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视着掌心的小鲨鱼，抿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嗯。”
“……”
等小玉走后，柯南满头雾水地奇怪道：“鲨鱼？什么鲨鱼？你都和小玉说些什么啊？”
灰原哀低头把小鲨鱼挂坠叩到她的书包上，慢慢说道：“没什么。”
她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即使大家都爱海豚，像她这样从黑暗阴冷的海底逃出来的、又不讨人喜欢的鲨鱼，也一样有人喜欢。[注1]
比如姐姐。
比如，小玉。
——
放学后，小玉回到家里，也收了收心思，准备好好复习。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可是要在期末考试里拿到10个A的！
不只有小玉和梦野久作，隔壁福杰家，阿尼亚也开始了新一轮的考前大作战。
每逢这种考试，福杰家都会严阵以待。陈龙偶尔还会劝劳埃德和约尔不要过于在意学习成绩，免得给阿尼亚太多压力。
劳埃德有苦说不出。如果可以，他倒是也希望能让阿尼亚快快乐乐地在伊甸学园里上学，奈何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不过，劳埃德也没一味地催着阿尼亚学习。阿尼亚也因此能够有空和小玉一起出门遛大狗狗邦德。临出去之前，小玉问了一嘴梦野久作要不要一起去，被梦野久作坚定地拒绝了。“还有两天就要期末考试，”梦野久作很有打算地说道：“我先忍耐几天。”
小玉叹为观止。
大人们当然不可能让两个小孩子一起出门遛狗，正好劳埃德有时间，就陪她们出来了。
小玉和阿尼亚一起握着邦德的牵引绳，一边聊天，聊学校里的事情，也聊考试的题目，还有星期天小玉收到的生日礼物。阿尼亚知道，小玉把她做的小狮子用亚力克盒子装了起来，就摆在床头柜上。
她又有些好奇地问了问其他人送的礼物，羡慕不已：“小玉姐姐收到的礼物好酷！”
“我也觉得！”小玉开心道：“我打算，寒假第一个星期回香港和爸爸妈妈一起迎新年。然后第二个星期回来，就去找秀一叔叔学狙击枪。还有还有，找中也哥学开机车！”
劳埃德跟在她们后面，不由得为这种生日礼物默了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给小女孩送这样的生日礼物啊？
邦德在前面悠闲地溜达，这个时间点，公园里遛狗的人不少。有些大狗对小玉和阿尼亚吠叫，邦德就会凶狠地叫回去，把对方吓退。
阿尼亚扑到邦德身上，揉揉邦德的脑袋，夸赞道：“邦德！好狗狗！”
“确实是只好狗狗。”
不远处响起一道熟悉的声线，小玉循声看去，惊讶道：“安室叔叔？你也来遛狗吗？”
只见安室透的手里也握着牵引绳，身边有一只比邦德小得多的小白狗。邦德足足有阿尼亚这么高，而那只小白狗才刚到邦德的腿。
安室透注意到小玉的视线，介绍道：“这是哈罗，我最近收养的，不小心就被它赖上了。”
“但是它很可爱啊！”小玉把牵引绳交给劳埃德，感兴趣地跑过去，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根专门给狗狗吃的宠物火腿肠，递给哈罗。
安室透本来还想说哈罗可能不会吃这些，结果就看见哈罗试探着嗅了嗅，然后凑到小玉手边，啃了起来。
小玉一只手喂哈罗吃火腿肠，一只手揉着哈罗的脑袋，夸夸道：“哈罗是个好孩子，真乖。”
安室透低头看了一眼啃火腿肠啃得正欢的哈罗。怎么回事？这时不时就闹腾他的小家伙还有两幅面孔呢？
后面邦德低声“嗷呜”着蹭了蹭小玉。小玉上道地把宠物火腿肠递给阿尼亚，让阿尼亚喂给邦德吃。
劳埃德跟在后面，对安室透微微颔首：“你好，安室先生，我是阿尼亚的父亲，劳埃德·福杰。”
“福杰先生。”安室透也对劳埃德打了声招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福杰先生竟然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与此同时，劳埃德也忖度道，这位安室先生似乎有些同类人的气息？
小玉和阿尼亚对大人们一闪而过的交锋毫无所知，还在一起逗狗狗。两只狗狗互相对峙了一会儿，都露出警惕的模样。
“不要怕，不要怕，”小玉分别握着邦德和哈罗的一只爪子，小心地碰了碰，“你们可以当好朋友！”
等劳埃德和安室透简单寒暄客套一番之后，再低头看，两只狗狗已经玩到一起去了。
安室透：“……”
劳埃德：“……”
还是小玉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极其自然地问道：“安室叔叔，劳埃德叔叔，你们聊完了？安室叔叔等会儿要一起遛狗狗吗？”
“谢谢你的邀请，小玉，但是我准备回去了。”安室透说：“不过，婚礼的时间已经定好了，就在1月4号。如果你愿意来当花童的话，明天就来波洛咖啡厅一趟吧？正好明天要过来商量婚礼的细节。”
因为有劳埃德在，安室透含糊了伊达航的名字，但他相信小玉知道他说的是谁。
“1月4号？”小玉琢磨了下时间，寒假为期两周，从12月25号到12月31号是第一周，1月1号到1月7号是第二周。
第一周的行程已经确定了，她大概要到12月24号考完试就要收拾行李，和龙叔、老爹他们一起回香港，然后一直待到1月2号。
“1月4号的话……我有时间，应该可以去！”小玉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安室透笑了笑，说：“那就明天来波洛咖啡厅商量商量细节。如果有其他认识的小朋友，也可以问问看。比如说，”安室透侧首，礼貌地问劳埃德：“福杰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阿尼亚1月4号有时间去婚礼上当花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