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持三天,我们就能返回陆地,结束这趟枯燥的旅程。”男人说着,清点完手中的牌后挨个分发。
确认每个人都得到牌后,男人挥了挥手,留下了今晚的最后一句话:“离天亮还早着呢,都回房间休息吧,我亲爱的船员们,别把门给锁上了。”
说完这话,男人转身离开。
红发男将卡牌翻来覆去地看,另外的两女三男中,有四个人对着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一个长发女生试探着发问:“这是什么啊?”
红发男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你都来这儿了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女生闭了嘴,躲在另外几人身后。
红发男不再看她,自顾自地拿着牌先一步离开了船舱。
有个看上去像是老手的男生好心地为她解释,果不其然又是一阵尖叫和哭泣。
男生安抚了他们几句,哭声渐渐小下来。
祝乘没理会他们,他兀自瞧着手里的牌,扭头看池听:“你的牌是什么?”
池听将牌递给他,上面写着“违规”。
祝乘皱眉:“这范围也太大了吧。”谁知道是因为违反了哪一条规则而被NPC杀掉。
池听低低笑了两声,自然地凑过去扒在祝乘身上:“你的呢?”
“喏。”祝乘把牌翻过来给他看。
酒。
“这儿看上去不像有酒的样子。”池听蹭着他的肩膀,懒洋洋地说。
祝乘将卡牌翻过来,背面印着一对羊角。
上一个世界,卡牌背后的图案是玫瑰花。
“请问……”
就在祝乘对着卡牌上的图案进行研究时,那个给新人讲解规则的男生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我们能和你们一起吗?”
他身后的几个人眼巴巴地望向这边。
“嚯,”祝乘小小地吃惊了一下,“你一个人要带四个?”
男生不好意思地挠头:“他们几个都是新人,没什么经验,我就想着把他们给带上,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哦对了,我叫宋淇,方便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说着,宋淇朝池听伸出了手。
池听将脑袋偏到一旁,看不上并不想和宋淇交换名字。
宋淇伸出去的手就这么摆在那儿,他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尴尬,求助地看向祝乘。
祝乘推了推池听,没推动。
为了不让人家一直尴尬,他伸手同宋淇握了下,很快便松开。
“我叫祝乘。”祝乘指了指赖在自己身上的家伙,“他叫池听。”
“哦哦,好的好的。”宋淇看上去颇为局促,“那个,关于组队的事……”
“不好意思啊。”
说这话的人是祝乘,他对宋淇抱歉地笑了笑:“我们不习惯和这么多人一起做任务。”
宋淇张了张嘴,表情茫然:“为什么?”
“因为——”
“因为人多很麻烦。”
池听打断祝乘的话,有意无意地扫过宋淇身后的四人:“人一多,事就多,拖到最后都会死。”
他最后一个字咬得极重,带着点嘲弄。
谁知道宋淇压根不按套路出牌:“哦,没有关系的,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表情真挚,丝毫不顾及身后几位新人的感受。
祝乘被他的回答噎住,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话来回他。
池听比他淡定多了,冲宋淇比了个大拇指,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推着祝乘离开。
他们待的那间船舱在最底下,往上走就是男人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狭小的过道上还有船员在聊天,有几个见到他们过来了也不让路,仍和身旁的人聊得起劲。
池听冷着脸挤开他们,在船员想发作时一个眼神望过去,那几人不敢说话了,嘀咕着背过身去。
踏进房间前,祝乘听到了他们的几句谈话。
“三层还有山羊么?”
“多的是,你要是想去得挑船长睡觉的时候,不然被他抓住了,一定会把你的头从脖子上扇下来。”
“他可没资格说我,毕竟第一只死掉的山羊.....”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几个船员聊了些其他的,打着哈欠同对方道晚安。
房间不大,摆了两张床,一盏手提灯放在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上,和电灯比起来,它的光就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房间没有窗户,但空气中那股似有若无的腥味惹得祝乘忍不住蹙眉。
“你想睡哪张?”祝乘看向池听。
角落里放了个小书柜,池听随手抽出一本翻了几页,侧头望着祝乘:“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祝乘在检查床铺,闻言额角跳动两下,面无表情地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池听扔下书,将自己扔到其中一张床上,“明明上一次我们都是一起睡的。”
那是因为洛芙儿姐姐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祝乘扯住被子甩了甩,一只膝盖跪上去,俯身检查床底。
池听跟着趴下去。
两个脑袋挤在一起,盯着黑黢黢的床底张望半天,确定没有人躲在下面也根本躲不下人后才放心。
池听动了动,抬手就把祝乘压在了床上。
祝乘试图起身,无一例外都被压了回去。
他干脆放弃,任由池听对他上下其手。
前面还好,只是碰碰脸戳戳手臂什么的,结果这人得寸进尺,居然去扒他衣服。
祝乘捂住衣角,一张脸上满是慌张与不解:“你干什么?”
池听一只手还拽着他上衣:“你肚子上的伤要包扎。”
祝乘愣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