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有巴清,一个月下来国库直接被填满了,同时在海上以及边疆开战也不怕,更别提在三日一熟的作物全国推广后,他们根本不缺粮草打仗。
墨家也在努力扩充人手,让更多的人投入研究科学制作里,工业化目前还达不到大规模,但冶铁技术提升了很多,许多器械正在一点点制作中,嬴政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让大秦的科技水平改天换地。
发给六国遗族的召令已经到了几日,而他们至今没闹出什么动静来,也都是报纸造势造的太好了。
想到扶苏他们在报纸上写的内容,嬴政便没忍住笑了下,六国遗族们现在应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此时的六国遗族们确实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个个愤怒无比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做了,那就相当于明摆着反叛,连筹谋以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叔父,你为何要瞒着我?他们此举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咽不下这口气!”项籍身体修养好了后就一直被拘在家里,项梁怕他出去后被认出来,再被那群秦朝的疯子给打一顿。
项籍想到他从下人那里问出来的消息,他咬牙道:“我们都已经没了国家,被如此屈辱的圈在这里,他们竟然还不罢休,想要让我们献舞来讨那暴君的欢心!”
“住嘴!”项梁厉声制止他,唯恐隔墙有耳,现在时代已经变了,从报纸出来的那一刻起,项梁就已经隐隐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此时他看着满脸不忿的侄子,叹气道:“项籍,人心已去,你听现在谁还记得那人灭了我们的国,让我们无家可归,只能寄人篱下的在这里生活?”
“没有,他们只知道秦朝,只记住了他们的皇帝为他们带来了统一,带来了吃不完的粮食与繁华,让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项籍家中并未安放桌椅,他拒绝被同化,此刻他拉着项籍走到门口,指着蔚蓝的天幕说道:“这天已经变了,如无意外,在他活着的每一天,这天下都是大秦的天下。”
“叔父为何要这么说?”项籍生气,他怒视着那无边无际的天幕,就像是在与站在高处,为叔父投下无尽阴影的人对视一样,他道:“待我长大,我亦可取而代之!”
项梁失语片刻,他以前也这般认为,项籍天生力大无穷,又在武学上展示出绝佳的天赋,他觉得这就是上天赐给他们楚国推翻秦朝暴政的宝贝。
可那是以前,现在的项籍无论如何努力,他都再也无法动摇嬴政的大秦,反而会把自己陷入泥沼,永无翻身之地。
项梁长叹一声,他道:“有他在,任你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项籍备受打击,他没想到叔父竟然会这么说,他觉得叔父变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不断的督促他,对他说秦朝的坏话,对他说秦朝的暴政,说他终究会带领楚国的遗族们推翻秦朝的压迫。
现在的叔父在面对嬴政时低了头,他因为外界的那点变化改变了与之对抗到底的心,他没了那股为国仇家恨燃尽一切的意志,这样的叔父太过陌生,也让项籍失望。
项籍握紧拳头,他看着项梁问道:“如果他死了,叔父你会变回以前的样子吗?”
项梁皱起眉,“你要做什么?那报纸上说的清楚,他现在有神女在侧,还有白虎护身,本身又能进入神鬼之域绞杀鬼怪,你便是再力大无穷,又能奈他何?”
“虽然他们拿出了种子,但谁又知道那是否是神女?”项籍不屑道:“若真是神女,谁不是任其为国师?即便收入后宫,也当是王后,可她只是夫人,也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被封为后妃,而是以前便在那人后宫里头,叔父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以前她没有展露身份?为什么她现在还只是夫人?”
“或许是因为她以前只是在观察,现在确定了他就是她要等的君主,这才崭露头角。”项梁想到嬴政那人的性格,他又道:“至于夫人位格,如果是他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而且听说嬴政想要把人从后宫拎出来升为国师,但神女不愿意,执意要在后宫,这才被升为夫人留下。
估计是为了以后她要离开后宫做准备,毕竟从没听过王后与王和离的,而且和离后还在前朝当国师,那也太奇怪了。
项籍皱眉,他不服气道:“还有那白虎,说是神兽降世,专门为了那人而来,与他在皇宫相遇,自此便追随身侧形影不离,可谁有见过他们口中的白虎有什么神异之处,只凭一张嘴,我也能说我在路边遇到的小蛇是腾蛇。”
项梁:“……”
这还真是抓住了精髓。
但事情的关键不在于这事是真是假,而是在于大秦确实让黔首们过上了好日子,他们不止做到了,还大肆宣扬,毫不害臊的夸大其词,以至于民心全倒向了他们。
这让他们现在根本不敢动,就好比这次的舞王比赛,在他们接到召令的同时,外面的报纸就已经把这事扭曲一遍传的满天飞了。
对方有备而来,把这事宣扬成了和平的象征,愿意来跳舞的,都是愿意归顺,以后臣服于大秦,当一个秦人再也不想着搞事打仗了。
若是不愿意跳舞,那就是心存反意,意图谋反,至于跳舞跳的不好的,排名低的,那也同上,都是心存怨气,不愿用心的逆贼。
如此一来,谁敢动一下,谁就等着被大秦军队围剿吧。
而且在大秦的军队抵达之前,他们会先被外面那群被洗脑了的黔首们给撕了。
别说打不过还能跑路,自从之前推出路引这个政策后,日常进出城,在附近转转没事,但要是去远的地方,地方口音会暴露他们异乡人的身份,到时候没有路引他们根本进不去下一个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