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当时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倒了下去,松田阵平把人往地上倒的身体接住,发现萩原研二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开什么玩笑?!他前一秒话才说了一半,怎么可能后一秒闭眼就睡着?!
松田阵平心知萩原研二的意识可能已经到了那个柑曼怡的身体里。
他试过喊醒萩原研二,还用力拍了他几下,都没把人叫醒。
松田阵平把半长发青年安置在沙发上,站在旁边皱眉看着他的“睡颜”。
如果不明真相,任谁看见现在的萩原研二,都只会以为他是睡着了吧。
松田阵平眉头一直没松开,他守在萩原研二旁边,时不时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
直到凌晨四点,他再次尝试去叫醒萩原研二。
这一次很顺利,他叫了对方一会儿后萩原研二就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松田阵平把人摇醒。
“怎么样?”
松田阵平皱眉问。
萩原研二打了个哈欠,渐渐清醒过来:“唔,感觉很困?”
他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把松田阵平拉到身边坐下。
“看来就算我不睡觉,每天零点到四点都会强行转移到柑曼怡的身体里去。”
萩原研二无奈地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下。
他们尝试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太意外的感觉。
“那你刚才在那边情况如何?”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嗯……就做了三个小时的复健训练,然后休息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松田阵平:。
他露出一个半月眼:“哈?”
萩原研二又打了个哈欠:“那边应该还要再做一段时间的复健训练,估计最近没什么危险。”
发现“柑曼怡”没有被限制行动后,萩原研二曾想过要不要找机会调查一下那个实验基地里的秘密,但他思考之后,还是选择暂时安分一点。
他才刚醒三天,就算琴酒和拉弗格等人默认他还有生活常识方面的记忆,没有对他的诸多行为感到奇怪。
但如果那个组织希望“柑曼怡”恢复记忆的话,说不定一直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地方到处都是监控,就萩原研二一路上的观察,根本找不到可以避开的死角。
萩原研二:还是算了。
万一挑衅过头,看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那个组织把他绑到实验台上去怎么办?
柑曼怡那个跳几下就气喘吁吁的身体,他想跑也跑不掉好吗?
“小阵平,我们先睡觉吧。”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时间,拍了拍还在思考的松田阵平。
他想也知道松田阵平这几个小时肯定没睡:“时间还早,我们睡一觉起来再讨论也不急。”
松田阵平揉了下眉心,他守了四个小时,之前是因为担心hagi的情况绷着神经才没觉得困。
现在萩原研二都那么说了,松田阵平知道这事他们也不能操之过急,主要是也急不得。
接下来几天,萩原研二过上了和以往不同但又奇怪的有规律的生活。
白天和以前一样,有课的话和小阵平一起去上课,但他不再去参加同学们组织的联谊,每每被邀请都委婉地拒绝掉了。
晚上,萩原研二重复着睡着、在柑曼怡那边醒来、复健、回来、继续睡、醒来的过程。
“柑曼怡。”
房门被敲响了一声,然后一个大块头打开门挤了进来。
萩原研二正无聊地看着书。
这个房间里的书种类繁多,从医学、化学到物理学……反正全部都是专业书籍。
他随手一抽,抽出一本量子物理学,萩原研二无言地看着封面。
难道柑曼怡以前是研究这个的?
听见房门口传来的声音,萩原研二抬眼看见一身黑衣的伏特加,打了个招呼:“哦,是你啊伏特加,你们忙完了?”
萩原研二熟稔又自然的态度让伏特加愣了一下,他挠了挠头。
“啊,是忙完了。我和大哥来接你。”
“你快起来吧。”
伏特加催促了一下,萩原研二合上书,从善如流地站起来:“琴酒呢?”
“大哥在拉弗格那里。”
伏特加说完,和萩原研二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
两个人走到拉弗格的实验室那里,看见门口站着一黑一白两个人。
穿着黑风衣的银发男人琴酒和穿着白大褂的黑发研究员拉弗格。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一幕挺有趣的。
“你在想什么?”
琴酒察觉到萩原研二有点古怪的视线,冷冷地扫过来一眼。
“没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萩原研二诚恳地说:“这里太无聊了。”
他已经做了整整半个多月的复健训练了!
松田阵平很犀利地评价他这是在做没用的锻炼,因为训练的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身体。
伏特加嘀咕了一句:“谁让你太菜了。”
他是第一次遇见开个枪都能把手腕弄脱臼的人啊!
琴酒把人塞回实验室后都不是很想去领人,这种不仅对他完成任务没帮助还需要他特意分神保护的废物,于他而言就是个累赘。
但这个累赘是组织给他的任务,他甚至还要“随身携带”一段时间。
琴酒当时坐在车上,狠狠地吸了口烟,才缓缓开口让伏特加转道去接人。
也许是来的路上做好了心理准备,琴酒清楚眼前这个家伙对组织的重要性,而且柑曼怡这个人某方面还不算太费,至少胆子是及格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