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本:“哦哦,不是马修吗?”
凯文:“躺着呢, 不能说话。”
马修摇摇头,怎么就不能说话了, 真是不讲理。
鲁本:“那个, 对不起打扰了,我刚看到新闻, 马修肋骨骨折了吗?”
凯文:“被你们当球踢,能不骨折吗?你们……”
马修撑着自己的身子努力坐起来,伸手去够凯文的手。
“你别动。”凯文扶着他肩膀让他躺下,然后放缓了语速,“唉,气死我了!”
鲁本:“凯,凯文,你别生气,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的。佩佩让我问候一下,他不是故意的。”
凯文:“他!”
马修趁他还没坐下,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他不好和病号拉扯,便由着马修把他举着手机的手拉离了耳边。
马修终于拿到自己的手机。
马修:“喂,鲁本,我没事。”
没事,没事,都骨折了还没事,凯文使劲瞪了他一眼。
马修侧了侧身,好像换个姿势他就听不见了一样。
这时,凯文的电话也响了,工作组让他明天归队,出发去慕尼黑,准备打下一场1/4决赛。
凯文心情很差,恨不得罢工,但一想马修是因为护着球被踢伤的,自己就更不能退缩,要把他那份儿给挣回来。
马修和鲁本聊完,算是得到了间接道歉,鲁本说佩佩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打,但相信他这次不是故意的,其实也是为了安慰马修,谁不知道武僧佩佩凶狠是出了名的,惹到他,他可能会当场揍人。
他们撂下电话,看向对方。
“不管怎样,这是他的责任,我们可以找他算账。”凯文还是坚持要找佩佩要个说法。
“等比赛结束吧,别因为这件事扰乱了大事。”马修为人处世虽然外柔内也柔,但是吃了亏也不一味忍受,他只是不想让凯文太担忧了,再就是现在舆论风波有些大,过一段时间热度降下来找个机会私下解决更好。
“大事?你的健康就是大事!”凯文又气又心疼,走过去把他的头抱在胸前,不忍心责备他了。
国家队怎么能让为国争光的球员吃了闷亏还要忍气吞声呢,这不是比利时足协的风格,如果被人欺负了不还击,就是助长邪恶,不可以借着足球的名义搞暴力。
一通电话打给葡萄牙足协,要求给球员个说法。葡萄牙足协也很重视这件事,虽然刚被淘汰,但输球不能输人,很快就召开了发布会。
会上,葡萄牙官方携主教练、球队队长还有佩佩等代表球员出席。他们总结了失败的原因,给葡萄牙球迷致歉,最后让佩佩说话。
佩佩说:“我眼眶子还疼着呢。”
惹得记者们笑出声,随即他又正经起来。
场下的他收起了蛮横不讲理的态度,在这么多媒体记者面前,还是拎得清利害关系,他正了正麦克风接着说,“我从来都是对球不对人,这是个意外,比利时小将马修德布劳内的护球精神让我感到敬佩,如果是我,也会用身体拼命护住球的。但是我这次绝对不是故意要踢他的,他又没惹我。”
前边说的挺正经,后面又开始跑偏了,也就是说,之前惹他的都活该挨揍,这个比利时小将还没到惹他发毛的地步。
记者们又开始笑,谁知道他又补了一句。
“别老是以貌取人行不行,他长的柔弱不代表他踢球也柔弱,你们怎么不问问他,是怎么在门前浑水摸鱼,还把我撞成这个样子的!”
他指了指自己淤青的眼眶,玩世不恭的结束了自己想当然的发言。
这是道歉吗?没办法,狠人就是狠人,他能来就很给国家队和另一个国家队面子了。
不过,都25岁了还被人说成小将的马修又生气了,他肋骨骨折疼的睡不着觉也没这么生气。
看着大部队去了慕尼黑,心里想去但又怕家人担心,离着曼城近,只好先回曼城家里养伤,等进入决赛再去。
可天不遂人愿。失去了马修的比利时就像马失了前蹄,战斗力降了好几个档。
马丁内斯临时改变策略,让凯文去顶马修的位置,可中场疲软,回撤乏力,凯文一旦发起进攻就被有针对性地破坏,好几次身体对抗让人看了都吓出一身冷汗。
电视机前的马修吓的捂住眼睛不敢看,这场更凶险,对手意大利可不是一般的强,他们的防守堪称毁灭级。
这场比赛虽然也是强强对话,可被媒体提前形容是一场令人着迷的比赛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说是提前上演决赛,因为实力相比有些悬殊,马修伤退,阿扎尔也身体不适没有进名单,这样的比利时队进攻线缺乏创造力,任凭凯文卢卡库长出翅膀来,也难抵狂风肆虐啊。
凯文身兼数职,他带着队长的任务,马修的奔跑和全队的希望,还有比利时的荣誉,哪怕孤军奋战,也要顶住。
第22分钟,他再度发力,前场拿球后起左脚爆射,多纳努马飞身扑出底线,被球震的躺在地上缓了半天站不起来,意大利人认识到,这个守门员杀手在这还有一个,他和他弟弟不一样,他弟弟是温柔地砂仁,他是凶猛的重炮秒人啊!
必须阻止这位极具威胁的前场攻击者。第42分钟,他们暴力放倒了高速奔跑中的比利时进攻组织核心,凯文德布劳内。
看见凯文重重的跪倒在草坪上,膝盖着地搓起了草皮,马修嗷的一嗓子叫出来,从沙发上腾的站起来,双手抱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屏幕,完全忘了肋骨骨折的事。
接着他就感到胸口的痛从心脏蔓延到指尖,不是肋骨受伤带来的痛,是害怕担心无奈愤怒…还有被放倒在地那种感同身受的痛,他宁愿替他挨上这一下,又恨自己此时受伤无能为力,气的他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