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路,也不能站在原地干等,宫晴雪开始逃亡时,从一旁涌上来一批难民
他们四处逃窜,刚刚走掉的人竟然又杀了回来,见人就杀,毫无一丝人性可言
身边有人摔倒,宫晴雪将他扶起来又开始跟着他们一起慌乱逃窜
同为天涯沦落人,好心总会得到回报,她扶了摔倒的人,在她摔倒时也有个女子扶她起来:“来,快起来……”
可能是看她年纪小,一路都拉着她逃亡,她们跟着难民来到另一条街道
却没想到前面也来了一群同样打扮的人,前进无门,后退无路,难民们见状开始跪地求饶:“放过我们吧,求求你,别杀我们,饶过我们吧,求求你……”
难民瞬间跪了一地,全是一片求饶声,所有人都跪下,唯独宫晴雪却没有跪下,身边帮她的女子一直催促:“快,快跪下……”
宫晴雪不理解,明明都是他们的错,若是没有他们,城镇也不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她前后看看说:“为何要跪他们,就是有他们才会把我们害成这样的……”
生活在底层的人,那还在乎什么尊严,只要能活下去,跪一跪又算的了什么
女子一个劲的劝她,声音止不住颤抖:“快跪下呀你…”
一个守将见她不跪,踏下马来,拿着弯刀缓缓逼近,宫晴雪后退撞到石柱,一下跌坐在一旁
那人拿着弯刀手起刀落之间,就要赶尽杀绝之时,一支狼牙箭划过长空,从那人眼前呼啸而过,贯穿整个木桩
那人被吓一跳,后退好几步
只见一个少年人骑着马呼啸而来,身后也同样跟着一群人马,和他们打扮大差不多,那人一边骑马而来,一边喊道:“住手!”
两方人马当场对峙在一起,明明是同一装扮,却还是效命的主子不同
少年人一身青灰色衣袍,左肩上还带有护肩,一头波浪长发,些许碎发微卷在额前两边,面容俊朗,像个西域人,又像个小将军一般的人物
刚才那人满脸不满,拿刀指着他问:“什么人?”
少年人呵斥道:“认不出我不要紧,狼牙箭总该认识吧!”
那人看了眼钉在木桩上的箭头,确认之后转头冷笑一声道:“什么时候鹰师管到我们狼师来了!”
少年人毫不畏惧,他的声音强硬又附有一定的磁性说:“识趣的就滚,鹰师的厉害,你们不是不知道!若是为了这些个难民丢掉性命,怕是不值!”
那人想了良久,觉得他说的不是不无道理,为了几个难民,确实不值,他看了眼少年人,朝着身后大喊一句:“撤……”
说完便快步上马,临走前,还不忘看一眼宫晴雪,仿佛还是心有不甘
等人走完后,少年对着难民说:“你们也快走吧!”
难民得救,一个劲的道谢:“谢谢,谢谢……”
少年对着身后说:“事出紧急,我们尽快!!”
说着便骑马呼啸而过,留下一片尘土,宫晴雪记住了他的面容,但只因她在角落,少年并未看清她,只觉得是个女子
他们全部走完之后,宫晴雪松了一口气,继续她的逃亡寻家之路
宫门
在家中等消息最为煎熬,宫子羽同宫紫商一起饮茶
宫紫商看着眼前的糖果蜜饯,拿起一颗甘草糖说:“小雪最爱吃糖了,怎么这么久都没什么消息!!”
宫子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叹着气
金繁却说:“我反倒觉得,没有消息,倒是最好的消息!”
宫紫商放下手中的茶,疑惑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宫子羽明白他说的话,低头解说说:“没有消息,就说明她很有可能还活着,只是找不到路了而已!”
金繁沉重的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宫紫商十分懊恼:“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去买花灯了,之前出去都没事,怎么偏偏就这次出了事呢!”
金繁低眸想了想:“之前雪小姐买东西都是公子付钱,可是这次……是她自己付的!”
宫子羽想了想,抬眸看着他问:“你是说当时就有人盯上了她的钱财?可是…这么久了,就算是为了钱,为何没人传消息来拿赎金?”
金繁继续道:“他们看上的可能不只是钱财,还有……人!”
宫紫商不敢相信自己心里想的:“你是说她碰上了人牙子?”
金繁点头,宫子羽起身就要走,被金繁拦下:“你又要去哪儿?”
宫子羽垂眼低眉:“我去找哥,告诉他这个消息,然后去找人牙子!”
金繁连忙拉住他:“人牙子遍布江湖,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鲜少暴露在人的眼前,就算从你眼前经过,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人牙子!”
宫子羽红着眼睛看他,一滴清泪从眼角划过:“那该怎么办,就只能死等吗!”
金繁松开他,知道说再多也没用,就退出了门外:“再等等吧!”
宫子羽难过,金繁何尝又不难受,自从他进了羽宫那日起,就经常看见宫晴雪往羽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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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可以说,宫晴雪是整个宫门看着长大的,就算养条狗都还会产生感情,更何况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宫门所有人都要论个职位高低,唯有羽宫这几人不一样,他们每次玩闹,宫晴雪都会问他:“金繁要玩吗?”
“金繁要一起吗?”
有时还会调侃他和宫紫商:“要不说你们天设一双,地造一对呢!”
抱着胸调侃:“紫商姐姐不来,金繁哥是不是很不习惯呢!”
宫子羽有时候也会帮他:“你就别调侃他了,你看他,脸都红透了!”
金繁被他们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反被他们说成是害羞:“跟你们说不通!”
前山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后山
除去月公子,花公子无聊去到雪宫
雪公子聊着八卦:“听说没有,宫尚角的妹妹不见了!”
花公子依靠在一旁:“已经听老头儿说过了!”
雪重子严肃道:“不管前山发生何事,都与我们无关,况且,以角公子的能力,他定能找回!”
花公子轻笑,低眸看着他:“你好像对他很有信心嘛!”
雪重子抬头看他一眼,他瞬间就闭上了嘴巴,雪重子喝着茶说:“角公子在江湖行走多年,自有他自己的办法!”
花公子点头表示同意,看了眼门庭外的树林说:“这月公子自从有了药人,就很少再和我们相聚,不会……是发生什么了吧!”
雪公子:“发生什么?”
花公子老道挑眉说:“药人是女的,你说…能发生什么,不就那点事儿吗!”
雪公子一脸天真:“什么事?”
雪重子瞪了花公子一眼,随后敲了一下雪公子的脑袋:“你别乱说话,你也别乱想!”
雪公子捂着脑袋说:“又不是……”
花公子接了后面的话,又指着雪公子道:“他说的……”
雪公子更是懊恼,真想起来给他两巴掌,雪重子出言道:“你镜花三式练好了吗?”
花公子摇摇头
雪重子继续说:“我听雪长老提起过,过几日,花长老要来查验,我想花公子……应该是准备好了!”
花公子抿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就大步离开了雪宫,雪公子看他气呼呼的样子,就忍不住大笑
谁知雪重子又对着他说:“拂雪三式融汇贯通了吗?”
雪公子听着瞬间也不笑了,摇摇头,看到他的眼神,随即开始练习
雪重子就坐在一旁看着他练,然后从中指点提醒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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