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盾牌砸到自己身上之后,她才明白自己想错了。也是,如果盾牌没有足够的硬度和厚度,怎么可能挡得住子弹?
女人听见自己背上的骨头发出断裂的碎响,猛烈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咳嗽一声,咳嗽加剧了疼痛,她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跟着扭转,痛得直不起腰,她尝到了喉咙涌上的血腥味。
乘客也这么猛的吗?真的不是自己人吗?!还是死刑犯那一批!
另一边,男人还在手忙脚乱地射击,来人却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第二块盾牌将子弹全部挡住,最后盾牌用力一扫,男人的头被狠狠扇了一下。
他瞬间眼冒金星,脑袋嗡嗡嗡躁响,有几秒失去了意识,脚步踉跄地往旁边退。
趁他病要他命,白姜举着盾牌狠狠砸了几下男人的头。敏锐地察觉到背后的危险,她又蹲下将盾牌挡在自己身前。
“砰砰砰!”
子弹打在盾牌上,冲击力压得白姜的手有点痛。她不退反进,撑着盾牌朝着女人而去。
她算得上轻松地将医护室里的一男一女全部打败,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守着医护室的杀手比她预料中的少,也比她想象中的好对付。
以防万一,她先将男的杀掉再用绳子将女人绑起来。
白姜开始检查这一间医护室,掀开帘子,检查床下,确定只有这两个人。
医护室空落落的,除了一个药箱其他所有药品都不见了。她将这个常备的药箱收起来,放到超市里,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女人面前,等待女人醒过来。
等待的过程并不长,身上的伤痛让女人在昏睡昏迷的时候还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久之后女人清醒过来,眼前看东西模模糊糊,她粗重地呼吸着,等视线恢复正常的时候才看见自己眼前坐着的年轻女人。
不错,是个十分年轻的女人,绝对不超过二十三岁,留着一头短发,身材苗条消瘦却蕴含力量,长相是小美女级别的,尤其是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眼神里却毫无天真稚嫩,泛着清粼粼的冷光。竟然让她倍感压力。
“咳咳咳,你为什么不杀我,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什么吗?小妹妹。”
“其他人在哪里?你的其他同伴。”白姜问。
“你只有一个人,难道还想单挑所有的表演者吗?”
听到表演者这个词,白姜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们自称是表演者吗?这个词还挺别致。”
听出白姜语气中的嘲讽,女人自己也笑了:“也不是自称,我们还没有那么傻逼,是他们这么叫我们。咳咳咳,我可以跟你说他们的位置,你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给我一个痛快,我不想痛苦地死。”
要求白姜答应了,她本来就没打算让女人活下去来,更没有虐杀的习惯。她杀人是为了生存,不是为了游戏玩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都在船长驾驶舱里,大老板他们要求我们表演者暂时、暂时离开舞台,咳,等你们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再让我们出来跟你们进行最后的对抗。”
“五天吗?”白姜问。
女人愣了一下,有些惊讶:“你还挺聪明的,没错。其实原本的计划,前面十天我们是表演者,按照子弹的数量,我们大概能在十天里将你们杀到只剩下三百多人,数量跟我们、咳咳,跟我们的初始数量持平,那时候,子弹也用得差不多了……后来改了,你们中间有人把我们营地的子弹毁了。”
她盯着白姜:“子弹不够,人数差距太大,所以只好先消耗你们的人数……是你干的吗?”
没有回复女人,白姜继续问:“你们是为了什么才愿意以表演者的身份登上舞台的?老板给了你们一大笔钱吗?你们是不是监狱里的犯人。”
白姜的话一次又一次让女人觉得惊异,不过转念一想,她在监狱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年纪轻轻就敢犯下惊天大案的犯人。她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男人的尸体,男人躺在那里血流了一地,一看就是被割喉死的。
这个年轻女孩是一个犯罪的好苗子啊,不知道大老板们会不会看重她留她一条命,再把她放到下一个表演舞台里。
“你说得都对。好了,杀了我吧,遵守你的承诺。”女人闭上眼睛没有心思继续聊天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被限制上通风管道?”
“嗯。”
得到答案,白姜给了女人一个痛快。
之后这里只剩下她一个活人,白姜有意在这里修整,便打开窗户将尸体丢到了海里。
尸体落水,发出沉闷的水声。锁上窗户回到医务室,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烟灰缸里的烟头,抬手将整个烟灰缸丢进垃圾桶。
医务室里难得平静,也没有飞行摄像机跑来打扰她。被大老板们钦点成为舞台表演者,成为飞行摄像机的主要拍摄主角,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她感受到的是腐败堕落的权钱与阶层力量,那些力量能够买下一整游轮船员与乘客的生命,恶心作呕。
白姜在医务室里待了两天,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第三天医护室里来了三个不速之客,三人是结伴的乘客幸存者。
既然自己占据了这个医护室,而目前乘客里面正在爆发食物战争,白姜必定要将通风管道给封死。通过通风管道过来的三个幸存者被堵在了外面,白姜听见了他们的讨论声说话声。
“医护室里面肯定有人,不然的话这里是谁封死的?”
“应该会有很多食物,不然的话怎么会藏得这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