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今日是他第一天服药,应该不打紧吧?从明天开始禁欲应该也行的吧?
男子毫不在意地问道:
“要不要换一桶水?”
温晚此刻十分懊恼, 要不是这厮一直勾引她,她绝不会把持不住,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用了,天气这么冷,别折腾人了。”
其实,她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现在的战场从床榻变成了浴桶,她真的好烦, 恨自己不争气, 她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不过, 她好像是一直都被这厮吸引, 无法抗拒,唉!
谢谦见她一脸不悦,回顾了一下刚才的过程,十分认真地说道:
“是不是在水里这样不舒服?要不下次还是到床上去吧!”
“这浴桶太小了, 空间十分有限,都放不开手脚。”
救命!他到底在说什么?
温晚觉得虽然成婚这么久了, 她也被这厮带领着变得不知羞耻起来,但是,这个人说话真的越来越过分了,纵然她现在已经十分放荡不羁了,但还是跟不上他的步伐嘛!
小姑娘狠狠锤了男子一拳:
“你不许说话!”
男子想了想,十分委屈道:
“夫人,刚才,好像不是我主动的吧?”
在察觉到小姑娘不太友善的目光看过来之后,他又赶忙补充道:
“不过,也要怪我,是我虽严防死守了,但没有守住。下次,我要意志坚定些,不能轻易动摇。”
他的目光扫过无话可说、双颊泛红的小姑娘,忍住笑意,帮她稍微擦洗了一下,就把她捞了出来,用大浴帕裹紧了她,才给自己冲洗。
温晚瞧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倒不好说什么了,毕竟一开始骗人说自己还没好的是她,后来强行要亲他的也是她,她有什么资格怪到别人头上去?
不行,明天她一定要忍住,否则,她只能和这厮分房睡了。可是,她刚成婚不久,有什么理由和自己夫君分房呢?
万一,这厮独自一个人睡,长夜漫漫,他去找别的女子怎么办?他又不知道她是为了他的身子着想,若是趁这个机会纳个妾室那不是完蛋了?
那怎么能行?她宁愿这厮绝后,也断断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而且眼下正是瑟瑟寒冬,这下雪天的,她又怕冷,不能抱着这么个大汤婆子,她怎么睡得着?
哎呀,好烦!
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这厮,让他主动禁欲比较好,只要他不来勾引自己,她是绝对可以守住底线的。
她用浴帕擦干了身上的水,寻了一件寝衣穿好,就在床榻里侧等着。待谢谦洗好后进来,看到的就是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小姑娘,指了指给他拿好的寝衣,又拍了拍她身侧,说道:
“穿好,坐这里。”
谢谦十分听话地穿上寝衣,紧紧地系好了腰带,十分正经地坐在床榻上,说道:
“夫人有何指教?”
温晚正想着应该如何开口劝他,她的目光一瞥,看到了床头的一摞话本子,灵光一闪,从里面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一本,她把书册给谢谦看,
“你瞧这个。”
只见封皮上赫然印着《威猛小将军纵欲亡身》几个大字,谢谦立刻想起来了,这还是她被白虎寨掳走那一日,在一间书局买的,当时他做为给这大小姐驾马的车夫,还帮她拾起了掉一地的书,他记得很清楚,里面就有这一本。
看着封面最后的那几个大字,他心里大概明白几分,但表面依旧装作不知所谓的样子,笑着问道:
“莫非这就是上次我参与创作的‘威猛小将军’么?已经发售了?”
“怎的取了个这种名字?卖得好不好?”
“……”
温晚清了清嗓子说道:
“不是你写的那本,这是我之前买的。看完了这本,我感触颇深。”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很严肃地跟你说一个事情。”
谢谦拿过书册,随意地翻了起来,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这本写得不怎么样嘛,文采欠缺,立意也过于低俗了,比起我写的,实在是差得远。现在知道你的夫君有多厉害了吧?”
温晚一阵无语:
“我此刻不是要跟你探讨这个,我要说的是另外的,更重要的事。”
男子十分淡定地应道:
“嗯,你说。”
温晚把他手里的话本子合上,指着封面上最后的四个大字,问道:
“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男子点点头:
“‘纵欲亡身’,确实不太好。”
温晚颇具意味地上下打量着他说道: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做那个事的次数也太多了些吗?”
“除了我的信期外,只要你在家,差不多,嗯,每日都,都会……”
谢谦细细算了算,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他十分不解地问道:
“确实是,但你我是夫妻,不就应该经常探讨敦伦学问么?而且,我们两个现在一起创作这种情感类话本子,不也应该积累一些这方面的经验,才能写得到位么?”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温晚见他脸皮着实很厚,不得不搬出了那位宋大夫的话来警告他:
“那些都是次要的,关键的问题是,男子跟女子不一样,你懂不懂?”
“我跟你说这个,完全是为了你好!要知道,从来只有累死的牛,可没有耕坏的地!”
谢谦思索片刻,十分自信地说道:
“累死的绝对是弱牛,而我,现在是正当年的壮牛,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