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成看他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小子...想什么歪门邪道的呢?”
“哎呀,言归正传,我觉得那么叫他显得太...太肉麻了,真叫不出口。”
“肉麻?你不就是想跟人家有亲近的关系吗?”
贺东成发现他好像不认识这个认识多年的朋友了。
“那先别说这些,我就好奇——你跟关南邑说过你喜欢他这回事吗?”贺东成止住话题,开始问他真正好奇的。
“没有啊。”段望津说。
“你不着急?”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贺东成简直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怕什么,我们有三年的合约呢,温水煮青蛙你懂不懂?”段望津瞥他一眼,好像贺东成才是那个恋爱小白一样。
贺东成懒得管他,端起酒杯一口闷,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喂,你怎么没带你男朋友来?他也不喝酒吗,不会是认生吧。”
“不是...他今天累,睡得早,我把他哄睡就来了。”
他男朋友最近才回国,要忙的事情简直一箩筐,段望津前两天听他说过,也知道一点。
“他对你还真放心。也不怕你偷着出来干点什么。”
贺东成自信的笑了一声,“当然,那是因为小洄知道我爱的人是他啊,再者,我的所有卡都在他身上,我出轨能出到哪去。”
“那...那也是。”段望津低下头。
贺东成礼尚往来:“你呢?他不管你在外面干什么?”
段望津撇着嘴,“他都不问我。”
“但我可是每次出去都跟他说!”
关南邑每次出门倒也会跟他报备,但倒胃口猜测对方只是害怕他这个金主起疑心罢了。
但段望津可不在意,他刚才都说了,要温水煮青蛙。
看到段家太子爷少见的这副卑微样子,贺东成忍不住发笑,“你怎么这么窝囊?平时不会天天都是你做饭暖被窝刷碗洗衣服吧?”
段望津挺了挺胸,“当然不是!”
音量过大,关南邑进门的声音把他吓得一下就坐了回去,胡乱从桌子上找了杯酒全灌进肚子。
关南邑进来边坐下边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见他一脸慌张的看着自己,实在疑惑,又用表情询问贺东成,对方忍着笑,跟他说没事。
酒吧的果汁也是鲜榨,关南邑很喜欢,喝完后唇边会覆着一层水渍,亮晶晶的诱人极了。
段望津盯着不放,把关南邑看得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小狼一样的眼神关南邑在段望津眼睛里见过无数次——
且都是在限定场合。
关南邑估计着,如果不是地方不对,周围还有人的话,段望津脸都要伸过来亲他了。
本来还要聊一会儿的,段望津闲不住,手直接抱上了关南邑的胳膊,甚至人也向他这边倾斜着。
关南邑推拒,心里响起警告。
面上正跟贺东成笑着说话,如今表情也变得勉强起来,贺东成看出不对劲,看了看桌上空着的酒杯才想起来,“嗷,刚才段望津混着酒喝了吧?”
“哎,他这个人体质也是奇怪,单喝一种酒没事,喝的种类一多就立马醉了,那个...我帮你把他拉到车上?”贺东成试探着问。
但看着段望津抱得死死的手,估计他想把两个人分开也难。
关南邑面露难色,“那麻烦了。”
好不容易上了车,段望津手还是不松,一定要关南邑和他坐在后面,实在不行,后面又叫了个代驾。
第段望津喝醉了就开始胡作非为,鼻梁在关南邑颈侧磨蹭,手更是顺势把关南邑完全搂在他怀里。
“望津,你松开行不行?”关南邑试着对他好好说话。
“不要。”男人语气执拗,像小孩一样。
前面开车的代驾恨不得自己什么也听不到,这车上的人身份一看就不一般,关于人家之间说的话那是少听一点是一点。
关南邑叹了口气,“你这样我们待会儿到了家怎么下车?周姨和妹妹都睡了,谁把你拉走?”
“...亲。”段望津脸上两坨红晕,嘟囔着吐了个字。
“什么?”关南邑是真没听清。
“亲我...”段望津还真重复了一遍,“亲我就放开你...”
“不亲...不行!”
......皇帝都没他语气这么强硬的。
怀里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喝醉的段望津凭着肌肉记忆直接把车前后座之间的挡板收升起来了。
真是骑虎难下。
关南邑抽了抽手,没抽动。
他妥协道:“酒味很重,你...”
话没说完,侧脸就被人咬了一口。
接着,唇也没离开他的脸,而是辗转亲遍,关南邑笑不出来,一脸的口水印。
关南邑呈弱势,动作像是默认了一样碰了碰他的胳膊。
段望津也像得到默许,往下吻着。
当然,就算喝醉了他也很能克制,没一会儿就停下了动作,因为再不停下,场面就要不受控制了。
最后,车到达目的地。
段望津也确实像他承诺的那样松开了关南邑,乖乖被他拉着下车。
才下了车,代驾都没动呢,他又低头亲了亲关南邑,亲的是嘴唇。
蜻蜓点水的一下,关南邑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他愣愣的反应着,一抬头看到段望津一脸真诚的盯着他,眼睛和小狗一样亮。
“快点...进去吧。”他推了推段望津。
后者则顺从的跟着上楼。
进了卧室,关南邑才要叫他去洗澡,结果段望津很自觉地就换衣服进了浴室。
关南邑多看了他几眼,去厨房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拿回来放在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