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吗？还不够赎罪吗？
到底要让她怎样才可以。
一定要把这条命还回去，才可以结束吗？
她可以去死，可她的夏夏怎么办。
是她选择给了夏夏生命，她要对夏夏负责。
还记得夏夏出生的那年，她产后抑郁，抱着孩子坐在医院的楼顶坐了很久。
她好想，就那么抱着孩子跳下去。
死了，也就不用被顾哲宇和许琛，亲手送进监狱了。
“你们在做什么？”门口，男人的声音有些不悦。
“姑爷……”佣人惊慌的喊了一声。
“爸爸！”沈星河开心的扑了过去。
顾程程愣了一下，下意识上前，不想让沈澈看到许妍。“沈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国外待一个月？”
沈澈对顾程程并不热络，淡漠的说了一句。“你爸回国了，让我今晚回来，商量一下离婚的事情。”
顾程程紧张的握紧双手。“沈澈……你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
沈澈没理会顾程程，甚至连看都没看儿子一眼。
走到院落中央，沈澈下意识往许妍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满身狼狈，抱着孩子躲在角落的女人，他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她是许妍。
沈澈、顾程程、顾哲宇、还有钟云秀他们，都是许妍高中就同班的同学。
顾程程和顾哲宇是龙凤胎，他们的母亲当年就是凭借着这一对龙凤胎才成功上位，让当年还是顾家家主的顾兴业娶进了门。
“许妍？”沈澈蹙眉，试探的喊了一句。
他知道许妍出狱了，提前回国，也是为了打听许妍的消息。
许妍没有抬头，抱着夏夏不停的发抖。
“沈澈……先进屋吧。”顾程程有些慌，紧张的想要拉沈澈的手臂。
沈澈冷眸看了顾程程一眼，显然有些厌恶。
“爸爸，她是小偷，她的儿子也是小偷，她偷妈妈手链，她儿子偷我的玩具。”沈星河生气的说着，有些伤心爸爸为什么不理会自己。
“我没有，我妈妈也没有偷！”夏夏委屈却倔强的喊着。
沈澈的手指僵了一下，一步步往许妍身边走去。
许妍低着头，埋的更深了。
“许妍？”沈澈蹲在许妍身前，小声唤了一句。
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这真的是许妍吗？
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曾经的许妍，可是班里多数男生心中的白月光。
“呵，姐夫回来了。”门口，顾哲宇的声音异常冰冷讽刺。
在看见沈澈蹲在许妍面前时，越发压制不住的怒意。
许妍听见顾哲宇的声音，全身惯性发抖。
他的声音，如今让许妍觉得生理性恶心。
第19章 沈澈就是夏夏爸爸？
沈澈蹙眉看了顾哲宇一眼。“许妍为什么在这？”
“姐夫还挺关心她的。”顾哲宇低沉着气压走到沈澈面前。“我记得，那场晚宴，姐夫也在，半路不知道去了哪，见了谁，许妍的孩子……该不会是你的吧？”
这些年，顾哲宇不甘心，一直都有在调查当年睡过许妍的男人是谁。
他查过几个人，能有时间和动机的，沈澈排第一。
当年，许妍身为许家大小姐，追求者自然很多。
许妍，就是沈澈心里的白月光。
也是很多人心里的纯白色茉莉花。
可惜……这些人都没有看清楚许妍的本质，恶毒，爱撒谎，肮脏，低贱。
许妍惊慌的抬头看着沈澈，那晚那个男人是沈澈吗？
顾哲宇肯定是查过的，不然他不会随便这么去说自己的姐夫，何况顾程程还在。
而沈澈，并没有任何解释。
夏夏眨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沈澈。“你是我爸爸吗？”
沈澈看了夏夏一眼，视线落在许妍身上。
如果他承认了，许妍会不会跟了他？
“许妍……”沈澈抬手想要扶许妍起身。
可许妍下意识闪躲，惊恐的看着沈澈。
那晚，那个强迫她的男人，真的是沈澈吗？
“果然是你。”顾哲宇见沈澈不解释，上去就是一拳打在沈澈脸上。“你他妈敢这么对我姐！许妍这种脏货，缺了男人不能活的贱人，居然给你生孩子，呵……”
顾哲宇有些疯。
沈澈冷眸看着顾哲宇。“你这么贬低许妍的时候，想想你姐，星河是怎么来的，她自己最清楚。”
顾程程下意识别开视线，怒意浓郁的看着许妍。
许妍紧紧的抱着夏夏，呼吸急促。
那晚的男人，真的是沈澈吗？
眼睛疼得厉害，许妍低头眼泪滚烫的涌出。
五年前，她被许家和顾家联合送上法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她。
包括沈澈。
对于许妍来说，沈澈和张通那伙人一样，全员恶人。
“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回来和我离婚，原来你早就知道许妍这个贱人出狱了。”顾程程笑了，笑的有些讽刺。
她扬手给了许妍一个耳光，怒意浓郁的看着沈澈。“我告诉你沈澈，就算是离婚，我也不会让你和这个女人好过。”
沈澈蹙眉，护在许妍身前。“我会带她走，再动她一下，你试试。”
“这个小杂种，还真是你的儿子……”顾程程也有些发疯，扯住沈澈的衣领吼。“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沈家有难是我让我爸爸帮忙，你就这么对我！”
沈澈脸色很沉，什么都没说。
许妍脸红肿的厉害，火辣辣的疼。
“妈妈……疼吗？”夏夏哭着问了一句。
许妍摇头，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