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的郊区,一处略显旧时代的房子内。
男人的手不断在键盘上敲击,口中还不断念念有词。
“诶兄弟们,这招叫做乌鸦坐飞机!然后看我亚索的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哎呀,这波要死,队友在干嘛?在干嘛啊?快点来支援啊!!”
“啊!死了!队友了?等一下,打野你特么这时候跑去打野猪!我***……”
开启自己的祖安血脉一顿输出,随后才泄气的背靠着椅子看着屏幕。
果不其然没有了他的辅助,赛局很快就结束了。
咧嘴龇牙,“带不动啊兄弟们,我一个王者也没用啊,队友全是白银啊!”
摇摇头,习惯性的开了下一局。
他身为一个娱乐主播,早就习惯了每天的输局了,这也是他有意维持的。
在等待队友的时候,他也拿起手机点开了一个直播间。
“好久没看儿子了,不知道他直播干的怎么样了……嗯???不是!怎么?”
男人懵了。
看看屏幕的1000来号观看人数,再看看自己百来号的观看网友,最后也就憋出了一句话。
“不是,这小子怎么就干起来了?飞鱼有那么好干吗???”
……
“另外我国历史上的许多着名医家都对无患子进行了一定的记载,比如前面提到的陈藏器、寇宗奭,还有像李时珍等人的见解都颇为精到。”
康强站在山道的台阶上,在若隐若现的树荫下笑道。
“陈藏器形容无患子是“深山大树也,子黑如漆珠”,并且援引了《博物志》的说法:桓叶似榉柳,子核坚,正黑如瑿,可作香缨及浣垢。
前面我们也知道了,桓叶就是无患子叶,而这段话说明古人已经意识到了无患子的妙用,对其形态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描写。
寇宗奭我们刚才说过了,主播就不重复了。
不过李时珍对无患子的记载就更加全面了:生高山中。树甚高大,枝叶皆如椿,特其叶对生。五六月开白花。结实大如弹丸,状如银杏及苦楝子,生青熟黄,老则文皱。
这是对无患子树的描写。
然后李时珍又说:黄时肥如油炸之形,味辛气?且硬。其蒂下有二小子,相粘承之。实中一核,坚黑似肥皂荚之核,而正圆如珠。
壳中有仁如榛子仁,亦辛?,可炒食。十月采实,煮熟去核,捣和麦面或豆面作澡药,去垢同于肥皂,用洗真珠甚妙。
结合两段话,可以称得上是事无巨细了,而且李时珍对于无患子的描写与我们如今对无患子的了解别无二致。
较为有趣的是,李时珍提到了当时的人会将无患子捣碎,混合麦面和豆面来在洗澡之时使用,其效果和肥皂甚为接近。”
[还想你什么:我总算理解李时珍厉害在什么地方了,好像主播引的典故有很多出处都是他的(捂脸)]
[大概是:哈?我以为他厉害在敢吃人中黄,现在看来不愧是大佬啊(哭笑不得)]
[嫩妈:华夏历史几千年,能出现名头的,哪个不是一方大佬,更不用说李时珍这种冠绝一个时代的了(狗头)]
“呵呵。”
对于李时珍的厉害康强也是越了解越心惊,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李时珍以后出现的次数不会短就是了。
微微一笑又说道:“李时珍不仅提到了无患子的树、叶、花、实的各自特点,而且尤其对其种子的妙用记载非常详细。
并且不止我国的一些医家,国外的学者也对无患子有了一定的记载。
例如波斯人阿布·曼苏尔所着的《药物学大纲》里面就说无患子来自中国,大小与李同。内有黑实,坚如石。可医各种慢性病,亦可解毒。性燥热。可炒食。
这样对比起来看,真的是非常有趣,梳理其发展脉络,我们也能看到古人对无患子的认知是一步步加深的。
如果说身处唐代的陈藏器还只是对无患子泛泛而谈的话,那么明代的李时珍就已经对其如数家珍。
然后我们来看民国时期的《岭南采药录》,其记载为:木高二十余尺。叶互生。偶数羽状复叶。小叶长卵形。夏月开花。花小带黄色。雄花词条八雄蕊。雌花词条子房三室。圆锥花序。果实类似球形,径六七多。果皮坚硬。熟时茶黄色。皱襞甚多,内含一种子。圆形色黑。质亦坚硬。
我们可以见到了这个时期,人们对无患子的记载已经非常规范了,在一些描写上,与现代人的描述已经几近相同了。”
[金山词霸:历史就是一步步进步的,像是社会也一样,从秦朝刚开始的封建社会,一直到清朝的高度集权社会,制度进化了不知道多少次。]
[闪光少女:进化不一定是好事,但是不进化肯定不是好事,举例三角洲贸易!]
[只能刷卡:害。]
[包装薄膜:清朝是纯废,好好的开局被闭关锁国给搞废了,还有人吹乾隆(吐)]
康强摇摇头,话题有点沉重了啊妹子。
赶忙笑着说道:“其实民国时期的大文豪鲁迅先生与无患子也有一段非常有趣的故事。”
[点击没什么:我家门口有两棵树,一棵是无患子树,另一棵也是无患子树(狗头)]
[删你:笑死了楼上,与鲁迅先生有关,那应该就是百草园吧,这个非常出名啊。]
康强笑了笑说道:“鲁迅先生在着名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写道:百草园内有“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
而历史上有一段时间内,百草园内几株‘皂荚树”下的标牌上写着:高大的皂荚树,绍兴俗称肥皂树,鲁迅先生称之为皂荚树,学名无患子。
但其实皂荚树与无患子有着很大的区别,学术界对其有一些争论,而当时的标牌所写也并非人们的失误。
有一种观点认为,当年鲁迅先生所称的“皂荚树”,实际上可能是无患子,因为鲁迅先生在写《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时,己离开家乡多年,也许是记忆模糊而搞错了。
这种观点一度盛行,支持者也拿出了周作人的文章来作为佐证,标牌上的文字就是当时学术争论的体现。”
提到周作人时候,康强咳嗽两声。
“兄弟们,咱们看文不看迹哈,看周作人的文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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