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已经够好了!”妈妈告诉他,“如果你不放弃,很快便会证明自己。”
马修在一边狠狠地点头。
“我想离开!”
凯文低下头深深思考了一会,如果没有比赛我要怎么证明自己呢?
“哥,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马修握住他的左手。
又被他反握回来。
刚想说些什么,有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来到他们的餐桌前,还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餐桌,好像是他的父母在鼓励着他去做些什么。
他拿着一张餐巾纸和一个圆珠笔,递给凯文,童声童气地说:
“德布劳内先生,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球迷。”
凯文接过那张餐巾纸,刷刷两笔写下了代表自己名字的几个字母,然后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告诉他:“要一直热爱足球哦!”
小男孩激动的在原地跳了跳,又要了一个抱抱,然后拿着“战利品”高高兴兴地跑回去了。
凯文的脸色有了些许放松,他看了马修一眼,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和你小时候一样可爱。”
马修听了这话,嘴角也轻轻扬了起来。
家人无需说什么,只是来到他身边,给他一个拥抱,就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凯文开车把他们送回酒店,在大厅里再次给他们道歉:“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保证,会坚持下去的。”
自己才23岁,又不是37岁,颓废不适合自己。想到这,他看了一眼马修,眉头不觉拧了拧,该怎么给他当榜样?
不占上风的凯文眼睛里没有了锐气,对马修也有些冷淡。
马修听他说明天有早训,也没开口挽留他,而是再次抱了抱他,目送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爸妈去了南安普顿谈生意,马修买了返程的机票,他给凯文发信息说别请假来送他了,他自己打车去机场就行。
当他背着包站在酒店门口刚要拦下一辆出租车时,后面就想起了鸣笛声。
马修挺高兴凯文来送他,但一想凯文一定又跟穆里尼奥请假了,那个看上去严肃又古板的老古董,换自己一定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或许他们脾气犯冲,总之马修不喜欢他,在车上,马修就骂他没有眼光,像个蜜蜂一样到处蜇人,凯文笑他孤陋寡闻,他可是执教过皇马的人啊。
皇马又怎样。
马修脑子里闪过一堆巨星,然而谁都没有他哥哥好。
难怪他,他是有滤镜的。
哥哥就是他从小到大的偶像,一直都是。
凯文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看了一眼絮絮叨叨一整路现在终于安静下来的马修,知道短暂的见面之后又要面临漫长的别离。
我很喜欢你。凯文早就想在他过完了18岁生日后亲口对他说这句话,但此刻看着18岁的光鲜夺目的马修,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正处在低谷期的自己被固执和倔强所拉扯,憋得满脸通红也无法开口。
正是这个原因,马修这次来,他都表现的不冷不热,不仅事业上受到打击,感情上也迈不开步子,甚至开始讨厌现在的自己。
马修也侧过头看着他,好像看出了他心底的犹豫。
马修大着胆子向他靠近。
凯文的手捏了捏方向盘,发出摩擦皮面的声音。
他们相互凝视,自然的接近,而彼此都以为是一个拥抱时,不知道谁先动了那份心思,两人就像吸铁石一样对上了嘴,柔软的触感蔓延在唇瓣之间,让他们轻轻地闭上了眼。
一股熟悉又温柔的暖意缓缓流过凯文的心脏,那种被轻轻托起的感觉又回来了。
而马修则感觉有阵阵电流传过他的大脑,一直流淌到指尖,热度也渐渐涌上脸颊。
随着凯文手掌的温度抚上他的后颈,这一切就开始偏离了轨道。
凯文心跳加速,本能的主动起来。
温热的舌尖舔过他的唇齿,接着滑进了口腔,长驱直入地掠夺他的呼吸,又缓慢的辗转于唇舌间,好像压抑着难耐的渴望,又在拼命的汲取能量。
马修的吻技很被动,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吻技,只是一股脑的承受下来,憋得自己气息不稳。
被他亲的麻酥酥的,呼吸有些困难但也想主动去回应,试着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但每次前进都被他堵了回来,然后再次被他侵/入,纠缠着不放。
凯文掌控着局面,动作热烈而奔放,就像他随心所欲地控制球权一样,根本不允许马修有一点点防守。
被安全带拉扯的两人,吻的如胶似漆,一会激烈一会缠/棉,深吻了许久又蜻蜓点水般的对啄了几次,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马修摸了摸自己又麻又肿的嘴唇,带着几分抗议的语气说:“凯文你太霸道了。”
在凯文看来,抗议无效,还涉嫌撒娇,就把安全带解开,扑过去又好好的亲了一遍,还把他的双手给举过了头顶。
暴风雨式的亲吻过后,凯文又温柔的啄了几下他的唇和下巴,故作生气地说,“说你几遍,再叫我名字试试。”
“凯文!凯文!凯文!”
马修一连叫了他好几声,好像不怕事儿大似的,要在停车场里把自己给交代出去。
凯文毫不客气地再次捏了他的脸,又把他给捏痛了。
“哥——”
他求饶似的喊了一声。
*
送走马修,凯文去酒吧喝了一些酒,回去的时候把阿扎尔吓坏了,他没见过凯文把自己喝成这样,他架着醉醺醺的凯文进屋,给他倒了一杯水,凯文拉着他,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