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眨了眨眼睛:“也有其他人这么说过我。”上次这么说她像哲学家的人是平行世界的[太宰]。
“谁?”
“嗯……一个特别特别让我操心的朋友,我刚和他道别,可能很长很长的时间都见不到了。”小玉耸了耸肩,说。
毛利兰:“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能见面了呢?”小玉拍拍自己的胸口,“我很相信自己。”
毛利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那小玉是想说空手道的事情?”
“什么都可以。”小玉说,“只要是我们都喜欢的就可以啊。”
毛利兰这下反而有点犯难:“这个啊……那就说说小升初考试需要注意的内容?对了你今天晚上的作业写完了吗?或许我可以帮你看看有哪些重要的知识点。”
小玉大惊失色:“这个不可以!你让我去把柯南揍一顿都行,就是这个不可以!”
工藤宅里,柯南打了个喷嚏。
“噗嗤——”毛利兰笑出声。她本来也只是逗逗小玉的,就从善如流地改口道,“那还是说说你在伦敦的旅行吧?春假的假期时间不算长,怎么去那里玩了?”
“嗯……去探望一个朋友,准确地说,是探监。”小玉挠了挠脸颊,有点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这个朋友没被龙叔揍过,所以干了坏事,在欧洲的一个监狱里。”
毛利兰对此还算接受良好。早在去年九月份小蛇领着小玉进了米花博物馆后,毛利兰就知道小玉结交的朋友什么都有。
她没有追问小玉说的朋友干了什么坏事,免得小朋友不开心,只是安慰道:“如果只是被关押起来,说不定表现良好,就能刑满释放了。”
“那还是让他被关着吧。”小玉果断道,“这样对他和世界都好。”
毛利兰:“?”
毛利兰:懂了,这是“大义灭亲”。
于是毛利兰就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转到了另一个类似的人身上:“说到这个,小玉,”毛利兰轻轻蹙眉,“贝尔摩得,你知不知道她……”毛利兰斟酌道,“你知不知道她怎么认识我的?我觉得,她好像认识我。可是我没有见过她。”
小玉诚实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很多事都不会说。”
贝尔摩得深刻践行了神秘主义者的原则。她不仅在黑衣组织里不听指挥,而且在东都水族馆里被毛利兰吓得跟过去结果被捕后,仍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情报全靠库拉索。等到去了老爹古董店,同样是神出鬼没,从不靠近谁,离他们很远很远。
可是小玉搞不懂,明明她觉得她和贝尔摩得相处得还不错啊。为什么贝尔摩得什么都不跟她说,也从来不当她的朋友。她以为她现在交朋友很厉害了。
上个给小玉这种感觉的人还是太宰治,即使站在面前也不跟他们玩。但是小玉无比确信,就算太宰哥离他们很远,但他们这些人,包括武装侦探社的大家还有安吾哥,对他伸手的话,就能把人拉回来。毕竟傲娇的话,嘴上和行动上是两码事嘛(划掉)。毕竟太宰哥……他一定是想回来的。
“我还是觉得她认识我。至于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毛利兰垂下眼睛,轻声道,“或许是因为,这样对我们都好。”
那天毛利兰从警察医院里回去后,久久不能忘怀贝尔摩得的目光。后来,她从柯南那里听到了贝尔摩得的结局,就更加恍神了。
直到如今,毛利兰才品出些微的含义:“她可能觉得,我们的生活已经足够安稳和幸福了。”
因此,不需要一朵在黑暗中生长的花来点缀,甚至可能打破美好画面的和谐。
黑衣组织轰然倒塌,生长于黑暗的花必然会枯萎。
于是在曙光到来前,贝尔摩得自己决定了自己的人生旅程。
小玉也好,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也好,他们尚且年轻,他们会有更好的朋友,更灿烂的未来。
“……啊。”小玉陡然意识到了什么,“费佳也是这样。对哦!不然他怎么会说——”岁月史书的事情。
小玉硬生生止住后面的话,立刻回忆起之前在默尔索监狱见到费奥多尔的情形。
当时她的心情算不上有多好,在去之前也做好了可能见不到朋友的心理准备,但似乎费奥多尔……仍然是费佳。
“对啊……”小玉喃喃道,“善面和恶面都是一个人的两面。费佳就是费奥多尔,他们是同一个人。”
人本身就是多面性的。只是她不能接受恶面,才把善面和恶面当成两个人而已。
但实际上,费奥多尔会将她推回她自己的生活,也会选择通过他的方式清理异能者。
毛利兰并没有太过听懂小玉说的话。她见小玉突然失神,也沉默了下来。
直到榎本梓端着她们的餐盘过来,诧异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聊到什么伤心事了?还是说,小兰失恋了?”
“没没没有!”毛利兰的伤感霎时间蒸发,脸色通红,“没有的事。”
小玉也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把烦恼从脑袋里晃出去:“算了!不管啦,我还是想想要怎么找到果戈里,拯救世界吧。”
榎本梓:“?”
榎本梓还当是小孩子的玩笑,把餐盘放下来,说道:“那你加油,小玉。”
“谢谢你的鼓励,榎本姐姐。”小玉咬了一口蛋糕,含糊不清道,“大人的世界真麻烦。这种时候我就不想长大了。”
毛利兰本想说“所有人都会长大”,但话到嘴边,她顿了顿,温声道:“会的。小玉只要还是这样,就不是复杂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