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偌大的房间,就只剩自己一人,仿若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洗漱之后,宫远徵拉着人去用了早膳,不然她又要空着肚子去万象阁
简单喝了碗粥,又吃了两颗蛋,宫远徵习惯性的将蛋清分给她,蛋黄自己拿走
宫尚角就看这两人一系列熟练的动作,脸上绽开一抹笑意,好似在盘算着什么
用过早膳,就准备去万象阁,宫远徵在后山处有一块药蒲,里面种满了各种奇珍异草
他要去打理一番,和长老院顺路,两人便一同前行
到了万象阁,宫晴雪像往常一样抄录着卷宗,刚弄好一摞,又被送来一摞
宫晴雪看着那送来的一摞卷宗,叹口气问:“后面还有多少?”
那人回应道:“雪小姐,抄录完这一摞,就没有了!”
将整理好的卷宗归档之后,刚要坐下歇息一会儿再继续时,门外慌里慌张跑进来一个侍女
宫晴雪伸了伸懒腰,不耐烦道:“长老院内,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侍女顾不得许多,急切开口道:“雪小姐,徵公子和羽公子在药圃打起来了……!”
宫晴雪眉头蹙起,没有片刻犹豫,夺门而出、
很快到达现场,只见药圃之中,金繁站在中间,将两人隔开
两人剑拔弩张,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在周围传开,好像下一秒就要炸开,很快宫紫商也赶了过来:“我得到消息就过来了,这是怎么了!”
宫晴雪上前挡在宫远徵身前:“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呢!”
宫子羽眉头紧皱,嘴角还有眼尾都被打肿了一块,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宫远徵:“你问他啊,我不过就在这儿站了一下,他突然发疯似的就过来将我推倒!顺势还给了我一拳,我冤不冤啊!”
宫远徵还想上前,被宫晴雪一把抱住,却还在指着他说:“不过站了一下?就能这么精准的踩死我的花!你摆明了就是故意来找茬!”
宫紫商问着:“什么草,这么珍贵!”
宫远徵听着更是生气:“那是我的花,幽蓝藤花!”
宫紫商和宫晴雪对视一眼,转头看向那被踩碎的花,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脚印
刚想开口说着什么,就看见远处走来两个侍卫,手上的黄玉很是醒目
宫紫商看着宫晴雪问:“怎么会惊动黄玉侍,难道长老……”
宫晴雪叹口气道:“我是从长老院过来的,想必三位长老应该也是接到了消息!”
黄玉侍来到几人身前拱手道:“公子,小姐,三位长老有请!”
宫晴雪淡定道:“带路!”
随后黄玉侍便带着几人前往长老院,两人却还是一股不服输的劲,为了防止路上再打起来,宫紫商和宫晴雪努力将两人分隔得远远的
宫远徵还在回味刚刚那个拥抱,伸手小心牵着她道:“你不该来的!”
宫晴雪看了眼他,抿嘴笑了笑:“我好不容易才可以抓住管你的机会,我可不会放过!”
宫紫商在身后嘀咕:“你说你没事去药圃干什么,明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为何还要去招惹!”
宫子羽委屈道:“我就到处逛逛,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他推倒了!”
宫紫商叹息道:“早知道会闹成这样,我就不来了!”
宫子羽看着她,没好气道:“见异思迁……“
宫紫商一脸懵:“这词是这样用的吗?“
宫晴雪见他难过,甩开他的手,就在他发愣时,又挽着他的胳膊道:“花没了可以再种嘛,打人又解决不了问题!”
苦口婆心拍拍他的手又道:“他踩了你的花,你也将他打伤了,也算一报还一报,够本了!”
来到长老院,三位长老正坐高堂,宫唤羽,宫鸿羽都在,宫尚角还未赶来
几人进屋就跪了一地
虽然是跪着,但也是端端正正,丝毫没有丢了仪态
花长老怒声道:“宫门嫡系,为了一朵花,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宫远徵知道宫尚角他们都很尊敬长老,便不敢反驳
宫子羽却委屈巴巴的说:“我也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朵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
宫唤羽在一旁打断他:“子羽……”
宫远徵听着愈加来气,转身生气道:“对于你来说是一对普通的花,可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
宫子羽:“重要你不养在自己屋子里,要养在药圃里!”
宫远徵:“我养在哪里,关你屁事!你个蠢货,你懂什么!那……”
花长老见他们争论不休,怒声呵斥:“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月长老看着几人问:“谁先动的手!”
宫子羽和宫紫商听着,通通都指向宫远徵道:“是他先动的手!”
几人看着宫子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却不知宫远徵身上暗暗的也受了伤
花长老:“不管怎么说,先动手的就是不对,上家法!”
宫门家法,轻一点就是去跪地窖,像这次宫远徵他们大打出手,就要挨鞭子
,!
侍卫很快就从后庭拿了一根长长的鞭子出来,是用牛皮做的,很是粗壮
这要是打下去,不得脱层皮
宫晴雪连忙阻拦道:“等一下!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子羽哥哥先惹事,远徵哥哥怎么会无故动手!”
宫鸿羽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说:“那就两人一起罚!一人九鞭子!拖下去!”
殿上的大人物都开了尊口,侍卫只得将两人带到长老院外面,开始惩戒
宫子羽穿着厚重的披风,可宫远徵穿得却是很单薄,宫鸿羽好似见到了不公平,两鞭下去之后,让宫子羽脱掉了披风
鞭子一鞭一鞭落下,打在宫远徵什么背上
就在最后几鞭时,宫晴雪看不下去,一下上前扑在他身上,重重的一鞭当即落在了她的背上
宫远徵诧看着她吃痛得模样,一双玉臂将人护得死死的
宫子羽也同样震惊的看着她,一条鲜红的血印像花一样在身后绽开,可见侍卫用了多大的力,亦或是鞭子本身的力量就很强
宫尚角恰好赶到,所看到的就是宫晴雪抱着宫远徵,背上还有一条鲜红的血痕
雪长老当即出声阻拦:“够了,罚也罚过了,可以了!”
宫紫商听见够了,立刻上前,将宫晴雪从宫远徵背上扶起:“你在做什么!他们皮糙肉厚的,不会有事,可你……”
宫晴雪半开玩笑:“我也皮糙肉厚,没什么事!”
宫尚角震惊的看着她背上的血红印,想伸手去摸,又不敢收回了手
宫子羽被执刃带了回去,大概还要被教训一通
宫紫商跟着她一起去了医馆,在内间细细给她上着药,另一边宫尚角就在给宫远徵上药:“哥,是他先踩的我的药!”
宫尚角叹口气问:“那药很重要吗?”
宫远徵回应道:“那是给小雪种的药引!可以缓解她的寒疾之症!”
宫尚角细细上着药,虽然不是很严重,但鲜红的血印,让人看了也着实心疼
小雪每次寒疾发作,都会伴随腹痛,每次都会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若是再遇见来癸水那几日,更是疼痛难忍,疼得冷汗直冒,有时还会出现呕吐症状,虽有缓解的药,但喝下去又会吐出来,完全起不了作用、
甚至疼晕过去,也是有的
这样想来,他倒是能理解宫远徵为何要动手,如若是他,宫子羽可就不是鼻青脸肿这么简单了
宫尚角又问:“药……还有吗?”
宫远徵:“有是有,但开花能用的就那一朵!”
宫尚角:“若是重新种,要等多久?”
宫远徵小心翼翼答道:“半年多一点!后山的土壤正适合,徵宫湿气重,种不活,我选的那个地方,日日都能被阳光普及,雨水浇灌,最适合不过,可惜被那个蠢货给糟蹋了!”
宫远徵越想越气,要不是宫尚角将他按住,他都能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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