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晴雪说:“没有,只是鬼故事画本看得太多了!”
这个回答让宫远徵哭笑不得,拉着她又回徵宫的路上还吓唬她说:“你知道为了查验他们的死因,明后两日还要剖解执刃的尸体吗!知道怎么剖解吗!就像杀鱼一样,先…唔……”
宫晴雪见过杀鱼,和死去得两个人也很是熟悉,虽说没见过人被剖解,但听他一说,就有了一些画面感
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别说了,好恶心!好吓人!”
说着还一直挤他,挤的他都贴着墙走了,他还乐在其中,她靠得越近,就说明自己在她心里的份量越重
至少比宫子羽要高上许多
宫晴雪停住脚步,拉着他的腰带不让他继续往前走说:“我还想去趟侍卫营!“
宫远徵问:“你去哪儿做什么!”
宫晴雪看着他认真说:“去找……执刃的贴身绿玉侍……”
宫远徵不管不顾,搂着她的肩膀就继续往前走,还说:“这些事不该你管,你现在要知道的事,你得多休息,这样才能养好伤,对了今日的药喝了吗?”
不说,宫晴雪都忘了自己还有要喝药这回事,紧闭嘴巴不说话
她越是这样,宫远徵就越知道她没有喝,她那点小动作,早就被宫远徵摸透了,说再多也是无用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她带回去,将药熬好给她喝,这女人,一下没看住,就会乱来,在这儿能控制住她的,也就只有宫尚角了吧
回到徵宫,宫晴雪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宫远徵走哪儿,她就跟哪儿
就连在药房熬药,她也要守着一起,等他熬好之后,宫晴雪早已经趴在一旁睡着了
宫远徵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药不能不喝,况且里面还加了金龙胆草,更能快速的促进伤口愈合
这就更不能耽误了,他只能上前轻轻将其摇醒:“小雪,小雪,先起来喝药,喝了药再睡好不好!”
宫晴雪双眼微睁,嘴里呜咽着做起来,看了眼宫远徵后,又将眼睛闭起来,等着他的投喂
宫远徵舀起一勺药,放在嘴角吹了吹,又送到她嘴边,宫晴雪眼睛都不睁,直接就张嘴喝了
眉头轻微蹙起,除了有点苦之外,她完全信任于他,周而复始喝完之后,宫远徵将碗顺手放在一旁
宫晴雪没睡醒,感觉有些晕晕的,顺势靠在宫远徵肩头,抱着他的胳膊继续闭眼睡着
宫远徵将脸贴在她的发间,空余的手轻抚着她的背,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又进入了梦乡
天空飘起了绒雪,落在地上又化成了水,羽宫灵堂前,宫子羽呆呆着坐着
心里一遍又一遍想起当初和父兄一起的往事、
宫鸿羽严厉对他,教他练武,希望他往后可以保护自己,以及爱的人
白日里有多严厉,夜里在他睡后,就有多温柔给他上药
宫门里对宫子羽的闲言碎语,他不是不知道,为了让他更有底气站在宫门,只能不停的催促他练功,做事
宫子羽还记得当初兰夫人离世时,他拿着牌位问过宫唤羽的话
“哥哥,你和爹爹也会离开我吗?”
“不会的,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还不到哥哥胸前高,现在已经和他一样高了,可他却背弃了诺言,和兰夫人一样离他而去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好像宫门之中,好多人都讨厌他,尤其是角徵两宫的兄弟
往日玩得好的宫晴雪,就在今晚,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若是知道会这样分离,白日里就不和他争吵了,一想到他和父亲最后一面也是在争吵中度过,他的心就更痛了
宫子羽做了新执刃的消息,被长老安排人迅速传往江湖中的各个据点,其中有一路被无锋拦截
寒鸦肆将消息带回了无锋总舵
无锋首领站在布暮后面,昏暗的灯光将她的轮廓印在屏风上,显得异常高大
她沙哑着嗓音问:“宫门执刃被杀,消息确定吗?”
寒鸦肆看着那块屏风说:“已经核实,确凿无误!”
首领继续问:“是我们的人?”
寒鸦肆回:“还不清楚,不过,以我们派出的刺客的能力,应该没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手!况且……我们交付给她们的任务也不是刺杀执刃!”
寒鸦柒从身后走来,桀骜不驯道:“也有可能是身份暴露后的不得已刺杀!收到消息,郑二小姐身份暴露,宫尚角已经前往浑元郑家,探查究竟!”
上面的人问:“收拾干净了?”
寒鸦柒露出一脸病态的笑容:“敬请放心,已经安排妥当,完全……抹掉了!”
说完他还一脸的得意的笑着,寒鸦肆撇眼看了他一眼
首领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剩下的魑魅应该已经成功混入了宫门,我们就敬请期待她们的表现吧!”
寒鸦肆若有所思,只期盼她不要像云雀一样就好
山林间,风起云涌,宫尚角站在浑元郑家门口,看着里面凌乱的房屋,枯叶被吹满一地,好似从未有人再此居住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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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匆忙走出来一个侍卫,拱手道:“宫二先生,整个大宅已人去楼空,所有财物都已不见!”
宫尚角径直跃上马背,宽大的斗篷盖住马的全身,脚夹住马肚子,拍了一下,便快速离开
宫门徵宫医馆,昨晚送来了一个中毒的新娘,宫远徵一早就去查看,看她中的毒和执刃中的是否是同一种
因为对方是女子,宫远徵也只是看了下双眼,还有脸上的红疹,以及诊断过脉络之后,就大致清楚了
之后想着宫子羽昨晚得话,将目标对准百草萃,去查看它是否真的像他们说的,出错了、
宫子羽也没停着,再从金繁口中知道当晚发现执刃和少主尸体的问第一人是雾姬夫人之后,当即就去找了她
从她手上得到了父亲留给他的一条狐尾遗物,也知道了事情发生的大概经过,正当他们要离开时
雾姬夫人又在为宫晴雪说话:“昨夜小雪也是一时上头,我刚听到侍女说,她昨夜离开之后,也去了执刃书房,想来也是想替你调查你父兄的死因,你也知道,她最是害怕去死过人的地方,由此看来,昨晚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别……”
宫子羽说:“我知道了,姨娘,你先休息,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他就和金繁去了侍卫营,分别找了宫唤羽和宫鸿羽的绿玉侍分开审问
但两人的回答如出一辙,都说宫鸿羽当晚先是见了宫尚角,然后少主也去了,第一个离开的也是宫尚角,并且当夜就离开了旧尘山谷
宫子羽也想去当时他正在万花楼,也得到宫尚角离开的消息,只是当时是紫衣告诉他的,但宫尚角本来就经常外出,他就没有多在意
随后宫唤羽又去地牢提审了刺客新娘,将新娘带到书房后,就告诉他们,和执刃有要事商议,让他们先行离开
绿玉侍也是不敢违背主子意愿,只能领命离开,之后的事他们就再也不知道了
两人半信半疑,也不知道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人在说谎
宫子羽却说:“是人都会说谎,但有一种人不会,那就是死人!”
新娘的尸体就躺在徵宫医馆,宫子羽虽说不喜欢去医馆,但为了调查事情真相还是去了、
新娘刺客的尸体被白粗布盖得严严实实,一旁的发簪上还沾染着些许血迹,想来刺客就是用它杀死了执刃和少主
一只纤细葱白的手出现,拿起发簪仔细查看着,却离一旁的尸体格外的远
一旁的医师见她徒手拿起银簪查看,刚要上前说着什么,紧闭的房门突然就被打开
认真观察的人对于突如起来的响动吓了一跳,手一抖银簪险些掉落
金繁震惊道:“你居然徒手拿着它,不怕中毒嘛,我可听说昨晚执刃就是徒手拿着银簪查看才中毒的!你这样……”
话音未落,宫子羽就手快的打掉她手上的银簪吼道:“你疯了!!”
银簪掉落地面,镶嵌在上面的宝石与发簪分离掉落在一旁,里面还掉出些许红色粉末,露出藏毒的空间
宫晴雪叹息无所谓道:“怕什么,我有百草萃自然是不会中毒的!”
金繁说:“可执刃也是吃过百草萃,还不是中了毒最后身亡!”
宫晴雪瞥了他一眼,弯腰去捡发簪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与其关心我,你还不如去关心关心你的……执刃大人!哼……”
就在手要接触到发簪时,她发现自己的碰过发簪的指尖依然变成了黑色
她好奇看着:“还掉色?”
宫子羽昨晚在宫鸿羽的手上也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场景,指尖发黑,之后便中毒身亡,他焦急上前拉过她的手,皱着眉头擦了擦,却发现如何也擦不掉
连忙叫着一旁的医师,医师听见立马上前查看道:“此乃是中毒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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