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抓着她的肩膀,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别出声,是我,小黑!!”
宫晴雪疑惑的愣了一下,花公子也是见她没再挣扎才放开了她,把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去说:“你看……是我!!”
宫晴雪看清人后松了口气,又吊起心来皱眉看着他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刚才的动静是你搞出来的?”
花公子一脸疑惑,挠挠头:“什么呀,我才刚来就看见你出来了!”
宫晴雪默默翻了个白眼:“我是问,你到徵宫来做什么,一路岗哨暗卫这么多,你就不怕被射成刺猬吗!”
宫远徵回到屋里时,发现屋内早已人去楼空,若说她是离开的话,不会不打招呼就走,更何况她的灯笼还在
难不成那人还有同党?徵宫说大也不大,找一个人也不难
找了许久,在一旁的长廊暗处,发现了她的身影,好似在和谁说着话
花公子说:“我这不是想来看看,宫远徵长什么样子嘛!!”
宫晴雪整个一个无语住了:“你看他做什么?你没见过他呀!不对……肯定不是这个!!说实话…”
花公子一脸尴尬挠挠后脑说:“看来还真是瞒不住你,我是来……”
宫远徵试探性的叫着:“宫晴雪?你在和谁说话?”
宫晴雪转头看他,见他走来,对着花公子悄悄挥手轻声道:“不想死就快走!”
花公子拔腿开溜,宫远徵好似听到什么动静,还以为是宫子羽,暗器悄悄拿在手中放在背后
被宫晴雪发现,见花公子还未跑远,上前一下抱住他,转了个圈,让他背对着花公子逃走的方向
宫远徵要回头,又被她按了回去,蹙起眉头生气问:“是谁?”
宫晴雪不以为意,直到花公子跑没影了才松开他:“没谁!是……是紫商姐姐,她过敏了,对……她过敏了怕被人看见,所有拿了些药就回去了!!”
说完还一脸真诚的看着他,满脸都写着‘我没有撒谎,你信我啊!’
宫远徵眉头皱得更紧,低眸想了想说:“宫紫商?这么晚了,她怎么知道你在这儿!”
宫晴雪说:“兴许是青莲和她说的吧!”
青莲是她的丫鬟,负责照顾她的日常生活起居,因为她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出门也从未带过她
见她说得真诚,宫远徵也相信了她
忽然宫晴雪感觉眼前事物越来越模糊,脑子也开始有些发晕,站不稳差点摔倒,幸好被宫远徵扶住,嘴角也微微渗出血迹
脸色煞白“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宫远徵焦急的收起暗器,将人抱紧了屋,给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又给她把脉才知道她是中了毒,还是中的自己暗器上的毒
看着手指上的划痕,想着必定是刚刚抱他时不小心刮伤得,不对啊,她不是有百草萃嘛,怎么会中他的毒:“你今日没吃百草萃?”
宫晴雪有气无力的说:“我…吃完了!而且宫门这段时间……也没发生何事,我就……就想着断一两日应该也没什么的!!等你改良的出来……再吃也不迟!”
宫晴雪现在只感觉浑身难受,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又疼又痒,却又找不到源头在哪儿
宫远徵听着,立马给她服用了一颗百草萃,他暗器上的毒若是没有解药,是活不过明日日出的
他一脸焦急,熟练的捡着药熬,面上全是担忧,也不说话,默默的低头做事
宫晴雪只觉得自己好似又给他添麻烦了,心情异常低落,红着眼眶道:“对不起,远徵哥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宫远徵熬好药回头看她时,她已然晕厥过去,宫远徵将人扶起,一点一点给她把药灌进去!!
之后又将人抱在怀里说:“我的暗器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又不是你,百草萃一日都不能断!”
宫晴雪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脸色也好转了些许、
宫远徵拉过她的手,将割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将上面的黑血吸了出来,又吐在地上直到血液变成红色
舌头在指尖上面打转,宫晴雪眼眸微睁,只觉得指尖好像被湿湿软软的东西包裹住,忍不住点了两下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宫远徵一跳,不舍得将指头从嘴里拿出来,又没忍住亲了一下手指,关心道:“醒了,这百草萃不能断,每日都要吃!”
宫晴雪点了点头,看着自己湿润的手指反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我感觉好像摸到了什么,软软的……是……舌头吗!!”
宫远徵脸颊泛着微红,抿了抿下唇,黑眸微垂:“没…没什么!”
宫晴雪见他不说,也不再继续追问,看了眼他身后的暗器囊袋又说:“原本还想借你的暗器看看,没想到被它误伤到了,你的毒真厉害,浑身骨头都像断了一样!!”
宫远徵转过头看她,对于宫晴雪不小心中了他的毒,有抱怨,有自责,还有心疼,他皱起眉头好奇问:“你借我暗器做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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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晴雪无非就是想要看看,好给宫紫商提供一些灵感,但她不能这样和宫远徵说,就只是回应道:“我就想看看它的结构,而且这暗器不是你自己设计的吗!我就想看看它是如何产生爆炸的!”
宫远徵无奈叹口气解释道:“通过顶针相撞,从而产生的爆炸,这样一来,谁也看不出它原来的形状,而且中了这毒,必须要再五个时辰之内解毒,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宫晴雪重复着:“五个时辰?时间这么短!”
宫远徵说:“还有更短的呢!!”
宫晴雪好奇问:“多短!”
宫远徵耐心讲解:“名为送仙尘,心跳两百下,未服解药,必死!”
宫晴雪清楚的知道在这儿宫门之内,所有的毒药都是宫远徵用自己身体一个一个试出来的,那毒这样厉害,留给人救治时间又这样浅短
她双手撑起身子,转过身子蹙眉搭上那只自然垂在腿上的手
宫远徵见她蹙着眉头,眼眸往下看,扶着她的肩膀关心问:“怎么了,还在难受吗?”
宫晴雪轻微摇了摇头说:“一罗预之间,这药你到底是怎么研制出来的,这样危险!亦或是……你用了药人吗?”
若是用了药人的话,开了这个先例,宫晴雪还放心一些,可她却清楚他从不用药人,即使用了,也不过是他试用过后,想看的成效罢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带着这许期许,期待着他说是,他是用了药人,希望他可以推翻自己的想法结论,可事与愿违他却摇了摇头,轻声说:“你也是知道我的!用药人对我来说,反而还是累赘,影响我的判断!!”
宫晴雪看着那只研制药物的手,紧紧握在手心,眼里充满了心疼与不安,指腹轻轻摩擦他的手背说:“人人都说你天资聪颖,是百年难遇的医毒天才!可又有谁真的了解过你日日夜夜付出的心血呢!”
“你和哥哥都是一样的人,身上都背负了太多使命和责任”
宫晴雪说着又转头看着这偌大的药房,药房很大,四处摆放着各种草药,药柜抽屉,似乎还能看见他时常在这儿忙碌的影子:“哥哥不是少主,却总是以执刃标准要求自己,所练的刀法也要精益求精,对自己几乎事事都要求很高,而你为了不辱徵宫使命,也从不敢懈怠半分,为了不让徵宫落败,可以让它昂首挺胸立于宫门,你付出努力的并不比任何人少!!”
“哥哥把自己练成了宫门最锋利的一把刀,让江湖尊敬,无锋害怕,而你……”
泪水不自觉从眼角划过,抬头看他时,发现宫远徵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认真的听着她讲话,红红的眼眶,眼尾处像是被抹上了一层胭脂
她的影子倒影在他的眼睛里,好似一朵即将盛开的花,深邃的眼眸好似要将人吸进去,让人不敢去看
宫晴雪别过脸,松开了他的手,好奇皱眉看着他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宫远徵见手被松开,急忙将其反握住,不让她溜走,嘴角轻轻扯动,眼中泪光闪闪,像是装满了星空
他扯过人的手,一把将人抱入怀里,在她的发间细细嗅着,沙哑着嗓音说:“没有,只是小团子的话好像还未说完!”
宫晴雪的方向正对着门口,她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仰着脑袋打了个招呼:“哥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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