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低声应了声是。
小夭见阿梨说完,笑眯眯的拉着阿梨和涂山璟用膳:“吃饭吃饭,我都饿了。”
用完膳,涂山璟带着狌狌镜脚步匆匆地回了青丘,小夭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姐姐,璟这次会成功吗?”
阿梨站在她身边,说道:“一定会的,我想我该叫织女给你准备嫁衣了。”
一句话说的小夭忐忑的心又安定下来,来自心底的笑意浮现在眉梢眼角,她也盼着有那么一天。
小夭在神农山上等着消息,一连十几天都到阿梨处,也不做其他事情,就是发呆,要么时不时问一句,“姐姐,你说璟会成功吗?”哪怕阿梨耐心很好,也要被她磨的没了脾气,有时候玱玹在,她就问玱玹,从清晨等到日落。
玱玹说:“如何处置郑氏,看似是涂山璟的事情,可是却关系到两个家族,中间有很多利益纠葛,再加上涂山篌,璟肯定要慎之又慎。他又不想将真相公之于众,毁了涂山瑱那个孩子,就更加小心,把伤害降到最低,小夭,你要对他有信心,以前他或许会留余地,但是他明白,这次是他和你在一起最后的机会,一定会把握住。”
若是送到他手中的剑都没有握住,那么我们不会允许你再和他来往。
这句话玱玹没有说出来,他相信阿梨,爷爷都是这样想的。
小夭知道玱玹说的十分有理,但实在按耐不住,每日里还是追问阿梨有关涂山氏的消息,阿梨无奈,只得和玱玹让涂山氏的情报网开始工作,帝后二人携手宠着小夭,再加上涂山璟的配合,每一日都将前日发生的情报送上。
涂山璟并不想一上来就公布给族中长老,他单独约见了涂山篌和郑氏,谁知道他们毫无悔过之心,以为涂山璟手中没有证据,叫嚣着自已是清白的。转头到了晚上涂山璟的住宅就被火烧毁。涂山璟就明白自已的大哥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连在奶奶跟前发的誓也顾不上了。
所以他召集了长老,公布了涂山篌和郑氏的秘密。九位长老先是不信,直到涂山璟拿出狌狌镜,长老们看的面红耳赤,震惊的沉默了。然后就是审问和争论。郑氏可不是意映,对涂山篌有很多情谊,在涂山篌将一切推到她身上说她勾引她的时候,她将涂山篌写的信送的东西,桩桩件件都拿出来,还有喜儿作证,涂山篌百口莫辩。终于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在处置他们的问题上却发生了争论,长老们都要求立即处死两人,涂山璟却觉得罪不至死,据理力争。涂山篌冷笑,拒绝璟的好意,只说成王败寇,他这辈子都不会接受涂山璟的施舍。郑氏的父母赶来,他们十分宠爱这个女儿,不然也不会把她养成如此骄纵的性子,可是她如今犯下弥天大错,还想害涂山族长,郑氏只是中原小氏族,哪里有胆子去对抗青丘。
郑氏夫人是个精明的,她看出涂山璟的不忍和犹豫,跪倒在涂山璟面前,声声泣血,只求涂山璟给郑氏一条活路。
“娘,不用求他,要杀要剐随他们,但是要一视同仁,我不好过,涂山篌也不能好过。”
郑氏眼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要不是他来勾搭她,她现在就是受人敬仰的族长夫人,有子有丈夫有权势有财富,怎么会落的阶下囚的境地,一切都是涂山篌照成的,她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方解心头之恨。
郑夫人一巴掌拍过去将郑氏掀翻在地:“你给我闭嘴,我就是太宠你了,才让你做出这种令家族蒙羞之事。”
郑氏族长倒是抓住重点,他说道:“此事我女儿自是有错,但是令兄错的更厉害,不是他,我女儿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早就听闻族长和其兄不和,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只是可怜我女儿在其中,竟然成了棋子,涂山族长,若不令兄有意,我女儿也不会犯下如此大错,她虽有罪,但罪不至死啊。”
这话一出,令九位长老没了言语,虽然涂山氏蒙羞,但说来说去,都是涂山族长的家事,他们都看向涂山璟,希望他给出一个决断。
阳光透过紧闭的窗户洒在涂山璟身上,使他看上去若清水皓月般坦荡磊落。涂山篌望去,只一阵苦笑,终究是他输了,娘说的没错,他不如弟弟。
他闭上眼睛,听到涂山璟的宣判:“如此郑氏,就废了灵力,让郑氏族长带回去吧。”
“至于涂山篌以一身精血供养涂山族神识,非死不得出。”
第113章 彼此
不过半个月,青丘就传出大公子涂山篌得了重病的消息,而郑氏族长夫人得了重病,涂山族长夫人要回家侍疾,涂山族长亲自送夫人回到郑家。
三日后,涂山璟一袭青衣,带着清晨的露珠出现在小月顶,小夭还未醒,他就静静地站立在门外,远山被白雾遮盖,空气中还带着浓浓的雾气,树叶上挂着露珠,涂山璟却觉得格外轻松,天地辽阔,万物自由。
小夭打开房门,看见涂山璟十分惊喜,她看到涂山璟冲她点头,心里迸发出喜悦,跳入涂山璟怀中,两人静静地相拥。
而此时,喜儿出现在阿梨宫殿中。
柔雪正一脸欣喜的替喜儿开心,郑氏要送回郑家,涂山璟就开口将喜儿留下,说她是帮凶,要自行处置。一个丫鬟,郑氏族长如何放在眼里,自然是答应,她就随着涂山璟来到神农山。
喜儿看到阿梨出现,遥遥下拜。她完全不后悔在知道郑氏对她起了杀心后投靠阿梨,人在这世上,若是不为自已争一线生机,那还不如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