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柔明白,这是家里人害怕他们带个年轻貌美的女鞑子回来,先定亲,要是带回来那也是妾。
顾心柔见除了太上皇和广陵长公主谁也不把去辽东当回事了。
太上皇很当真,其他人都已经明白了,他们这次出来,就是郊游。
不过太上皇抬棺出征,确实能振奋民心,能鼓舞边防的将土们。
兵部尚书给孙子说,太上皇在,你们在。
意思是看住了太上皇,别出事就行。
蔡康旭给堂弟同样这样说,那跟着来的青少年们,长辈几乎是同样的交代。
刘灿是祖母对他说:照顾好你娘,你已经没爹了,不能再没有娘。
但是又悄悄说一句:你二舅和你娘同时有事,你只能跟着你二舅,没娘的孩子可怜,但是没家的孩子更可怜。
刘灿哭了,他明白祖母的话,二舅要是落在鞑子手里,表弟陈喆肯定要救父亲,答应鞑子提的一些条件,割让领地什么的,或者是两国开战,那就要死伤无数了。
有人要说,那为什么还让太上皇去辽东?
首先是话是太上皇自已说的,他去的话鼓舞边疆的战土,最主要的是禅位。
大臣们想着等他们到了,春暖花开鞑子要忙着放牧换牧场,就像我们中原地带忙着农耕。
游牧民族在春天会分散放牧,难以集中兵力进行大战。而国人是农业为主,农业生产是国家的根本。春天是耕种的关键时期,错过这个时期可能面临饥荒,
春季打仗,除非极特殊情况。
有孙子去辽东的大臣们不约而同的交代孙子,尽量路上慢点,赶到那正好化雪,百姓准备农耕。
庆王爷最后同意孙子去,那也是儿子给他分析了,说去一趟回来妥妥的功劳,总比侄子除了吃一事无成的强。
太上皇他们明面上一百多个护卫跟着,暗地里布置更多,那天小树林里发生的事,就算刘灿他们没有活捉人,暗地里的护卫也会把人抓住。
太上皇一听这样走要找到春天,不愿意了。
“我先骑马走,你们后面跟上,我可不和你们一路,这像什么?出来玩吗?”
广陵长公主说道:“赶紧先走,把那帮小家伙带上,闹腾死了。”
汝南郡王不愿意分成两路,他分身无术,长史也不愿意。
可是太上皇玩起了你们不走我自已骑马走的个性,没办法,护卫留下一半,少年们一半留下,刘灿想了祖母的交代,要跟着二舅。
少年都是热血沸腾的年纪,都不愿留下,只好抓阄。
刘灿主动写字条,做了记号,他抓了跟随。陈泰和刘念巧不参与抓阄,其他人一致让他俩留下。
顾心柔和广陵长公主,刘念巧、还有吴姨娘坐马车,步简博不会骑马,只能跟着太后。
她们女子都是男装,包括跟着出来的丫鬟,顾心柔没有逞能非要跟着太上皇他们,是因为女人就算骑马体力也赶不上男人。
她嘴皮子功夫有,其他就比不上太上皇,还有就是广陵长公主悄悄说她小日子来了。
这不,为何女人不出远门?
太不方便了。
别说骑马,就是坐马车也难受。
广陵长公主躺在马车里,抱着顾心柔哼哼唧唧,顾心柔给她揉肚子。
痛经是很多女人的痛。
顾心柔心想,原身估计更年期到了,半年来一次,幸好一个月前来过了。
第154章 被抓了
顾心柔就这样坐着马车,有时也骑马,但没有横冲直撞,是和广陵长公主一起。
主要是为了活动活动。
这样子走,肯定慢,她担心太上皇到了辽东再不听指挥,她不在,没人能压得住他。
顾心柔给汝南郡王交代,如果太上皇要任性做事,就让他说一定会告诉太后。
总得让他有所收敛。
广陵长公主担心儿子,小日子过后就着急赶路,和二嫂一起骑马。
天寒地冻的,骑马出汗,风一吹受凉,广陵长公主得了风寒。
找个城镇住下,这次没住驿站,是住客栈,方便看大夫和煲药。
吴姨娘反而没事,她一直坐马车,穿的厚厚,像个乡下不男不女的人。
因为都穿的是男装。
顾心柔忙前忙后,亲自给广陵长公主煲药,还要哄着她喝药。
从来没有受过苦的广陵长公主哪里能经受这种罪?
以往在京城,生病难受,一屋子人伺候她,太医一个时辰给她把下脉,喝药苦有梅干,屋子里有暖炕,出了汗有丫鬟给她用细棉布擦浑身的汗。
可是现在,路上受罪不说,生病住客栈,喝药没有梅干,浑身出汗臭烘烘。
她想洗澡,二嫂死活不让她洗,还说:“反正是臭我,我都不嫌,你怕什么?”
广陵长公主要哭,她自已闻得到酸臭味,头上、身上,都是酸臭味。
她是真哭了。
顾心柔搂着她哄她,又是给她擦眼泪又是哄她喝药,一刻钟总算喝完药。
可是没一会又吐了。
屋子里更难闻了。
顾心柔多要一个房间,两人换了个房间住下。
广陵长公主蔫蔫的趴着,说一翻身就想吐,她想含一颗梅干。
这天都黑了,上哪买梅干?
顾心柔说去楼下问问掌柜的有没有。
她想着也不去外面,丫鬟这两天伺候她们也累的很,估计早就睡着了。
下了楼问掌柜的要了几颗梅干,上楼时一个女护卫从房间出来,她让她们休息,有她照顾夫人。
对外她和广陵长公主是一对,她比较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