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疏倒是无所谓,天下美男千千万,四人能脱颖而出已是幸运,何必分出个名次来。
能与严倦比肩的姿色,盛疏很是好奇,趁着严倦不在狄羌,她得?去?瞧瞧。
“母亲,我想通了,她们?说?得?也不无道?理?,若我和严倦久无子嗣,催我便罢了,您定然也会时时受她们?骚扰。我与他聚少离多?,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省得?她们?再说?闲话。”
邺兰朵讶然,“你要去?殷周?”
盛疏点点头,“母亲放心,我会武功能自保,以防万一,我带两个武婢在身边,乔装出行,不会有?事的。”
“可”
盛疏赶紧打断,“再和严倦重逢前,我可是独自流浪了许久,就算是在大熠,我也是常年行走在外的,并非足不出户的闺秀小姐。”
“但?”,邺兰朵的担心犹说?不出口,盛疏祭出杀手锏。
“母亲,不怕您笑话,我也盼着早点和严倦有?孩子呢。”这种话放在大熤,没?哪个女子能说?得?如此坦然,盛疏非寻常女子,脸皮厚如城墙。
邺兰朵只是不愿意勉强盛疏,并非真?就不着急抱孙子,儿媳妇都这么主动了,她岂能拦着?
盛疏带着两名武婢刚离开狄羌,替邺兰朵给?严倦传信的信鸽就飞出了王城。
两名武婢,一个唤银珠,一个唤月织,是盛疏的心腹。
严倦从不拘束她的行动,只是担心她无法无天的性子在外吃亏,定下要求,每次出宫都必须有?人陪着。
银珠与月织,一个谨慎稳重,一个胆大心细,是严倦特地替盛疏挑的人。
两人与盛疏相处久了,盛疏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会帮盛疏瞒着。
比如看美男。
美男么!
谁不爱看?她们?也想跟着饱眼福,盛疏一提议,两人都喜不自胜,早就想看看名动天下的拂容君到底有多?俊。
到了殷周,三人打听到拂容君的别苑,盛疏敢想敢做,二话不说决定去碰碰运气。
他们?运气不错,扶容君今日未出门。
别苑中不仅有拂容君,还有?远道?而来的客人。
严倦捻起一枚黑子悬于半空,隔着胜负已分的棋局,微笑着看向对面如谪仙般的清贵公子。
扶容君敛眸,笑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输。”
严倦手里的那枚黑子落在一旁,没?有?困死白子,眼眸含笑,“既是扶容君的要求,子缨无论如何都会帮你达成。”
主仆三人仰头看向眼前的朱红高墙,三人轻功均不弱,这墙拦不住她们?。
盛疏习惯一马当先,银珠不让,先一步去?探,墙里的两人都暗藏武功,早已觉察到,同时抬起头来。
看到扶容君对面俊美无双的男子,银珠惊得?掉下墙去?。
盛疏压低声音笑她,“俊得?让你站不稳了么?我也要瞧瞧。”
“别”,银珠语气急促。
盛疏可听不进去?,爬墙看美男,她可是惯犯。
在墙上借力轻松攀上墙头,刚露了个头,就对上了一双妖冶至极的桃花眼。
爬墙偷窥的人络绎不绝,扶容君早已习惯,“只是几个倾慕者,长公子勿惊。”
盛疏脑袋轰然炸开一束烟花,利落翻下墙头,招呼道?,“快,快走。”
带着银珠、月织落荒而逃,背影如风一般。
严倦的眸色淡了几分,“原来是扶容君的倾慕者。”
回?到下榻的地方,盛疏坐立难安。
原还感叹自己运气好,的确是好,天下最好看的美男子,她一下看了俩。
一直等到就寝时分,严倦竟然还没?找来。
盛疏肚子饿,殷周无宵禁,她便出去?觅食,酒足饭饱将严倦忘在了脑后,打算先好好睡一觉。
只是看美男而已,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严倦能把她掐死?
推门而入,一室幽暗,她没?折腾店小二,自己去?摸火折子,刚拿到火折子,手腕被人攥住,一把将她按在门上。
火折子落地,她惊出一身冷汗。
竟然没?觉察到屋里有?人,这人的身手俨然在她之上。
不过,她没?慌乱多?久,来人身上的曲水香她太熟悉了,不由咬牙,“你从不示人的好功夫,敢情只用来对付我了是吧?”
狄羌长公子会武,世间没?有?几人知道?。盛疏曾问?过他为何要装作不会武功,一双桃花眼似一泓幽泉,他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道?,“不懂武功才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可这个臭不要脸的,一身好功夫,在婚后全用在她身上了。
盛疏素来是个爱占强的,床笫之间,不甘心一直受他压制。但?严倦从不给?她机会,总将她制得?死死的。
严倦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喑哑。
他只用单手便扣得?她无法动弹,将男女之间的力气差距体现得?淋漓尽致。
胸膛紧贴她的后背,灼热的呼吸喷拂在她细巧的耳垂上。
“不过才分离两月,就等不及来寻我了,这么想我?”
盛疏心虚至极,他的撩拨令她呼吸急促。
“可不是么!就怕你薄情寡义,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她心里的小九九如何骗得?过严倦,不过,他就喜欢她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是来寻你夫君,还是来寻扶容君的?”
严倦在黑暗中准确无误找到她的耳垂,张嘴咬了一口。
盛疏面皮发红,继续嘴硬,“自然是来寻你的,我听人说?扶容君的别苑来了个貌若潘安的俊美公子,一猜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