还以为以你的能力早该发现了呢。”
我没发现???
面对昔日好友及最认可的竞争对手赤裸裸的质疑,服部平次心头的火蹭地一下蹿到了天灵盖,脸色难看得像干烧了一小时的锅底,黑里透红,红里发黑。
谁TM地能猜出来一个复制粘贴版的工藤新一会是怪盗基德啊???
啊???
“咳……”工藤新一看见他变幻不定的脸色,意识到自己可能调侃得太过了,他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示好般的往服部跟前递了递,“要不喝点水降降火?”
他看起来快要烧坏了。
“所以,”服部平次完全无视了他手里的杯子,径直看着他的眼睛,一双眸子烧得亮晶晶的,“他那个时候就把你骗到手了?”
“额……”工藤新一尴尬地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侧头避开了服部质问的视线,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也不是。”
还好,服部心里稍稍缓和了一点。他就说工藤肯定没有这么容易被蛊惑,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小偷趁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孤单寂寞的时候趁虚而……
“不是骗。”工藤新一小声而笃定的说道,眉眼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呵。
服部平次在心里冷笑,我就多余替你找借口。
他现在怎么看工藤新一怎么像一个被风流浪子窃取真心死不回头的恋爱脑,黑羽快斗就是那个花言巧语油嘴滑舌拐骗良家少男的风月大盗。
但这肯定不能怪工藤,服部在心里默默找补道。他一个每天活在案子里的恋爱白痴单纯一点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一定都是怪盗基德的错,撩人居然撩到工藤身上,简直是色胆包天罪大恶极不可饶……
“我回来啦!”
楼下传来某个不可饶恕的风月大盗轻快的声音。
服部平次猛地回头,死死盯着楼梯口,眼里冒着一簇簇灼人的火光。工藤新一抱着玻璃杯轻轻晃荡了两下,思忖了两秒要不要出声提醒。
对楼上的状况一无所知的黑羽快斗正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迈着欢快的步伐蹦蹦跳跳地往楼上走去。楼梯口的门开着,看来名侦探已经醒了,真是的,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名侦探你醒啦,怎么不多睡……”
客厅里一张黑得像锅底的脸正怒火冲天地盯着他。
完了。
“怪、盗、基、德!!!”服部平次咬牙切齿地挤出四个大字,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一手撑着沙发靠背就从客厅翻了出去,直扑向一脸惊恐的黑羽快斗。
经验丰富的黑羽快斗丢下包裹就跑,轻身一跃就跳上了餐桌,又撑着岛柜翻进厨房,门口大包小包的东西滚了一地。
“黑羽快斗你给我站住!!!”服部平次紧追不舍,跟着跑进了厨房。
站住?开玩笑,我点的可是敏捷!谁要跟你一个剑道的玩肉搏啊!黑羽快斗脚下不停,在各种家具间闪转腾挪,每次都能堪堪躲过服部平次凌厉的招式。
工藤新一懒懒地倚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观赏着两人猫抓老鼠似的幼稚行为。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追着黑羽快斗矫健的身姿,职业病发作地在心里默默点评了一番,这些年他的身手倒是一点没退步。
正想着,手里的玻璃杯突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清水洒在沙发上渗出了几块深红的印记。黑羽快斗踩着茶几直直蹦进了沙发里,从身后紧紧搂住了他。
“名侦探救我。”委委屈屈的求救声在耳边响起。
服部平次险些没能剎住车,堪堪停在了工藤新一面前。看着刚刚还身轻如燕健步如飞的人,此刻装得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缩在工藤新一身后,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怕伤及无辜他早就一个花瓶扔过去了。
“你出来!”他双手叉着腰,大声怒喝道,他今天一定要跟他算个总账。
“不出来。”黑羽快斗有恃无恐地对他做了个鬼脸,誓要将这样的耍赖行为进行到底。
“你是不是男子汉!”服部祭出了激将大法,他就不信有男人不吃这一套,“是就出来跟我打一架!”
黑羽快斗把头搁在工藤新一肩上,无辜地眨巴了两下他水蓝的大眼睛,似乎更加委屈了,“人家不是呀。”
甜美的女声让怒不可遏的服部平次当场陷入了石化。
“哥哥,”他偏过头,黏腻的气息打在工藤新一泛红的脖颈上,激起一阵绵密的酥麻,“他欺负我。”
工藤新一在听到女声的霎那浑身一僵,天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为什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用女孩子的声音撒娇,还当着别人的面。他紧咬下唇,忍着羞耻推了推搁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小声说道:“用你自己的声音啊。”
“哦……”黑羽快斗不情不愿地答应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耷拉着脑袋。
然而……
“哥哥嫌弃我吗?”
工藤新一伸手捂住了脸,根本不敢抬头看服部此刻的表情。他倒是听话,说换真声就换真声,可语气和语调是丝毫没变,更加腻歪了。
服部现在什么表情?
服部现在没有表情。
他已经被黑羽快斗如此厚颜无耻的行为完全地震撼住了,认定自己的好友当年一定就是被这种不要脸的招数蛊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