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头的悸动。
李砚知开始感受自己此次粹血后的提升。 藏山珠无声无息飞至掌心。 一千斤,一千一百斤,一千二百斤…… 藏山珠的重量还可以继续叠加,但也已经濒临极限,最多只有几十斤的余量。 一次粹血,竟然给他带来了两百斤力量的提升。 而且…… 粹血还远未达到极限。 气血比之前浑厚了一些,但变化并不明显。 显然还有巨大的成长空间。 远处观望的孟武等人,看李砚知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弹,都有些担心。 直到李砚知御使藏山珠后,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孟武走上前问道,“李兄弟,这丹药咋样?” “很不错。”李砚知点点头,他笑着看向孟武,“孟兄,待会儿我教你新功法。” “新的?”孟武摸了摸脑袋,“之前你教的《基础炼体术》不是挺好的吗?我都能感觉到你说的那个气血了。” “而且每天多练,还不用担心身体受伤。” “能感知到气血更好,我教你的新功法,就是从《基础炼体术》完善过来的,比它还厉害。” 李砚知拍了拍孟武的胳膊,“马上就要到武峰闯山了,咱们抓紧时间。” “得嘞。”一听到武峰闯山,孟武全身充满了干劲。 李砚知先去把炼丹的东西整理好,然后又指点九名孩子修炼。 小山小川跟着他的时间最长,也更有基础,所以掌握的最好。 让他惊叹的是,之前咳血最严重的小河,竟然是所有孩子中天赋最强的。 虽然晚来几天,但修炼进度几乎已经快要能和山川两兄弟齐平了。 “《基础炼体术》的修炼不能放松,接下来,谁能够感知到气血,我会给他一份奖励,并且教他比《基础炼体术》更加高深的法门。” 李砚知在指点完所有孩子后,说出了之后的修炼重点。 听到有奖励,还能学到更高深的功法,九名孩子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热火朝天地修炼起来。 【孟山修炼《基础炼体术》,取得些许进步,神性+0.5。】 【孟川修炼《基础炼体术》,取得些许进步,神性+0.5。】 …… 度过前期神性快速增长阶段后,接下来就是细水长流的日子了。 不过只要学生们通过学习他的功法取得进步,都会或多或少提供神性反馈。 等学生数量多了之后,神性反馈也会相当可观。 这间小小的蒙乡学堂,从一开始的不受待见,到今天已经有了九名学生。 看着孩子们兴高采烈地互相讨论演练,李砚知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满足感。 “走。”李砚知朝孟武招手,二人找了一块空地。 “《基础炼体术》修炼到后期,能够感知到气血流动,但这只是修炼的基础。” “而真正修炼的第一步,我为之命名为‘粹血’。” “今天教你的,就是粹血之法,名为《灵血养身宝卷》。” 李砚知开始讲解《灵血养身宝卷》和《基础炼体术》的相同与差异之处。 每一个细微动作的差别,都会让气血流转出现变化。 孟武不愧是炼体方面的天才,仅仅只教了两遍,就学的有模有样,但在洞观之下,还是有很多气血路径偏移的地方。 【传授孟武《灵血养身宝卷》,孟武获得些许感悟,神性+5。】 【传授孟武《灵血养身宝卷》,孟武获得些许感悟,神性+5。】 ……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孟武基本上已经学到了七八成。 但李砚知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自己有洞观,所以可以清晰看到学生气血的流转情况,但如果让孟武去教孩子,他只能教动作,却教不了精髓。 如果每次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的教,就算把他累死,也教不出几个。 到时候还没成帝师,反倒先蜡炬成灰了。 吃完饭, 李砚知一言不发钻进屋子。 孟昌民推了推孟武,“李先生这是怎么了?” 孟武有些沮丧地摇摇头,“估计是我太笨了,李兄弟教我新的功法,我学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学会。” 孟昌民吧嗒吧嗒两口老旱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的确是有点笨。” “笨?”孟武呵呵冷笑,“二叔,你还记得当初是谁,最基本的《蟒蛇功》学了十天才学会?” “反正我记得,我好像只花一個时辰就学会了。” “啧啧啧……” “咚。”孟昌民一烟杆子敲下去,孟武当即闭上嘴巴。 但那双眼睛,却清楚地传递出一个意思。 李兄弟说我笨,我接受;我自己说我笨,那叫谦虚;您老说我笨,呵呵…… 下午, 李砚知掏出一沓纸放在孟武面前,“在修炼之前,把我画的这些都记住。” 孟武面部抽搐,让他背书!? 要了个亲命唉。 可这是李兄弟让他做的事,他又不能不做。 只能硬着头皮记了。 然而当他看清楚纸上画的东西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李,李兄弟……这,这是啥?” 孟武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画。 “我给它取名,经脉图。” 李砚知把这些纸拼在一起,最终变成一幅约有三尺长的人体经脉图。 “气血在经脉中流转,与其让你凭感觉控制气血,学的似是而非,倒不如让你先记住经脉,再驾驭气血运转,这就方便多了。” 孟武看着眼前的经脉图,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震惊的状态中,久久难以平静。 他虽然懂的不多,可当他看到这幅图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麻的。 他知道,这很可能是天大的宝贝! 顺道走过来的孟昌民,在看到这张经脉图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跪在当场。 “李,李先生,这图是你,是您画的?” 他连说话都带上了尊称。 一张图,竟然将人体气血的流转脉络,全部囊括其中,这不是神迹又是什么!? 当年他在郡城,也算小有名气,可这种存在,他连听都没听过。 甚至经脉二字,都还是李砚知告诉他的。 如果将这张经脉图传出去,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孟昌民只是简单想一想,都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就好比,当今天下最强方士徐祖,将他的方术秘纹完整放在你面前。 你要做的,就是在方术秘纹里,摸索徐祖的力量流淌轨迹。 只要能摸索出一星半点,就足够你驰骋天下。 而经脉图,甚至比这更加夸张! 李砚知笑道,“二叔,您这是做什么?我可担不起您的尊称。” “对了二叔,伱要不要学?” 孟昌民当即就想答应,可是一看到孟武那跟看大聪明一样的眼神,果断摇头,顺手赏了孟武一烟杆子, “我就不学了,腿断了这么些年,学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临走前,孟武再次感受到了来自家长的关爱, “李先生,要是孟武不好好学,你就揍他,只要不揍死,就往死里揍,他绝不敢反抗。” 当晚, 孟昌民也久违地感受到,熊孩子迟到了十年的叛逆。 “狗东西,你今天到底往粥里放了什么!?”孟昌民蹲在茅厕里久久出不来,嗓子都快喊哑了。 要不是烟杆子不够长,他能把孟武敲进他爹祖坟里。 临时的露天茅厕, 孟武不服输地喊,“我是狗,二叔你也是。” “还有我就算放东西,也不会连我自己都坑。”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孟昌民烟杆子都拿不稳了。 “我也不知道啊。”孟武哭丧着脸,“我只是用李兄弟炼丹的锅煮了粥而已。” “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