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天晚上那些人在转运货物的过程中,应该不会特意去更换车牌。
那他就可以尝试着根据监控里给出的信息,推断出面包车离开废弃商场到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中的这段时间里,这辆面包车可能去过哪些地方、又在哪个区域停留了多长的时间……
这是一个复杂又庞大的工作,萩原研二已经研究了两天,最开始还拿着东京地图一边比照一边计算着车速和行驶路线,后来他已经把地图背下来了,干脆直接在脑中进行推演。
思考的时候,他的笔尖习惯性地在地图上轻点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坐在书桌前的青年才有了动静。
笔尖在地图上移动,干脆利落地圈出一个地点后,萩原研二才伸了个懒腰,往后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唔……明天去调查一下吧。”
-
“松田。”
卷发青年站在警校门口,听见声音转头,看见伊达航和降谷零从校内走来。
“哟,你们还真是慢啊,班长。”
松田阵平抬手搭在降谷零肩膀上,用力往下一压,一时不察的金发青年脚步踉跄了一下。
松田阵平笑了一声。
降谷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做出推开的姿势,然后——把手搭上了松田阵平的肩膀,用力压了回去!
两个人你推我攘地跟在伊达航身后,时而爆发几句争吵。
伊达航走在最前面,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翻到最某一页:“你们两个,别忘了我们今天的任务。”
今天是周六,他们正好能趁着这个时间去问一问那三个人身上有刺青的人,弄清楚他们刺身的时间和来历。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松开了彼此。
降谷零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袖,他提议道:“要不我们一起去问吧。”
他们之前商量的是三个人分开,分别去问一个人。
“三个人一起的话,也许还能注意到不同的细节。”
伊达航赞同地点头:“也是,我们毕竟还没有询问群众的经验。”
“那就走吧,先去那家摩托车店。”
松田阵平说。
接下来,三个人先后询问了摩托车店的店员和另一个身上有刺青的男人,等到他们来到最后一个询问目标——外守一的住所时,却出现了意外。
“嗯?外守大叔好像不在。”
松田阵平敲了敲店门,又透过玻璃门往里面张望。
“奇怪,这个时间点还不是洗衣店关门的时间吧。”
降谷零站在旁边,看着贴在窗户上的营业时间,摸了摸下巴。
伊达航想起什么,他说:“今天是周六,外守大叔会不会是陪女儿出去玩了?”
“女儿?”
松田阵平转头看向伊达航。
伊达航解释道:“上次便利店被抢劫的时候,外守大叔也在,他说自己有个女儿。对吧?降谷。”
“嗯,他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
降谷零点头。
“哦。”
松田阵平又透过玻璃门仔细观察了一遍洗衣店内部,确认真的没人后左右看了看,转身往外守洗衣店隔壁的一家五金店走去。
“您问外守洗衣店的外守先生?”
五金店的店员摇头:“抱歉,我没注意外守先生去了哪里。”
伊达航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看来我们只能改天再来了,如果是陪女儿出去玩的话,一定会待到很晚才回来吧!”
“女儿?外守先生没有女儿啊!”
店员诧异地说。
“诶?没有女儿?”
三个人齐齐露出惊讶之色。
店员肯定地点头:“外守先生十年前从外地搬过来,我那个时候就在店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外守先生一直是一个人生活。”
“因为外守先生很擅长修理,平时帮了大家不少忙,最开始有很多人询问外守先生家里人的事,后来才知道外守先生的母亲和妻子因为交通事故去世了,之后外守先生就一直独自生活。”
“没有女儿……”
降谷零皱眉。
那他当时在便利店里为什么要说“是来给女儿买零食”的?
松田阵平问:“外守大叔是十年前搬到这里来的?那您知道他以前是哪里人吗?”
员工仔细想了一会儿,摇头:“我没印象了。”
“对了!”
伊达航突然开口:“我们刚才不是问过入江先生吗?”
入江角夫,就是他们询问的第二位身上有刺青的男性。
降谷零也想起来了:“入江先生说他和外守大叔一起组队打过兵乓球比赛。”
松田阵平挑眉:“好像是因为他们是同乡?”
三人对视一眼。
“走,去问问!”
-
萩原研二推开店门。
“欢迎光临!”
店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客人想要点什么呢?我们这里的咖啡和甜点都超棒哦。”
“是吗?那就来一杯超棒的咖啡吧。”
萩原研二笑了一下,轻快地说:“如果是卡布奇诺的话就更好了!”
店员扑哧一笑:“好的,给您来一杯超棒的卡布奇诺。”
“谢谢。”
萩原研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撑着脸看着窗外的行人,叹了口气。
根据监控录像,他大致估计了面包车当晚行驶速度的范围区间。
后来他发现,其中两段监控的间隔时间,如果按照他估计的速度来算的话,有点太长了。
当时是凌晨三点左右,那天晚上交通部也没接到堵车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