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挤着你??”
温晚对上他目光有些玩味不明的黑眸,酒意突然醒了几分,她眨巴眼睛想了想, 赶忙解释道:
“小时候嘛!大表兄大了我们许多,从不跟我们几个一起玩。万峥和万屹是孪生兄弟, 就比我大两岁,幼年时就会跟着祖母一起睡。但是, 从十岁之后,我就没再跟他们一起睡了,不管天气有多冷。”
竟然还睡到了十岁?
谢谦将小姑娘抱着坐在梳妆台旁,有些僵硬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你的这两个表兄,对你很不错嘛!”
“那当然!”
小的时候也时常欺负她,但被外祖和舅舅揍了几顿后就老实了,特别是万峥和万屹, 慢慢地变成了她的左右护法, 整个通州城都知道这姑娘有两个不好惹的哥哥, 基本上没有人敢欺负她。
谢谦看着她因为饮了酒而微微泛红的眼眸和双颊, 将她耳畔的碎发拢了拢,问道:
“他们两个都没成婚么?”
晚膳时,他只见到了长兄万峻的妻儿,却没见其他两个的内眷。
“万峥已经定亲了, 等未来嫂子三年孝期满就预备成婚。万屹不知这段时日有没有找到心仪的,他和万峥虽是双胞胎, 却长得不太像,他长得好看多了,所以,通州有很多小姐都挺喜欢他,只不过万屹这个人倔得很,眼光又高,说是不建立一番功业,就不找媳妇。”
“你怎的还对这个感兴趣?”
温晚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他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了?
谢谦平复了一下心情,毕竟是她哥哥,虽不是亲生的,但也不至于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
他掩饰住有些异样的心情,顺手拿起梳妆台上那个竹节做的弹弓,随口问道:
“这是哪个表兄给你做的?”
温晚的目光突然闪烁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抢了过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道:
“哎呀,今天好累呀,我想睡觉了。”
一面搂着他的脖颈,一面将弹弓悄悄放入了抽屉里。
“……”
男子的黑眸瞬间黯了下来,顿了顿,还是伸手抱住了怀里的温香软玉,回应道:
“好。”
温晚明显松了一口气,说道:
“那我去沐浴啦!”
“骑了一日的马,身上臭臭的。”
目送着小姑娘娇俏的身影消失在珠帘后的湢室里,谢谦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把弹弓,仔细瞧了瞧,可以看得出来,做工十分精细,一小段细竹节经过烘烤塑形出弧度,又另取了一节刨去中间仅留外皮弯曲用细麻绳固定着。
整个弹弓通体光滑,打磨得也细致,看得出来是常做这些东西的。定是个男子的手艺,不是她表兄做的,那会是谁?
谢谦沐浴完后,小姑娘刚刚擦干了头发,她抱着放在床榻上的兔子玩偶,侧躺在里面。
见他过来,说道:
“这只小兔子是我小时候,舅母见我睡觉老是哭,给我缝的,后来,我每晚都抱着它睡,很舒服。”
她原本想带回京都去的,但是夕落说,怕她爹和弟妹们说她幼稚,才忍住了没收拾,这次,她可以把这些小物件都带着,不必看谁的脸色了。
谢谦将她的玩偶拿过来,放在一旁的桌上,说道:
“不需要它了,你现在可以抱着我睡。”
说罢,他已经躺了上去,一把搂过了她。
温晚有些不舍地看着那只兔子,实话实说道:
“可是,你全身硬邦邦的,没有抱着它舒服。”
男子面不改色地说道:
“也不尽然,就是有一处偶尔会硬一些,其他地方应该还好吧!”
“……”
这厮果然一挨着床榻就变了个人,纵然是喝了酒,脸皮比平日厚了许多的小姑娘,也觉得不知该如何接他这番话,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了这个人挨着她的某个东西又在暗戳戳地发生些许变化。
她赶忙往后挪了一些,
“不,不行!我,我要睡了……”
谢谦又将她搂了过来,说道:
“等一会儿,先上药。”
“不会动你,放心!”
温晚拗不过,眼睁睁地看着他那里撑起一方小帐子,用手挑了一些药膏给她抹了上去,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这样,不难受?”
……
不知过了多久,温晚顿感十分后悔刚才因为一时好奇,提出了那样一个问题,更恨自己不该心软,同意了他的解决方案。
她感觉此刻,自己的手臂已经酸痛得没有了知觉,嘴巴也被他亲得火辣辣的,她从前竟然都不知道,用手也是可以的,可恶的狗男人,不管怎样,吃苦遭罪的都是她!
她想了想,起身去拿过了桌子上的那只兔子抱在怀里,侧过身子朝里,不想再理那个人,以后,还是抱兔子睡觉吧,至少,兔子不会让她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等谢谦在湢室里待了好一会儿,带着一身水汽回来时,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今日赶了几百里的路,确实是累了。
男子给她将被子掖好,思虑了一瞬,还是将她手里的兔子拿了开来,放回桌上,然后将她整个人拥入了自己怀里。
温晚回到了自己睡了十多年的小床上,一晚上睡得十分香甜,醒来后才发觉软乎乎的小兔子变成了坚实挺阔的胸膛。
其实他身上热热的,在这样有些微寒的天气里,抱着既有安全感又舒服,估计以后连汤婆子都省了,而且熟悉好闻的气味也让她觉得很窝心。
她一动,男子就睁开了眼睛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