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说完,三位长老也是面面相觑
宫晴雪紧蹙眉头看着他,心里不爽到了极点,还未等她开口,宫远徵自己就率先拒绝道:“我还未成年弱冠,此事不就劳烦子羽哥哥操心了,况且娶妻之事绝非儿戏,皆有我自己做主,他人自是无权干涉!”
花长老见状叹息道:“既然远徵无意此事,那便就此作罢,反正他还年轻,不急于一时!”
长老发话,宫子羽也只好就此作罢,不再多说什么
但宫晴雪蹙紧的眉头就再也放不下来,看着宫子羽的眼神也是充满了不满
就在宫子羽看见她的眼神之后,就确认了心中所想,恐怕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宫远徵这个人已经占据了她大半个心
他心虚的别过头,努力躲避着她的眼神,有时他也会用余光偷偷看一眼,直到她的眼神转移至别处,变得柔和一些,才松了一口气、
他很是疑惑,什么时候开始,他一个执刃居然还会怕她一个小姑娘,这要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硬着头皮一下看过去,以示自己的威风,宫晴雪被他突然的一下吓了一激灵,白了他一眼后蹙眉问:“我脸上是有花儿还是什么,值得你这样看我!”
虽说不是花儿,却比花儿还要美,宫子羽想着刚刚她拒绝自己的样子,瞬间又没有了底气,将头撇向一边
宫尚角看了眼站在身旁的两人,眉锋上挑道:“好了,既然远徵弟弟和紫商大小姐已经到了,我还想请三位长老多留一会儿,我有要事要和大家商议!”
宫子羽听着,立刻打起精神来,转头看了眼坐在上面的三位长老,以关心的语气耍着执刃的威风道:“三位长老年事已高,先让他们回去休息吧,你有什么要事,可以直接和我说,我虽然年纪尚轻资历尚浅,但已经是执刃,还请角公子…注意分寸!”
宫尚角不屑一顾,嘴角轻挑道:“我要商议的正是此事!相信你也留意到了,从你进来到现在,我从未开口叫过你一声执刃对吧!想要我对你喊出这声执刃,子羽弟弟,不容易!”
宫子羽却说:“也不难!”
宫尚角嘴角向上,眉眼绽放出一个笑容,随后又转身对着长老说:“今日三位长老都在,我要说的是,我宫尚角不认同且反对宫子羽成为新的执刃!”
霎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宫尚角,三位长老本来也是意属于他,可是当时情况紧急,奈何他又不在宫门
现在事情也成定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要商议时,宫紫商跳出来帮着宫子羽说话:“反对执刃,总要有个理由吧!宫子羽完全符合缺席继任的条件!难不成你是要违反宫氏家族留下来的祖训家规!”
宫尚角转头看着宫子羽,眼里满是不屑与看不起,但是对于宫门家规,他还是很在意的,毕竟对于他来说,宫门利益远远高于一切
只听他说:“宫氏祖训,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但是宫子羽他当真符合吗?”
宫紫商继续说:“祖训我抄了三十多次,我记得很清楚!”
宫远徵都被她逗笑了,被罚抄了这么多次家规,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她当真也是第一人、
他双手抱胸嘲笑道:“抄了那么多遍,那你倒是背一下啊!”
宫紫商转头看了他一眼,当即开始背起宫门家规,第一条主要就是针对于宫远徵:“缺席继承者须过弱冠成年之礼,这一点,宫远徵弟弟你不符合,第二点继承者须为男性,这一点我和小雪都不符合!第三,继承执刃者,须是身在宫门的宫门后人,这一点,远在山谷之外无法联系的宫尚角,角公子你不符合!”
宫尚角听着嘴角弯成一个弧度,听她说完这后笑着看她说:“你自己也数过了,需得满足四个条件!”
宫紫商上前一步,蹙起眉头不耐烦道:“你有没有在听啊,弱冠之礼,男性,身在宫门,一共就三点!”
宫尚角轻笑纠正道:“第三个继承条件,不是身处宫门内外,而是宫门后人!”
宫子羽放下抱胸的双手,他宫尚角刚说出口,他就已经意识到他要说什么,瞬间开始变得心慌起来
可是宫紫商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心只想帮着宫子羽说话:“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宫远徵双手抱胸理直气壮道:“我哥的意思是说,如果宫子羽不是这宫门后人,那这继承资格可就荒唐了!”
金繁是从小与宫子羽一起长大,这其中的心酸历程他比谁都要清楚,自是不会让他人这样侮辱与他,立马出声呵斥道:“远徵少爷,请你不要胡说!”
宫远徵却只觉得他愚蠢可笑,心想着一个绿玉侍而已,也敢这样与他说话,若不是有长老在,他高低得过去给他两下
但也许就是看在长老的面子上,他也没有什么举动,只是嘴上嘲讽:“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说话!”
宫紫商见他这样对金繁,也是气的很,但又拿他没办法,只得眼神看向不说话的宫晴雪,
,!
可宫晴雪却没有看她,自然接收不到她给的眼神求助
宫尚角也是由着宫远徵继续说:“我想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宫子羽怀胎不足十月,提前早产,兰夫人在嫁入宫门之前一直传闻有个难舍难分的心上人,所以着宫子羽是真早产还是足月而生,可真不好说啊!”
一想到宫子羽的这个把柄,将成为他最致命的弱点,宫远徵就不由得开始兴奋起来
他说出来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入宫子羽的心口,使他痛苦难忍
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恨不得将眼前说话之人千刀万剐:“宫远徵……”
宫晴雪离他最近,上前一把拉住宫远徵,但还是晚了一步,让他们扭打在一起
又听见月长老大声喊道:“执刃,大殿之上公然斗殴,尚角管管你弟弟!”
宫尚角听闻,上前一把将两人分开,又将宫子羽推开、
宫晴雪也趁此机会一把拉住宫远徵,以防他这暴脾气一下又冲上去
忽然一阵风从头顶吹过,‘啪’的一声从头顶传来,抬头时只见宫远徵的脸偏向一边,身后的长发也被甩到身前,从她脸上略过
等反应过来转头时,宫尚角已经抬起手,停在空中,对着宫子羽
宫子羽也是怒目圆睁,被气得眼珠发红,以为自己现在是执刃,他就不敢动手
宫尚角也是犹豫片刻之后,立马反手打了下去
宫紫商不可置信的上前理论:“宫尚角你疯了!”
刚上前一点就被金繁拉拉回去
花长老也是看着几人气得不成样子,站起来大吼道:“够了,荒唐!”
宫远徵所说被打,但却依旧兴奋的看着宫子羽、眼里充满了挑衅
确实他也是被激怒了,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心里也是怒火中烧
宫晴雪想转头去看看宫远徵,一过去就看见他病态的笑容
宫远徵也是低头看了眼她,随后又看着宫子羽,手却紧紧拉着她,将她固定在自己身边、
宫尚角生气呵斥教训道:“你们平日无法无天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长老都在,你们还敢公然动手,宫远徵还没成年,莽撞无知,不和他计较,但是你,宫子羽,却对自己血脉家族动手,你无论是身份,能力德行,一样都不占,你凭什么说自己对得起这个位置!”
宫子羽被怒火冲昏头脑,尤其是面对这两兄弟,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就更加气愤、
他被气得面部铁青,恶狠狠的看着两人,怒吼道:“杀我父兄的人,我一定要杀了他!”
花长老大声训斥道:“执刃,若是没有证据,不可说此重话!”
他的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宫远徵,仿若他就是那个杀害他父兄的罪魁祸首
倘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可能宫远徵现在就在被他千刀万剐,早已身首异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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