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没什么变化,至于生殖腔,虽然没有恶化,但也治愈不了。”
许塬给两人说完检查结论,等两人询问。
“生殖腔萎缩,除了生育能力,其他方面有影响吗?”
漆望没什么想问的,季时越和许塬交流。
“萎缩百分之五十,除了生育能力,其他方面影响不大,性生活的时候注意一点就行。”
许塬看了眼季时屿,又看看躁红脸的漆望,眼镜后面的眼神意味深长。
季时屿以拳捂住嘴咳嗽一声,眼神游离一下,问许塬,“注意一点是……是不能进去的意思吗?”
检查室隔音又安静,季时屿正常音量,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许塬诧异,漆望这下不只脸红,耳朵和脖子也红了,整个人坐立不安地在位置上扭来扭去,就差夺门而出,但又有点好奇。
“额…也不是,只不过他生殖腔只有正常大小的一半,如果他不舒服的话,不要强制进入,容易受伤。”
简而言之,能不能进去,看能力。
季时屿听懂了,漆望也听懂了,两人红着脸出医院。
“你怎么……怎么能问那种问题。”
上车,漆望捂着脸嘟囔。
天啦,许医生晚上会调侃他吧。
他和许塬认识几年,关系还不错,偶尔聊几句,漆望不想懂离开时许塬看他的眼神,但是他秒懂了。
“不问受伤怎么办?”
过了那个时间,季时屿羞耻心褪去,又变成厚脸皮。
“你是想和我发展炮友关系吗?”
脸上温度降下,漆望凑近季时屿,盯着他的眼睛问。
“嗯?”季时屿转头看他,表情冷冷的,“你说什么?”
“你自己说的我们不是恋人。”漆望完全不怕他,眼睛亮亮,脸上是坏坏的笑容。
“别胡闹,别试探,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季时屿无情推开他,启动车子,将漆望送去公司,他去工作室。
时间一转,《戏生》定档,端午节上映。
漆望除了练歌练舞,其他时候都在和团队打磨新歌。
专辑还差一首歌,但是漆望怎么写都不满意,改了又改,删了又写,甚至都录好了,他不满意又删了,重新写词作曲。
“要不找圈里人写,或者用上一首。”
杨苗看他烦得揪头发,想了想小心翼翼建议。
这段时间漆望为了这首歌,将自己完全封闭,笑容都不见几次,杨苗生怕点着他的火,他炸了。
“我再试试,不行就用上一首。”漆望揉了揉头发,手里拿着支黑色签字笔,转成风火轮。
上一首就是漆望写好录好又被他否定的那首歌,其实团队觉得那首歌也还行,虽然比起前几首确实是少了点什么东西,但是创作需要灵感,需要一些特定环境、情绪之类的加成,能让大部分人满意已经不容易,一点小瑕疵也不是不能忍受。
但漆望接受不了,其他五首歌他都很满意,加进去一首他否定的作品,会让他抓心挠肝的难受,心底像是有火在烧。
漆望踹了下凳子,转身出门。
杨苗看他闷头往外走,无奈摇头,太追求完美折磨的就是自己。
傍晚,季时屿是在金水湾附近的一家小酒馆找到漆望。
小酒馆主打氛围感,放着歌,客人不多,每个人安静的喝酒或者小声聊天。
音乐刚好唱到:
/Darling don`t be afraid I have loved you
For a thousand years/
[亲爱的不要害怕/我将一直爱你]
[爱你千年]
季时屿看到坐在吧台边的漆望。
他穿着件墨蓝色连帽卫衣,戴着黑蓝配色的棒球帽、蓝牙耳机,面前台子上放着一杯自由古巴,虽然安静坐着,但是周身透着一股别挨老子的烦躁气息。
“喝什么?”
吧台调酒师看到走近的季时屿,走过来笑问。
“一杯薄荷水,谢谢。”
季时屿看酒单,点了杯十五的薄荷水,调酒师没说什么,转身快速给季时屿调薄荷水。
冰块落入玻璃杯的当当声在吧台后响起,季时屿坐到漆望旁边,漆望扭头看来,
他发现是季时屿,摘下一只蓝牙耳机,表情丧丧的问,
“你怎么来了?”
季时屿抬手隔着卫衣布料捏了捏漆望后脖颈软肉,
“怎么了?我们的小王子沮丧成这样。”
漆望坐直身体,不仅表情丧丧的,语气也丧丧的,“写的歌不好听,但是我现在又写不出好听的歌。”
吧台的凳子没有椅背,坐直不舒服,漆望腰又伏下。
调酒师将薄荷水推到季时屿面前,转身继续为别的客人调酒。
“你想我怎么做?”
季时屿俯身靠近漆望,漆望撩起眼皮和他对视。
酒馆灯光很暗,焦糖色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晦暗不明。
季时屿注视漆望的眼神让漆望觉得不管自己现在说出多么无理的要求,他都能答应。
漆望端起酒喝了口,季时屿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我想听你拉二胡。”
蓝牙耳机里的二胡曲子漆望听了几千次,没有画面,再听也没什么用了。
“走!”
季时屿付了钱,拉着漆望走了。
漆望被季时屿塞进车里,两人去金水湾拿了二胡,然后又下楼上车。
“我们去哪里?”
车上,季时屿开车,漆望按住心脏,跳得太快了。
“去一个亲近自然的地方。”
车开出市区,开上盘山公路,绕着山盘旋几圈,最后颠簸停下。
“到了,下车。”
两人解开安全带下车,摔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