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牢门口,门口守着两个守卫,宫晴雪趴在一旁的假山后,暗中观察,想着该如何引开侍卫溜进去
看着看着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宫晴雪也是太过入迷,直接打掉皱着眉头继续规划
直到拍第二次,她才毛骨悚然的回头去看,差点叫出声,幸好被他捂住了嘴:“别出声,是我……宫子羽!!”
宫晴雪被他强行按在假山上,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手捂着她的嘴,见她不动又做出‘嘘’的手势
宫晴雪看清人后,将他得手拿了下来,悄声问:“你怎么来了?”
宫子羽不答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呢!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金繁在一旁暗自嘟囔道:“这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啊,还说别人!!”
宫子羽回头瞥了他一眼:“啧……你先闭嘴!!”
宫晴雪拉了拉他的斗篷:“所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宫子羽严肃叹息道:“父亲要将她们送给宫远徵试新药,试出新娘里的刺客是谁,你也知道……宫远徵的毒有多厉害,这和严刑拷打有什么区别,到时候必定会屈打成招,胡乱污蔑!”
宫晴雪皱着眉头,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好奇问:“所以……你…是打算怎么做?”
宫子羽直起身子,犹如一个巨人一样看着她说:“所以我要将她们全部送出宫门!这样刺客就进不了宫门,新娘也能活着!”
宫晴雪懵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又望了眼金繁:“啊?劫牢可是重罪啊哥!你还真是他的专属侍卫,执刃派你到他身边是让你保护他,不是和他一起疯的!”
金繁弯腰也望着宫晴雪,双手一摊蹙眉为难道:“可我……拦不住他!而且就算我不来,他也会想办法一个人来的,我想着那样还不如我陪着他,还安全一些!”
宫子羽又问:“所以你来这儿是做什么?”
宫晴雪抬眼望了眼他,背过身去想了想,眼眸一转,嘴角一勾,转移话题道:“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让你一人去呢!我陪你如何、”
宫子羽皱眉奇怪的看着她:“你……”
宫晴雪压根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径直就将人拉了进去,宫子羽看着她坚决的模样,想让她回去也是不可能
深深叹口气拉住她的手,将她斗篷的帽子给她带上,又拿出一个白色面纱给她蒙住面部!
宫晴雪不解问:“我为什么要戴这个??”
宫子羽说:“自有用处,且先戴着!”
宫晴雪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好听话戴着,面纱加上帽子,遮住了她整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若不是熟知的人,很难让人看出是谁!
宫子羽拉着她去到地牢,门口侍卫拱手行礼进行一番阻拦“羽公子,你怎么来了?”
宫子羽拿出令牌在他们眼前晃悠一下,像往常一样对待他们说:“少主让我把这些新娘送去给宫远徵试药!”
侍卫职责所在有些犹豫问:“这么晚了还去试药?”
金繁上前一步厉声呵斥:“放肆,早不早晚不晚,难道你说了算!”
侍卫立马慌乱弯腰拱手:“属下不敢,只是少主派人来通知一声便是,何必还劳烦羽公子你亲自来!”
宫子羽调侃道:“你这话的意思是,少主是把我当下人看待了!”
侍卫脑袋压得更低:“属下不敢,公子恕罪!”
宫子羽轻微摆手,并没有将他得话放在心上,眼神直直望着地牢深处道:“哎呀……行了金成卫,我先进去了!”
宫晴雪感到奇怪,小声嘟囔:“他叫金成卫……”
宫子羽听着将她往前拉了拉,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随后便拉着她进入了地牢深处
地牢深处是一处水牢,水牢的水蔓延至新娘的腰部,污水混浊,还有水蛇窜来窜去,依稀之间还能看到有鲶鱼张大嘴,一口一口吃着什么
新娘们害怕得聚拢在一起,抱成一团,正红的新娘服被水浸透变成了暗红色
中间一条长长的过道,被水淹没,刚好淹过脚背,宫晴雪之前来过地牢,却没来过水牢深处
愿还以为宫门会念着她们是待侍的新娘,会安排在上面干净一点的地方,却没想到会在这儿
即使有面纱遮挡,也难以抵挡住这难闻的恶臭腐败的气息味道,宫晴雪皱起眉头抬手挡住口鼻,想同他一起进去
宫子羽看了眼石阶,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她呆着别动,自己则是和金繁去到了最里面,眼神打量着所有新娘
新娘们个个都被吓得花容失色,见到宫子羽就好似看见了救世主一般
宫子羽一路往里走,最后停在一个看起来美貌女子面前,那女子皮肤白皙嫩滑,嫣红的胭脂看上去更加妩媚动人
整个人就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宫子羽笑着轻声安慰:“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此话一出,所有新娘都趴在地牢门口,看着宫子羽,那新娘带着颤抖的声音问:“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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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宫子羽仔细观察着所有新娘的神情,扬声说道:“你们中,混入了一个无锋的刺客!”
美貌新娘又问:“无锋是什么?”
同她关在一起的新娘替他解释道:“这你都不知道,无锋是称霸江湖几十年的杀手组织,谁敢反抗他们,必遭灭顶之灾,很多门派都已经归顺无锋,唯有宫门可以与之抗衡,所以我爹才把我送到这里来选亲,说这里是无锋唯一无法抗衡的安宁之所!”
宫子羽继续说:“没错,无锋残暴无道,执刃大人得知你们中混入无锋细作之后,为了保护宫家万全,决定将你们……全部处死!”
顿时所有新娘哭声一片:“怎么会这样,我还不想死!”
宫晴雪暗暗观察着新娘的动态,除了惶恐还是惶恐,大多新娘都在哭,唯有几个却好似被吓呆了一般
宫子羽接着又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跟我走,我放你们出去!”
金繁听闻开始一个一个打开地牢门锁,其中一个新娘却不信他,镇静的问:“他们刚才喊你羽公子,羽宫的少爷,执刃的儿子,你爹要害我们,你却要救我们,我才不信你会这么好心!”
宫晴雪捂着口鼻快步上前,站在宫子羽身前,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发问的新娘,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她不一样
其他新娘都在害怕,她却异常冷静,可以说冷静的有些惹人怀疑:“他不是执刃,也不是少主,所以才会怜香惜玉,实话告诉你们,明日迎接你们的,是徵宫宫主宫远徵新研制的剧毒,他的毒乃至天下无双,除了他自己无人可解,至今为止还没人能在他的手里扛着不说实话!”
“多说无益,俗言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是跟我们走还是想留下来试药,任由你们自己选择,我们绝不强加阻拦!只是莫要后悔才好!!”
宫子羽一直悄悄拉她,让她少说一些,牢门被打开,一个新娘哭得梨花带雨,站在她的身后说:“我信你,我要跟你们走,我还要回去见我爹爹!”
说罢便也上了台阶,所有新娘挤着衣服上的水,这时刚才那个美貌新娘栖身行礼:“多谢羽公子!”
行礼动作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模样
说罢还微微一笑,宫子羽撇过头,冲她轻微点头,拉着宫晴雪就往外走,来到门口越过守卫径直离开地牢
一路上穿过小树林,花园后院,躲过暗哨暗堡,以及巡逻侍卫,一路朝着偏僻的暗道而去
走着走着,就在要接近暗道时,回头一看宫子羽不见了
宫晴雪和金繁对视一眼,震惊的看着对方都在问:“怎么回事,人呢?”
金繁说:“他不是和你走在一起吗!”
宫晴雪看了看身后:“我不知道啊,这里他也熟悉,不可能走丢的啊!等等看吧!”
巡逻侍卫出现,所有人都躲在暗处,金繁叹了口气:“真是个活祖宗!”
宫晴雪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又说:“你也是个活祖宗!”
躺枪的宫晴雪指着自己哑口无言,只能无奈的拍了他一下:“没大没小!”
他们前脚刚走,宫远徵后脚就去了地牢
侍卫上前拱手行礼:“徵公子怎么来了!”
宫远徵呵斥道:“怎么?难道我来地牢还要给你打招呼不成!!”
侍卫拱手:“属下不敢,徵公子恕罪,只是刚才羽公子带走了所有新娘,说是要给徵公子试药来着……”
宫远徵打断他直接问着重点:“什么时候走的!”
侍卫拱手回道:“走了……有一会儿了!”
宫晴雪不耐烦的拿掉碍事的帽子,但却依旧带着面纱,双手叉着腰,看着来的路,又回头望着蹙眉所有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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