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牢狱里,狱卒来到牢房前,熟练的将牢房上的锁扣打开,对着里面的人拱手行礼道:“恭喜上官姑娘,洗清嫌疑,重获光明!”
上官浅撑着墙站起身子,艰难的一步一步走出牢狱,门外站着一个拿伞的侍女,她见人出来,立马撑开伞去到上官浅跟前
又在她身上披上一件狐裘大氅,微微俯身行了个礼:“上官姑娘!天冷,风大!!”
上官浅抬起头,看了眼身边的侍女:“青莲!”
又看了眼打在头顶的伞,心里想着,还是女子比较心细,知道人长期处于黑暗,一出来必定接受不了强光,还特意让人来给她打伞遮光
她身上痛,走不了太快,青莲上前伸出手示意她搭着自己,走起路来可以有个支撑:“上官姑娘,慢些,不着急!”
上官浅转头看她:“多谢!!”
青莲弯着腰说:“上官姑娘不用谢奴婢,奴婢不过是按照小姐吩咐的来做!上官姑娘是想直接回角宫,还是先去趟医馆!”
上官浅说:“回角宫吧!”
身上累,心也累,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多说一个字,从地牢到角宫,貌似好像走了很远的路
身上已经精疲力尽,但还是要起来,因为医师已经到了
周大夫大致看了一下伤口,又诊断了一次脉,开了些药:“开的药,稍后就会送过来,这几日,上官姑娘就辛苦些,尽量让伤口不要碰水,不出半月,必会痊愈!”
上官浅浑身是伤,不便动,就轻微点头:“劳烦周大夫了!”
周大夫点了点头后,便行礼走了出去
青莲从外面端来一盆热水,又从衣柜里拿来新的寝衣:“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上官浅笑面盈盈:“那便……有劳了!”
宫门血光频发,角宫也开始戒严起来,长廊庭边,都站满了侍卫
宫远徵拉着宫晴雪回到角宫,坐在宫尚角对面,几人都不说话,宫远徵轻怼了一下坐在身边的人
宫晴雪抿嘴蹙眉,拿起一旁的茶水,给宫尚角斟满:“哥哥喝茶!”
宫尚角笑意温柔:“好!”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已经足够让两人冰释前嫌
周大夫看完上官浅后,照常来向宫尚角回话:“回角公子,上官姑娘伤势颇重,但幸好都是些皮外伤,开了些外敷内服的药,修养半个月也就好了!”
宫尚角冷脸说:“嗯,下去吧!”
周大夫拱手行礼退下
宫远徵勾勾嘴角,看了眼宫晴雪,又望着宫尚角说:“看来哥哥还是手下留情了,我调配的那些佳酿,终究还是没能用上!”
宫尚角端起面前的茶,轻抿一口说:“不急,会用上的,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上官浅!”
宫晴雪抱怨:“自从选婚后,就一直怪事不断就没停过!”
金复进来禀报:“公子,徵公子,雪小姐,云为衫姑娘来了,说是来探望受伤的上官浅姑娘!”
宫尚角沉声道:“嗯,让她去!”
金复领命,刚要走,又被宫尚角叫住:“等一下,云为衫可有带来什么东西?”
金复说:“有,带了一个锦盒!”
宫远徵饶有兴趣:“哥,我去看看!”
等人走后,屋里只剩下两人
宫尚角看着她抿嘴笑道:“还在生气?”
宫晴雪低着头:“没有!”
宫尚角盯着她又问:“那小雪为何不抬头看我!”
宫晴雪抬起头看他,亮亮的眼睛里,带过丝丝泪珠,小声道:“对不起哥哥,那日我太着急了些!”
宫尚角宠溺的笑了笑:“没关系,不用道歉,只是……我的茶喝完了,小雪不帮我添一下嘛!”
宫晴雪反应过来,立马上前去,再次给他斟满茶水,又听他说:“小雪长大了,也是个留不住的了!”
宫晴雪疑惑:“什么呀!”
宫尚角笑意明显道:“远徵他……”
“哥,这就是云为衫拿来的东西,一根人参!”宫远徵突然出现,打断了宫尚角的话、
两人都朝他看了过去,只见他一手拿着一个锦盒,将其放在宫尚角面前,让其查看
宫晴雪喝着茶说:“你可真快!我还以为你要多待一会儿!”
宫远徵看了眼宫尚角,又望着宫晴雪问:“我在上官浅房里,好像看见了青莲,她不是负责照顾你的吗,怎么跑去了她那儿,是你安排的!”
宫晴雪旁光看他说:“你这是什么话,不是我安排的,还是你安排的,让别人去不够尽心,只有让她去,我才放心不是!毕竟……人家独自一人嫁来宫门,又是孤山派的遗孤,孤山派与宫门又颇有渊源,人家又受了苦,自然要好好照顾一下了!”
宫尚角又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若是派别人去,三两句话就会碍于身份,被人支走,唯有青莲
她是宫晴雪的贴身丫鬟,身份虽在管事之下,但又在侍女之上,人又机灵,做事什么的自有分寸
若是想将她支开,恐怕还是有些难的,这不是照顾,只一种监视
宫远徵不屑道:“那你还真是有心了!”
宫尚角面目愁容,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宫远徵问:“哥还在担心无名的事吗?”
宫尚角蹙眉,思虑良多:“无名墙上未尽那一笔,明显是发现有人来才停下的,倘若此人真能在我面前来无影去无踪,恐怕实力之高,整个宫门都难敌!”
宫晴雪思虑道:“有这么厉害!对了,我听说长老们同意了云为衫陪同宫子羽去闯三域试炼,是真的吗?”
宫远徵也对此感到好奇
宫尚角轻叹了口气:“是啊,她代替了金繁的位置,守在宫子羽的身边,以免发生意外,但这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第二关,总要吃些苦头的!”
宫晴雪好奇道:“这三域试炼,到底都考验些什么?这么难的吗,之前看卷案,紫商姐姐的父亲也去参加过,只是在第三域就失败了,这是为什么?”
宫远徵嘴角微扬,知道她和宫尚角已经冰释前嫌,心里松了口气,也望着宫尚角问:“是啊哥!我也想知道!”
宫尚角看着两人好奇的模样说:“这事你们就不要胡乱打听了,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
宫晴雪更加好奇:“我也能去闯?”
宫尚角说:“不能!”
宫晴雪嘟嘟嘴:“那我怎么知道!”
宫远徵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反应不是挺快的嘛,怎么这会儿这么慢了,你也不想想,云为衫既然陪同宫子羽,以后我去时,你不是也能作为陪同,一起去吗!毕竟这也算是开了先例,是不是啊哥!”
宫晴雪反应过来:“难怪哥哥没有反对,感情是在这儿等着呢!”
宫远徵看着桌上的锦盒又问:“哥,云为衫就拿来了一个锦盒,还有人参,要查吗?”
宫尚角说:“查,人参和锦盒都查!”
宫远徵笑着说:“真不愧是我哥!”
宫晴雪瘪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鄙视、
下午,宫晴雪去看了趟上官浅,在晚膳时间又回去陪着宫尚角用膳
宫远徵又给她安排了和早上一样的汤药,说什么早晚各一次,要连续服用七日
用完膳,宫晴雪没有去徵宫,而是在角宫休息,但宫远徵也要留下来
之前说,角宫也是他的家,他要想留下来,别人自然也是说不了什么的,角宫戒严,夜间时,也是巡逻侍卫不断
外面也是站了几个轮班值岗的侍卫
可恶的是,宫远徵不回自己房间睡,非要赖在宫晴雪的房间里
宫晴雪喜欢睡得软软的,屋子里也是温馨的装设,窗前隔间,也是挂满了水晶珠链
宫远徵撩起珠链,一下扑倒在床上,上面全是和宫晴雪身上一样的香味
果然,女孩子的房间,永远都是香香的,不似他那徵宫,除了药味,就再没其他气味了、
宫晴雪想去将他拉起来,却反被他拉到,一起躺在那松松软软的大床上,还说:“好香啊!”
宫晴雪转过头:“你有病吧,你快起来,你真的好重啊!”
宫远徵却揽住她的腰,直直的往自己怀里带,在她耳边说:“这不公平,你都睡过我的床那么多次了,可我连你的床都没睡过一次,这不公平!”
虽然以前也睡过几次,但那都是在宫晴雪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她清醒时,这还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