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降谷零担心刺激到诸伏景光,坚持不去询问对方当年那件事的细节,他们也只是从当年案件的对外报道中了解过一些诸伏家惨案的情况。
报道里没有提起过任何关于刺青这方面的线索,降谷零知道幼驯染那时候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直到最近才渐渐想起来。
那么刺青就是hiro想起来的线索吗?如果是, 外守一是否与当年那起案件有关?
又或者……这个人就是凶手?
想到这里, 降谷零的眸色一沉, 他攥紧了拳头。
“去问问吧,降谷。”
松田阵平看着越来越近的警校大门, 沉声说:“这件事必须要让景老爷知道。”
诸伏景光为什么一听到刺青就脸色大变、刺青与当年的案件究竟有什么关系、外守一究竟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只有诸伏景光,才能将目前的线索串联起来。
“而且万一我们找对人了,”
松田阵平捏了捏拳头,冷笑了一声:“正好能给景老爷的父母报仇了。”
之后, 三个人来到了诸伏景光的宿舍,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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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打开房门, 看见站在门口的三人, 有些疑惑地问:“zero、松田、班长。出什么事了吗?”
降谷零看着诸伏景光,动了动唇:“hiro……”
松田阵平推了一把堵在门口的降谷零。
“先进去再说。”
三个人走进诸伏景光的房间,伊达航关上门,和松田阵平一起靠在门边, 看着站在房间里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
诸伏景光耐心地看着降谷零。
他已经察觉到了三位好友有事找他,他们看着他的表情都非常严肃认真。
应该是与他有关的事……
“hiro, 你小时候认识外守一吗?”
降谷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诸伏景光回过神来,有些疑惑问道:“外守洗衣店的外守先生吗?”
降谷零看着诸伏景光,他一字一句地补充道:“hiro,外守一是长野人。”
“十五年前,他在长野。他的手臂上,有一个观音像的刺青。”
“你还有印象吗?hiro?”
诸伏景光的脸色一变。
十五年前、长野、刺青……外守一……外守……外守……
这一瞬间,带着血色的记忆尖啸着纷沓而至,诸伏景光闭上眼,冷汗从他额头渗出。
“hiro!”
“景老爷/诸伏!”
降谷零担忧地抓住诸伏景光的手臂,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围了上去。
“没事。”
诸伏景光坐在床上,摇了摇头,他睁开眼:“我只是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诸伏景光轻声问道:“不过,zero,你们突然说起这件事,是因为知道我在调查什么吗?”
“hiro,抱歉。”
降谷零低着头说。
松田阵平看着诸伏景光有些苍白的脸色,他抓了把头发,神色认真地开口道:“抱歉,景老爷,上次看你对那个有刺青的男人很在意,我们就去调查了一下。”
伊达航声音低沉地说:“抱歉,诸伏。”
诸伏景光看着站在他身边神色担忧的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又看向低着头浑身低气压的降谷零,他摇摇头,露出一个温柔又无奈的笑容。
“这没什么好抱歉的,看来我平时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让大家都发现了。”
诸伏景光无奈地说。
松田阵平:“废话,平时一起吃饭的时候你经常提前一个人离开,不知道降谷那家伙看着你后背的那个眼神……”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有什么奇怪的关系呢。”
伊达航抽了抽嘴角。
“松田!”
降谷零恼羞成怒地抬头喊了一声,瞪着松田阵平:“你闭嘴啊!我只是担心hiro!你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我也只是形容一下你当时的表情。”
松田阵平一本正经地说。
降谷零怒道:“哪有你这么形容的!”
松田阵平无视了降谷零,继续向诸伏景光解释。
“总之,因为降谷这家伙太担心你,又不让我们问,非要等你自己告诉他。”
伊达航摸了摸脑袋,他说:“上次看你很在意那个人身上的刺青,我们就想着先调查一下那三个身上有刺青的人,没想到……”
没想到这一调查,外守一变得越来越可疑。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诸伏景光脸色沉了下来,他声音冷静地说:“刚才我想起了一些事,外守一的女儿……”
女儿?
三个人面面相觑。
外守一到底有没有女儿?
还没等他们问出来,诸伏景光说道:“小时候在长野的时候,有一个经常和我一起玩的女孩子,我之前只记得她的名字叫有里,但刚才我突然想起来,她的全名应该是外守有里。”
诸伏景光垂着眼,轻声说着记忆里发生的事:“有一次,有里在小学郊游的途中突发盲肠炎,当时是爸爸把有里送到了医院,但还是因为抢救不及时去世了。”
“而那天晚上……那个闯进我家里杀了爸爸妈妈的人……”
“那个人哼着歌,说着……出来吧,没事了哦,有里……”
诸伏景光捂着额头,记忆里那个凶手的声音模糊不清,但他哼着的歌早已成为他噩梦的来源之一。
伊达航凝重地说:“那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外守一。”
诸伏景光点头:“而且,我当时虽然没有看见凶手的脸,但我看见了他手臂上,有一个类似高脚杯的刺青。”
高脚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