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逃跑的路线是不同的,路上的时候,观源忍不住地蹙眉:【系统,难道有些事,无论怎么改变,最后还是会是变相地回到轨道上的吗?】
许久不出场的系统:【宿主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之前查了剧情资料,所以观源记得很清楚,真正的独孤一方在破军和无名决战的时候被冰封,而且实行冰封的人就是剑慧。与此同时,被冰封的还有其他一起观看破军和无名的比试的武林名宿。
就算这个世界的节奏从武侠变成了半仙侠,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什么龙脉之地啊、冰系功法啊、异兽之类的,有些原本的东西还是不会变的。
所以在这里,独孤一方还是没有逃过冰封的下场,精通此道的剑慧还是在被冰封之前逃走了。
系统:【……宿主,你是修真修傻了,干什么都要想到天命上吗?】
观源被它说的一愣,脑子里模糊地闪过什么,可是没有抓住。
他修的是修真功法,可是不知怎的,是被世界限制了还是什么原因,就算他现在突破到了金丹期,感觉上,总还是奇奇怪怪的。
而且之前无神绝宫用来暗算的不是什么凡品,十万年的玄冰,那股子寒气现在已经让他有些意识不清了。
勉力运功躲过了后面无神绝宫的那些好手,观源最后倒在一颗古树旁边。
这个地方……好像是哪个深山老林啊……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
接着,他竟是真的失去了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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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是这个村子里顶顶漂亮的姑娘,谁看见了都不得不说一声“真俊呐”。
只是这个村子一向与世隔绝,最后一次有外人进来,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而且那人最后就在村子里住下了,最后娶了个婆姨,正是阿兰的娘,那人嘛,自然就是阿兰的爹。
阿兰爹有些神神叨叨的,看女儿看的紧,都说是当年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而且自从十几年前,阿兰的娘去了以后,阿兰爹竟是连村后头那山都不让阿兰去了,生怕她出什么危险。
可是山里的娃儿,怎么可能总是拘在家里呢?
索性村子多少年不见外人,半山腰以下的猛兽都被村里的猎人们打光了,阿兰爹最后拗不过阿兰,让她去了,摘些东西也算贴补家用。
只是立了规矩,去可以,只是不能太久,要不然,阿兰爹可不答应。
今天午饭后半晌儿,阿兰便背着个竹筐出去了,平日里她至多两个时辰便回了,可是今日,眼见着日头都落了,阿兰还是没有回来。
阿兰爹急了半死,急急忙忙拿好东西要去寻她。
可是没成想,他要出门的时候,阿兰正好回来了。
后头跟了一个傻大个儿,阿兰爹瞧得分明,这不是村东头老张家的那个男娃儿吗?最可气的是,前些日子,老张头央了人来给阿兰和他儿子说亲,阿兰爹拿起笤帚就把媒人赶了出去。
什么叫做十六岁啦,应该嫁了?什么叫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真真是,狼子野心!
阿兰爹怒发冲冠,举起墙角的扁担就要将那张家儿子赶出去,阿兰忙拦住了。
阿兰爹狐疑地看着她,阿兰悄声的说:“爹啊,女儿今日在山上见着一个人,好像受伤了,所以才回来晚了。张大哥是我叫来帮忙的,你误会啦!”
阿兰爹一听,怒气更甚了。
这,这不是把祸头子往家里招吗?
谁知道那人怎么受伤的?
要知道,村里没有谁不认识谁的,女儿说见着一个受伤的人,可见是外头来的了。受伤昏迷,谁知道那人招惹了什么祸?
可是女儿心地善良,到底不能表现出来。
阿兰爹算是和颜悦色地和张家小子道了谢,又请了他出去,之后忙将那外人抬到了一个房间的炕上。
阿兰爹算是村中的大夫,治病救人大家都来找他,所以很容易就瞧出这人身上有不少伤的样子。
阿兰给那人找了阿兰爹的一套衣服,因是女孩子,不好细看男人,粗粗地替那人擦了擦,换了衣服便出去了。
阿兰瞧着衣服的料子很是不错,便拿给阿兰爹看了。
阿兰爹一看,啊呀吃了一惊。
这村中与外头算是与世隔绝了,里头的人因是乡下的粗人,也不时兴什么绫罗绸缎之类的好料,都是粗布麻衣对付过去了。阿兰爹好歹是外头来的,对这些认得还是清楚的。
这料子极好,那人的出身定是顶顶的富贵。
而衣服上的花纹更是讲究极了,刺绣的针法他说不出来,但是看那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的暗纹,显然是出自大家手笔。
阿兰爹还在想着,里头那重伤的人竟已经醒了过来。
之前那人脸上还有血污,很是凄惨,阿兰也没有仔细看,现在粗粗打理了一下,那不凡的仪态就显出来了。
那人强撑着出了门,脸上还有些苍白,不过双目清澈有神,看起来却精神了不少。
他的年纪不是很大,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儿的样子,眉宇间还带着上位者的威仪。
那人开口,声音仿佛金石相击:“多谢老丈和姑娘相救,本……本人感激不尽。”
阿兰何时见过这般的男子,当时就羞红了脸:“大哥,不,公子,公子不必如此多礼。”
她想到了以前听过的话本,觉得里面“公子”这种称呼最配得上这般的男子,要是用她惯常称呼别人的“大哥”之类的,竟是辱没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