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心玉里面的太子成亲是在康熙四十七年这件事就不说了,可是艾玛堂堂太子,大婚居然只摆了几桌酒,满清朝廷有这么穷?而且成亲的地点居然不是在宫里?!大哥你在宫锁心玉里面根本就没有出场,或者说除了剧情需要的人物,康熙其他的皇子在这部剧里压根就不存在吧?!
太子举着酒盏往胤禩这边来了,围着胤禩的几位阿哥给了他一个【八哥你自求多福,弟弟爱莫能助】的眼神,就很没有兄弟爱地逃跑了。呵呵,八哥你这么长【善】袖【于】善【忽】舞【悠】,弟弟相信你一定能在太子手下挺过来的。
“今日乃是孤的大喜之日,小八不和孤喝一杯?”太子举着酒盏笑眯眯地道。
小、八?太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兄弟爱了?劳资可是已经大婚了的贝勒啊,你这么叫,劳资总感觉自己是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屁孩肿么破?你真的不是来恶心我的吗?
胤禩在自己的酒盏中蓄满了酒,一仰头,一饮而尽:“总得让二哥见到我的诚意才是。弟弟先干为敬,二哥你呢?”
太子轻笑,也饮了杯中酒:“自然不会慢待你。”
洞房的时候,倒是没有人来闹的。其他人身份不够,而身份够的,只有长辈和一帮兄弟,长辈不会来闹,兄弟,呵,有些不屑,有些不愿,有些不敢,算算下来,就没人了。
胤礽挑开瓜尔佳氏头上那块布的时候,倒是真的被惊艳了一把,果真是美人。只是他到底心有所属了,挥退了边上伺候的人,他拿出胤禩给的秘药来,说是助孕的,不着痕迹地放在酒壶里,摇匀了,接着和太子妃一同用了。
他一向是个唯我独尊的人。即使瓜尔佳氏的脸上见到他时还带着羞涩,他还是直言不讳地说了:“孤本来不想娶你的。”
瓜尔佳氏的脸刷的就白了,只是没有过分的哀伤。想来她也是知道,在这皇家,一份真情实在是难得。她有做好夫君不爱她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大婚的第一日便被揭开了那层温情的遮羞布。
“孤,喜欢上一个人。只是,孤和他是不可能的。孤不爱你,但是孤已经娶了你,孤会给你一个孩子的,毕竟,孤不打算再纳其他的女人了。”胤礽一股脑地全说完,解开衣裳道,“孤的,太子妃,咱们安置吧。”
瓜尔佳氏柔柔地应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她只是比那些大婚时期陷进去的福晋,早些日子知道残酷的真相,以后便不必再去奢求所谓的真心而已。这样很好。而且,她会有嫡子,并且不会再有庶子夺位,不会有其他女人的陷害。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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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很少做梦,因为无论是谁,在勾心斗角一整天,心力消耗极大之后,都会很少做梦的。
可是现在,胤礽很清楚,他在做梦。
他看到乾清宫的龙床上躺着的男人。周围没有伺候的人。
那个人有着冷冽的眉眼,眼睛是爱新觉罗家特有的丹凤眼。
胤礽想起那个人看着他时温柔的笑意,眉眼中氤氲着喜悦。只是偶尔,在那个人训斥完别人之后,那双蓦地和他对上的眼里,满是冷肃。
那个人有着宽大的手掌。
他其实不太记得,那个人的手掌有多大了。只是他的字是那个人手把手教的。幼年时,他的手里拿着对他来说过大的狼毫,那个人的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墨色的笔端落在雪白的宣纸上。
那个人有着温暖的怀抱。
他刚出生便没了母亲,从小便是由那人带大的。三岁时,他出了天花。那个人不眠不休三日三夜,照料他转危为安。他那时发着高烧,身上却总感觉很冰,很凉,那个人紧紧地搂着他,一刻也没有放开。
那个人最常穿的是明黄色的袍服。
这是正常的。按祖训,太子能穿的,只是杏黄的袍服。可是那个人对他很好,满朝皆知太子荣宠之盛,因为那个人特意下旨,太子亦可用明黄。
可是他的舅公索额图不满足啊,日日教唆。康熙三十三年,于奉先殿祭祖时,属于□□的礼部尚书沙穆哈上奏,已经安排太子拜褥放置于槛内。这是他默许的,他以为,那个人会同意的。那时,他满心欢喜。
可是结果,是那个人亲自下旨,太子拜褥移设槛外。沙穆哈怕胤礽怪罪,“请旨记档”,好向胤礽交代。那个人下令革除了沙穆哈的官职。胤礽现在还记得那个人那时冷冷的眼神。
他只是想证明自己是不同的。他只是想离那个人近一点。可是那个人误会了。误会已经长大的太子,开始□□了。
胤礽想起那天跪在拜褥上,身后是其他皇子讥笑的眼神。那个人跪在奉先殿里面,身上是和他一样的明黄色的衣袍,不算很远的距离,他却无端地觉得冷。
那个人有着和他相同的习惯。
这不奇怪。毕竟他是由那个人带大的。
那个人对他极尽宠溺之事。
啊,毕竟太子生而丧母嘛。
可是,胤礽却从未过过自己的寿辰。因为,那天,是元后赫舍里氏的祭日。那个人从来不会在这天陪在他身边。
胤礽小时候会哭,可是长大了,却哭不出来了。
他开始鞭打大臣,甚至兄弟。后来,他渐渐忘了,他也以为自己就像是外界传言一般,暴虐不堪,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是想多吸引一点那个人的注意。
他长大了,那个人,却开始忽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