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皇上独宠的如懿的日子骤然打破,皇上最常去的便是玫妃的永和宫,然后是如懿的翊坤宫,偶尔还会让嬿婉侍寝几回。
如懿的皇后美梦只做了两个月,便瞬间破碎。
她怅然若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离自己远去,可无论自己怎么伸手去抓也无法够到。
这日夜里,她刚去看望完孕中不安的舒妃。这样的秋凉时节,她独自走在宫道上,心里隐隐有几分不安。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令她心神不宁。
“皇后娘娘,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朗朗,如山间之清泉,瞬间便将如懿心中的沉郁之气一扫而空。
是凌云彻,他穿着夏装,威武挺拔,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如懿眼前一亮,难得扬起笑容,连忙叫他起身:”凌云彻,原来是你啊,快起来吧!”
凌云彻本在赶去当值的路上,没想到碰到了翊坤宫娘娘,便想着来请个安。二人许久未见,藏了好多话想说,此时便同好友般同行。
“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好不好的都那样,倒是你,年纪不小了,可曾想过成婚?别人都在向前走,你也该想想前路了。”
如懿凤眸微闪,微风拂动她发侧间的攒珠流苏,月光之下,浮翠流丹,风姿尽显。她虽已经三十多岁,可依旧如少女般灵动。
凌云彻呼吸一凝,抬头对上她的目光,不自觉被她如弯月般的秀眉吸引。
他脑中突然闪过嬿婉侍寝那夜,如懿与他坐在台阶上促膝长谈的场景,那夜也同现在这般,月光莹莹,清风弄影。
“多谢娘娘美意,只是微臣如今还没有成家立业的想法,如今我只想好好当差,才不辜负娘娘当日对微臣的提携之情。”
凌云彻察觉这样盯着她看有些不妥,迅速收回目光,微微摇头后低声道。
“罢了,既然你暂无此意,那便等你想成家了再告知我,你能有如此觉悟,本宫很欣慰。”
听到凌云彻的话,如懿很是欣慰,他终于能从与魏嬿婉的过往中抽身出来,能想着建功立业,也不枉她的良苦用心。
宫道很短,二人没能聊多久便要到翊坤宫门口了。
凌云彻见如懿兴致不高,知道她有心事,便开口道:“微臣只能送娘娘到这了,日后娘娘若是有事,尽可嘱咐微臣,愿皇后娘娘能够放宽心,勿要被凡事所累,微臣告退。”
“先前想来是我开导你,现在倒反过来了,那本宫便多谢凌侍卫美意了,放心吧,本宫无碍。"
凌云彻的关心如同清泉般洗涤了如懿心里惴惴不安的恐慌,她凌风而立,笑颜如花,回应着他的话。
看着凌云彻远去的身影,如懿心情也逐渐好转,笑着走同容佩回翊坤宫。
二人分别的地方同永寿宫很近,正巧,被夜里溜出养心殿想要去永寿宫窃玉偷香的进忠看了个正着。
这凌云彻真是不老实,之前想勾着他的嬿婉,现在又跟如懿搞在一块儿。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进忠不知为何心情大好,哼着小曲便从一早给他留着的小侧门走了进去。
进忠此次出宫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联系上辈子的天象,他们重生归来,知道所有事情的走向,这便给他们添了许多便利。
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商讨此事,可不知为何,说着说着,二人间氛围便变得微妙起来。
永寿宫内,茉莉花盈盈开着,由于是秋季,只有零星小花倔强开着,散发着丝丝甜香,香气幽幽袅袅,弥漫在殿内。
嬿婉被进忠抱放在腿上,这家伙最近越来越不老实,从最开始的登堂入室,现在敢直接动手动脚起来。
此时嬿婉已经卸下钗环,她老老实实坐在进忠怀里,右手靠在进忠肩头,撑着脸看他。
进忠这人,不知道为何,总是带着些流氓痞气。明明做的都是正事,可平白无故的就是让人觉得他一肚子坏水,下一秒就要使出来似的。
哪怕是在皇上跟前点头哈腰,但私底下一看,便知道他这人不老实。
坏,且坏的有味道。
“娘娘这么盯着奴才,怎么?奴才脸上有东西不成。”
她目光灼灼,盯得进忠脸上发烫。
他脸上带着笑,下一秒便隔着单薄寝衣,微微掐一下她的细腰,感受着怀中小人儿的体温,坦然对上她的目光。
“自然是咱们进忠公公生的俊俏,所以本宫才盯着你瞧咯。”
“那娘娘您说,比起皇上,凌云彻,奴才又当如何呢?”嬿婉抬起头,本靠在他肩膀上的小手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
嬿婉觉得自己像是个女流氓,在撩拨无辜少年郎。但仔细想来也不对,进忠坏的很,也不算是少年郎,更像是臭味相投的两个人在相互纠缠。
“怎么又提他们两个,都这么久了,怎么,你还吃醋?”
嬿婉都快习惯这样的日子了,每次二人独处,进忠总是要有意无意的提起他们两个。
总是要听到自己亲口说他最好,比他们两个都好,这才肯罢休。
看着他精致的下颌与暗暗期待看向自己的神情,嬿婉玩味之意渐起,真的低下头在他怀中细数起来。
“皇上乃真龙天子,坐拥权势,自是不同寻常,而凌侍卫嘛,身形魁梧,年少有为,啧啧啧,在本宫看来,二人还真是难选啊!”
嬿婉夸赞的词每多一个,进忠的脸便黑上一分。尤其是后面那声难选,进忠的脸已经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
“既然娘娘这么喜欢他们两个,那去寻他们好了,又来招惹奴才作甚?”
进忠酸溜溜的说着,本想起身,又舍不得软香玉在怀,只能艰难别过头去不去看她。
嬿婉就爱看他这一副吃醋的小模样,小手将他脸掰过来,狠狠亲上一口,笑盈盈的说:“那又怎么样,他们一个天子一个侍卫,都没有我们家进忠可靠,本宫就喜欢进忠公公这样的。”
这一口下去,进忠嘴角都要咧到脑后跟去了,什么皇上凌云彻的,通通抛到脑后跟去。
他脑子一热,脑海里闪过一个坏念头。
他看着嬿婉,沉默不语,脸上是隐隐期待的神色。
见他直直盯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奇怪的笑着。
嬿婉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还未等她做出反应,自己便被腾空抱起。
进忠一把搂住嬿婉,一步步朝床的方向走去。
“进忠,你......你要做什么?”他动作突如其来,吓得嬿婉连忙伸手搂紧他的颈间。
进忠动作轻柔将嬿婉放在床上,再腾出一只手去扯自己的帽绳。
他轻咽口水,又伸手探向腰间去解自己的腰带,一边解一边吹灭床边燃着的烛火。
“令主儿整日说奴才放肆,既然如此,那就让奴才真真放肆一回......奴才虽然没有根儿,但却有的是本事,保证将令主儿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腰带绑的麻烦,他一时紧张,手还在颤抖着,竟然没有解开,只能拉过嬿婉的手探向自己腰间。
“令主儿,帮帮奴才……”
他嗓音沙哑,蛊惑人心,让嬿婉不禁与之共沉沦。
衣物散了一地,殿内烛火昏黄,朦胧中,春光乍泄,情意绵绵。
只隐约听到几丝声响,是进忠的低语,和嬿婉微微克制的喘息声。
“令主儿......您说说,是皇上有本事,还是奴才更有本事......”
“还是说……皇上也会如此对令主儿么……”
……