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了摸脑门,昨日的记忆瞬间来袭,与此同时,搂着她的男子说道:
“你醒了?”
温晚转过头,看着这个恢复温润容色的人,目光复杂。
谢谦的手适时覆上了她的腰背,轻轻摩挲着,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你说呢?”
温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废话!她现在哪里都觉得不舒服!
昨日他到了后面就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不管她怎么求他快点结束都是枉然,简直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玩偶,随意上下摆弄。
她当然记得自己到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双腿因为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能动而酸得要命,连沐浴都是被他抱过去的,温晚不好意思这种时候还让月出和夕落过来帮她洗,只能让这厮继续占她的便宜。
太过分了!
男子撑着一只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颇具意味地说道:
“昨日,也不知道是谁,要了一次还想要,又是要看,又是要摸的。”
分明是她总不断地招惹自己,现在这副表情又好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似的,她这个过后不认账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哪有?你乱说!”
温晚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两个人袒着身子,紧紧挨在一起,刚说着话,她又感觉被窝里有个东西在蠢蠢欲动,她慌忙往后挪了挪,
“不,不要了!”
谢谦深呼一口气,搂住了她,淡笑着说道:
“放心,不会了,今日还有正事。”
他想起小姑娘昨日带着泪珠儿求饶的模样,又勾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脸抬起来,问道:
“真的很疼么?”
小姑娘嘟着嘴,撇开了头不看他,说道:
“你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男子苦笑一声,他昨日如此克制,怎的还落得个欺负小姑娘的罪名?但他给她清洗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恐怕确实是急躁了些,便柔声道:
“毕竟是第一次,控制得不好也是有的,以后我注意些。”
小姑娘有些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
“你,也是第一次?”
这么大年纪,之前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她怎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谢谦见她这副表情,十分严肃道: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千真万确!”
“可是,你也不像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人啊!”
昨晚,他表现得可好了,仿佛知道她的心思,很清楚她要什么呢!
温晚用指尖轻轻地触碰他胸前颇有弹性的肌肉,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谁教你的?”
男子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说道:
“这还用教?你会看着画学,我也会看!况且这种事情,除了画上传授的技巧,更多的是本能。”
温晚抬眸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漫不经心地说道:
“实话实说有什么打紧的?就算之前你有过什么人,也没关系啊,我又不会怪你。”
其实她只是好奇,这个人从前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她想来想去,觉得肯定不是自己这样的,毕竟,如果她不去招惹这个人,他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
况且,认识她的时候,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也不能要求他一直等着自己啊!
谢谦在细思一瞬后,却忽然握住了她的肩膀,眸光微冷:
“你觉得我从前应该有过别人?而且,一点都不生气?”
她不相信他一直洁身自好就算了,却为什么可以容忍他有过别人这种事?
真正的爱不应该是占有么?他不容许其他任何男人打小姑娘的主意,她却可以容许自己曾经有别的女人?到了此刻,他们已经融为一体,她竟然还可以如此宽容?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他?
温晚垂着眼眸,用指尖轻轻戳着他腹部的一块块凸起,没有发现他话中的冷意,老老实实说:
“我为什么要生气?每个人都有过去嘛。”
虽然有些不开心,但也犯不着生气吧,她怎么能去干涉他的过去呢?谁没有个过去嘛!
直到发现自己的肩膀被他抓得越来越紧,温晚抬眸看了一眼面色紧绷的男子,才发现他倒像是生气了,从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见他的黑眸如此晦暗不明。
她回想着刚才自己说错了什么,不会吧,这厮的意思是,自己应该要生气,还是不该怀疑他从前有别的女子?
温晚费力地将自己的肩膀从他掌心里抽出来,陪着笑容推了推他的手臂,问道:
“你怎么了?”
谢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温晚一阵无奈,还真生气了?看他微黯的面色,好像怒意还挺深,她扫过他手臂上那条长长的疤痕,想起他那样奋不顾身地救自己,终究还是开口道歉:
“好嘛,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唉,你说没有就没有嘛,我相信你,好不好?”
她又撒娇似地靠在他怀里,轻抚着他的背。
“还有呢?”
男子终于开口了,但语气依旧不是很温柔。
“还有什么?”
小姑娘抬眸看着他,不解的目光中带着可怜兮兮的求饶,谢谦却不想轻易放过她,
“你自己想。”
温晚看着他冷厉的黑眸,不觉又有了怵意,怪不得这厮会得个“黑面阎罗”的外号,她以前还觉得冤枉了他,他明明皮肤白,说话也温柔,为什么会觉得他凶,现在瞧着,这个称号也不算是无凭无据。
突然,她觉得十分委屈,从昨儿个中午开始,自己被他这样欺负了那么久,现在身上还疼着,此刻只是因为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就被这厮纠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