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新年,桃安村家家户户都在家过新年,早早去了镇上刚回到家的小少年见到眼前一片血红,整个人都愣愣的待在了原地。
“爹…娘……”
少年颤抖着嗓音,手中抱着的东西也掉落在了地上,眼前全是血红。
“不,爹!娘!”少年崩溃的跪在倒在血泊中的俩人,见少了个人,立即往家跑。
“姐!姐姐!”
随着房门被闯开,就见床上的人衣不遮体,双眼睁大的看着门口,嘴角流血,死不瞑目。
他大脑瞬间被什么炸开了一样,呆滞的跪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来到床榻边,痛心的垂下了脑袋。
“啊!!!”
少年崩溃的嘶吼着,哭了起来,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啊,他就去镇子上送姐姐绣的手帕到彩衣庄,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少年目光无意中瞥见姐姐手里紧握着一个什么东西,他疑惑的伸手掰开,拿起来一看是块精致的令牌,从来没见过的。
一想到这是从仇人身上拿下来的,立即小心的塞入怀里,他颤抖着手将自已姐姐的眼睛合上,崩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许久后,少年才发现,全村除了他之外,三十九口人无一人生还。
隔壁清水村被请来的帮忙的人纷纷咒骂起来,也不管什么新年不新年了,桃安村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报官!
瞧着红着眼面无表情的少年看着自已惨死的父母和姐姐入葬,清水村村长袁安山轻叹一声“这件事恐怕非同寻常。”
不仅是大人与老人,五岁的娃,连林家那怀着七个月娃的儿媳都没放过,真是畜生!
“阿君,我有一挚友在京城,有他在他会帮你!”袁安山不放心,还安排了一位壮汉送他一起去。
为了更快调查,他这边报官的同时,相信他的挚友也会尽快将事情调查清楚的。
而为了快点找到仇人,龚长君听到村长说他在京城的挚友可以帮忙,这才有所反应,他抬起稚嫩苍白的脸。
缓缓转身郑重的朝他磕了三个响头,立即被扶了起来“你这小子,使不得!”
“袁伯伯,今日新年还劳烦您找人不顾忌讳帮我下葬他们,这个恩我记下!”
龚长君郑重的说着,目光变得凶狠起来,他握紧拳头,心中发誓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
下午村长安排的人就带人前往走近路前往京城,本该七八天的路程,三天连夜赶路,跑坏一匹马才终于到了京城。
被抓着手腕以免走散,看着街上其乐融融的景象,龚长君垂下眼帘,眼眶再次湿润了起来。
走走绕绕,当走到一个装饰不菲的后门,竟还有两个守着,龚长君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马大哥,袁伯伯的挚友,住在这么?”
马年挠头有些憨憨的笑了笑“我上次来这的时候还是还是好几年前的事嘞,你先等等,我去一趟。”
马年说着从怀里拿出袁村长写的信过去,没一会其中一个人拿着信进去了,马年这才回到龚长君的身边,低头咧嘴笑着。
“放心吧,村长交代安置好你我再回去。”而且这么小一孩子,没见到人他也不放心交出去。
府内,护卫迅速将信交给管家。
李伯再看完信后,气愤又心疼,也是红了眼,立即喊道“快,快把人带过来!”
他需要冷静,才一段时间没回去,隔壁村怎么就被屠光了呢!他们三还约好等新春桃花开了一起喝上一杯呢!
怜娇收到消息时,已经过了午时,浅睡了一会,才醒不久。
红花一边伺候她穿衣服,一边说“公主,李伯派人来传有重要的事找您回去。”
怜娇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应下“知道了。”
李伯从来没找过她,难道是出什么事,连他也处理不了吗?
等回到公主府后,怜娇远远就见一个身穿青衣,脑袋上绑着白布条的小少年与一个健壮的男人站在管家身边。
李伯赶紧开口“公主,您回来啦!”
见李伯情绪有些不对,眼睛肿的快跟核桃一样,她赶紧伸手扶他“李伯你这是为何?”
都免了他下跪,怎么还下跪呢?
对于看着自已长大如同爷爷一样的管家,怜娇一直很敬重的。
龚长君与马年也是一愣,没想到李伯口中说的重要人物,竟然是公主,而拥有公主府出生便被封为固伦的,就这么一位啊!
“草民马年/龚长君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大一小异口同声的下跪开口。
怜娇更是疑惑了,尤其是这位叫龚长君的男孩,脑袋上绑着一条白布条,她记得有人去世守孝才这样。
三人之间气氛从她回来后就觉得不对劲,怜娇皱起了眉“发生何事?”
李伯先将怀里的信拿出来递给怜娇,一边说道“桃安村村长是我与清水村村长一起长大的挚友,前几日桃安村突然被人屠杀,除了我身边这个孩子,无一人生还!”
李伯不想在公主面前失态,强忍心中怒火,可他只是一个管家,但是他清楚,公主一定不会不管的。
这是他第一次想麻烦公主帮帮他,也为桃安村惨死的哪些人讨个公道!
怜娇看着手中的信,气的双手都在颤抖,她抬眸看向那个男孩,朝他招招手“你过来。”
龚长君面对大人物还是有些胆怯,突然被一旁的马年推了一把,这才立即抬脚朝眼前的公主走去。
怜娇抬手抚摸他额头上的白布条,缓缓开口“我也想帮你,但奈何没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