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灿见二舅二舅母,快步走过去,没到跟前闻到味道。
他和母亲跟着二舅进宫,晚了一步,也看到二舅和二舅母的发飙。
他惊呆了。
母亲要冲进去,被他一把拉住。
母亲进去说不会说打不会打,再影响了二舅二舅母的发挥。
这时候外祖母派人来,母亲没让人进去跟着去了寿春宫。
刘灿等二舅出来,走过去说道:“二舅,我娘让二舅去趟外祖母那。”
晋王看着自已双手,想了想,还是去母后那洗洗手再回府。
顾心柔想去近距离观察太皇太后是不是穿来的,对刘灿一笑,道:“辛苦你还跟着跑一趟。”
刘灿有点惊悚,二舅母刚才太凶猛,这会一下温和,反差太大。
别人都说母亲跋扈,和二舅母比,母亲只是有脾气,二舅母那才叫生猛,上回给二舅头上扣红烧肉都算轻的。
难怪如今的二舅对二舅服服帖帖,二舅只是纨绔了点罢了,二舅母要是个男的纨绔起来,就没二舅什么事。
他们去了寿春宫,顾心柔首先就看太皇太后,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一看到他们进来,张口就说:“那帮玩意儿没把你怎么滴吧?”
晋王眉飞色舞,“我和王妃把他们全体镇住,一个屁都不敢放!”
广陵长公主捂着鼻子说道:“二哥,先去洗手,味道太难闻了。”
这时候有嬷嬷端了水盆进来,另外一个嬷嬷拿出熏香点上。
顾心柔仔细观察太皇太后,也观察嬷嬷们。
古代的主子近身服侍的人,几乎不用你吩咐,就知道要做啥。
不然主子成天吩咐:去,给我端茶,去,给我拿个收拾,去,给我点个熏香。
还不够够累的。
好的下人察言观色,还要和主子有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主子要干啥,才能称为主子身边的第一人。
就拿赵嬷嬷来说,说八卦说的再眉飞色舞,该给她端茶倒茶加茶一点不耽误。
晋王是边洗手边说,洗完手手一伸,旁边的嬷嬷给他擦手。
顾心柔见一个嬷嬷带着几个宫女,每人手上托盘都有茶杯,她接过打头嬷嬷手中的托盘,亲自给太皇太后递过去。
她要观察太皇太后,见到她会是什么表情。
太皇太后的注意力都在儿子那边,也没注意看是谁给她端茶,伸手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下。
顾心柔退下,还看不出来这个是真的太皇太后还是假的。
谁也没注意是她端茶过去的,只是端茶的那个嬷嬷看了一眼顾心柔。
晋王像说书一样的声情并茂,说了刚才他和王妃一唱一和,怎么把那帮大臣给镇住。
广陵长公主虽然在门口亲眼所见,但还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惊呼,又笑出声来,看向二嫂眼神里是敬佩。
她是公主,都不敢在大殿上这么发飙,就算发飙,也没二嫂的嘴皮子,骂那个叫韩元忠的,什么你家寡妇呕吐都是难道?说的韩云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
还有那个礼部的张侍郎,让他自宫当女人,她那会儿在门口听的都要笑起来。
难怪后面二嫂变了性子二哥也不让外人说二嫂一句,这是怕二嫂在家里给他发飙。
别看平时二哥拽的像二五八万似的,真要对上二嫂他也得败下阵来。
回头要劝劝母后,以后对二嫂别动不动就训斥,万一把二嫂惹急眼了,说几句难听话,母后那嘴那脑子跟不上,只有自已生气。
太皇太后听的激动,一开始眼神只盯着儿子,跟着儿子说的又是捂嘴,又是惊讶,又是赞赏。
儿子说完之后她向儿媳,夸奖道:“做得好,以后你们夫妻就要这样,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们以后一直齐心协力,哀家也就放心了。”
这会儿的顾心柔很斯文,微笑说道:“多谢母后夸赞,都是王爷做的好,我是紧跟王爷。”
她见太皇太后是真心的称赞,脸笑得像个花似的。那么太皇太后希望是晋王登基,没考虑晋王这样的行为是减分项,如果晋王要登基,别人肯定会拿今天的事儿来攻击他。
还是因为这个太皇太后想到这个才笑的跟花儿似的?
晋王看到王妃使劲盯着母后看,想起来要试探母后的事。
“母后,我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吧,母后给了我一个玉,悄悄的说谁都没给,只给我一个。后来那块玉我找不着了,是不是母后帮我收起来了?”
太皇太后一听,急忙看向女儿,又给儿子说道:“啥时候的事?我怎么忘了?”
边说还边给儿子挤眼,“我啥时候偷着给你东西了?”
广陵长公主毫不在意,虽然她最小,可是母后偏向二哥她又不是不知道。
再一个母后喜欢这样,给她东西的时候,有时候也说: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只给了你一个。
顾心柔一看太皇太后那样,有点确定是真的,不是穿来的,那表情挤眼,和她现代的奶奶一样。
如果是假的,肯定会附和晋王的话。
晋王接着说道:“那我记错了,那十几岁的时候,我和广陵争抢一个九连环,母后给了广陵,答应说另外给我一个好东西,后面没给。”
太皇太后不知道今天儿子怎么老翻旧账,她说道:“我怎么没给你?后面我不是给了你一个蛮子进贡过来的一个飞盘,你拿回去了天天逗狗玩。”
晋王看向王妃点下头,意思是母后是真的没被野鬼附身。
顾心柔这会儿也确定太皇太后是真的,她心里松了口气,好歹晋王府不会多一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